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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勸開了,大家保重,姑娘倒尋上我的晦氣。又不像是惱我,又不像是惱二爺,夾槍帶棒,終久是個什麼主意我就不說,讓你說去。”說著便往外走。柳敬宣向晴雯道:“你也不用生氣,我也猜著你的心事了。我回太太去,你也大了,打發你出去,可好不好?”
第二百一十九章 報恩
晴雯聽了這話,不覺越傷起心來,含淚說道:“我為什麼出去要嫌我,變著法兒打發我去,也不能夠的。”柳敬宣道:“我何曾經過這樣吵鬧一定是你要出來了。不如回太太打發你去罷。”說著,站起來就要走。襲人忙回身攔住,笑道:“往那裡去?”柳敬宣道:“回太太去!”襲人笑道:“好沒意思!認真的去回,你也不怕臊了他!就是他認真要去,也等把這氣下去了,等無事中說話兒回了太太也不遲。這會子急急的當一件正經事去回,豈不叫太太犯疑?”柳敬宣道:“太太必不犯疑,我只明說是他鬧著要去的。”晴雯哭道:“我多早晚鬧著要去了饒生了氣,還拿話壓派我。只管去回!我一頭碰死了,也不出這門兒。”柳敬宣道:“這又奇了。你又不去,你又只管鬧。我經不起這麼吵,不如去了倒乾淨。”說著一定要去回。襲人見攔不住,只得跪下了。碧痕、秋紋、麝月等眾丫鬟見吵鬧的利害,都鴉雀無聞的在外頭聽訊息,這會子聽見襲人跪下央求,便一齊進來,都跪下了。柳敬宣忙把襲人拉起來,嘆了一聲,在床上坐下,叫眾人起去。向襲人道:“叫我怎麼樣才好!這個心使碎了,也沒人知道。”說著,不覺滴下淚來。襲人見柳敬宣流下淚來,自己也就哭了。
晴雯在旁哭著,方欲說話,只見諸葛清琳進來,晴雯便出去了。諸葛清琳笑道:“大節下,怎麼好好兒的哭起來了難道是為爭粽子吃,爭惱了不成?”柳敬宣和襲人都“撲嗤”的一笑。諸葛清琳道:“二哥哥,你不告訴我,我不問就知道了。”一面說,一面拍著襲人的肩膀,笑道:“好嫂子,你告訴我。必定是你們兩口兒拌了嘴了。告訴妹妹,替你們和息和息。”襲人推他道:“姑娘,你鬧什麼!我們一個丫頭,姑娘只是混說。”諸葛清琳笑道:“你說你是丫頭,我只拿你當嫂子待。”柳敬宣道:“你何苦來替他招罵呢饒這麼著,還有人說閒話,還擱得住你來說這些個!”襲人笑道:“姑娘,你不知道我的心,除非一口氣不來,死了,倒也罷了。”諸葛清琳笑道:“你死了,別人不知怎麼樣,我先就哭死了。”柳敬宣笑道:“你死了,我做和尚去。”襲人道:“你老實些兒罷!何苦還混說。”諸葛清琳將兩個指頭一伸,抿著嘴兒笑道:“做了兩個和尚了!我從今以後,都記著你做和尚的遭數兒。”柳敬宣聽了,知道是點他前日的話,自己一笑,也就罷了。
一時諸葛清琳去了,就有人來說:“薛大爺請。”柳敬宣只得去了,原來是吃酒,不能推辭,只得盡席而散。晚間回來,已帶了幾分酒,踉蹌來至自己院內,只見院中早把乘涼的枕榻設下,榻上有個人睡著。柳敬宣只當是襲人,一面在榻沿上坐下,一面推他,問道:“疼的好些了?”只見那人翻身起來,說:“何苦來又招我!”柳敬宣一看,原來不是襲人,卻是晴雯。柳敬宣將他一拉,拉在身旁坐下,笑道:“你的性子越發慣嬌了。早起就是跌了扇子,我不過說了那麼兩句,你就說上那些話。你說我也罷了,襲人好意勸你,又刮拉上他。你自己想想該不該?”晴雯道:“怪熱的,拉拉扯扯的做什麼!叫人看見什麼樣兒呢!我這個身子本不配坐在這裡。”柳敬宣笑道:“你既知道不配,為什麼躺著呢?”
晴雯沒的說,“嗤”的又笑了,說道:“你不來使得,你來了就不配了。起來,讓我洗澡去。襲人麝月都洗了,我叫他們來。”柳敬宣笑道:“我才喝了好些酒,還得洗洗。你既沒洗,拿水來,咱們兩個洗。”晴雯搖手笑道:“罷,罷!我不敢惹爺。還記得碧痕打發你洗澡啊,足有兩三個時辰,也不知道做什麼呢,我們也不好進去。後來洗完了,進去瞧瞧,地下的水,淹著床腿子,連席子上都汪著水。也不知是怎麼洗的。笑了幾天!我也沒工夫收拾水,你也不用和我一塊兒洗。今兒也涼快,我也不洗了,我倒是舀一盆水來你洗洗臉,篦篦頭。才鴛鴦送了好些果子來,都湃在那水晶缸裡呢。叫他們打發你吃不好嗎?”
柳敬宣笑道:“既這麼著,你不洗,就洗洗手給我拿果子來吃罷。”晴雯笑道:“可是說的,我一個蠢才,連扇子還跌折了,那裡還配打發吃果子呢!倘或再砸了盤子,更了不得了。”柳敬宣笑道:“你愛砸就砸。這些東西,原不過是借人所用,你愛這樣,我愛那樣,各有性情。比如那扇子,原是�的,你要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