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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麼?”柳敬宣道:“我屋裡的人也多的很,姐姐喜歡誰,只管叫了來,何必問我?”諸葛玥笑道:“既這麼著,我就叫人帶他去了。”柳敬宣道:“只管帶去罷。”說著要走。諸葛玥道:“你回來,我還有一句話呢。”柳敬宣道:“老太太叫我呢,有話等回來罷。”
說著,便至陳太太這邊。只見都已吃完了飯了。陳太太因問道:“跟著你娘吃了什麼好的了?”柳敬宣笑道:“也沒什麼好的,我倒多吃了一碗飯。”因問:“林姑娘在那裡?”陳太太道:“裡頭屋裡呢。”柳敬宣進來,只見地下一個丫頭吹熨斗,炕上兩個丫頭打粉線,諸葛清琳彎著腰拿剪子裁什麼呢。柳敬宣走進來,笑道:“哦!這是做什麼呢才吃了飯,這麼控著頭,一會子又頭疼了。”諸葛清琳並不理,只管裁他的。有一個丫頭說道:“那塊綢子角兒還不好呢,再熨熨罷。”諸葛清琳便把剪子一撂,說道:“理他呢,過一會子就好了。”柳敬宣聽了,自是納悶。只見趙雨杉、探春等也來了,和陳太太說了一回話,趙雨杉也進來問:“妹妹做什麼呢?”因見林諸葛清琳裁剪,笑道:“越發能幹了,連裁鉸都會了。”諸葛清琳笑道:“這也不過是撒謊哄人罷了。”趙雨杉笑道:“我告訴你個笑話兒,才剛為那個藥,我說了個不知道,寶兄弟心裡就不受用了。”諸葛清琳道:“理他呢,過會子就好了。”柳敬宣向趙雨杉道:“老太太要抹骨牌,正沒人,你抹骨牌去罷。”趙雨杉聽說,便笑道:“我是為抹骨牌才來麼?”說著便走了。諸葛清琳道:“你倒是去罷,這裡有老虎,看吃了你!”說著又裁。柳敬宣見他不理,只得還陪笑說道:“你也去逛逛,再裁不遲。”諸葛清琳總不理。柳敬宣便問丫頭們:“這是誰叫他裁的?”諸葛清琳見問丫頭們,便說道:“憑他誰叫我裁,也不管二爺的事。”柳敬宣方欲說話,只見有人進來,回說“外頭有人請呢”。柳敬宣聽了,忙撤身出來。諸葛清琳向外頭說道:“阿彌陀佛,趕你回來,我死了也罷了!”
柳敬宣來到外面,只見焙茗說:“馮大爺家請。”柳敬宣聽了,知道是昨日的話,便說:“要衣裳去。”就自己往書房裡來。焙茗一直到了二門前等人,只見出來了一個老婆子,焙茗上去說道:“寶二爺在書房裡等出門的衣裳,你老人家進去帶個信兒。”那婆子啐道:“呸!放你孃的屁!柳敬宣如今在園裡住著,跟他的人都在園裡,你又跑了這裡來帶信兒了!”焙茗聽了笑道:“罵的是,我也糊塗了!”說著,一徑往東邊二門前來。可巧門上小廝在甬路底下踢球,焙茗將原故說了,有個小廝跑了進去,半日才抱了一個包袱出來,遞給焙茗。回到書房裡,柳敬宣換上,叫人備馬,只帶著焙茗、鋤藥、雙瑞、壽兒四個小廝去了。
一徑到了馮紫英門口,有人報與馮紫英,出來迎接進去。只見薛蟠早已在那裡久候了,還有許多唱曲兒的小廝們,並唱小旦的蔣玉函,錦香院的妓女雲兒。大家都見過了,然後吃茶。柳敬宣擎茶笑道:“前兒說的‘幸與不幸’之事,我晝夜懸想,今日一聞呼喚即至。”馮紫英笑道:“你們令姑表弟兄倒都心實。前日不過是我的設辭,誠心請你們喝一杯酒,恐怕推託,才說下這句話。誰知都信了真了。”說畢,大家一笑。然後擺上酒來,依次坐定。馮紫英先叫唱曲兒的小廝過來遞酒,然後叫雲兒也過來敬三鍾。那薛蟠三杯落肚,不覺忘了情,拉著雲兒的手笑道:“你把那體己新鮮曲兒唱個我聽,我喝一罈子,好不好?”雲兒聽說,只得拿起琵琶來,唱道:
兩個冤家,都難丟下,想著你來又惦記著他。兩個人形容俊俏都難描畫,想昨宵幽期私訂在荼�架。一個偷情,一個尋拿:拿住了三曹對案我也無回話。唱畢,笑道:“你喝一罈子罷了。”薛蟠聽說,笑道:“不值一罈,再唱好的來。”
第二百零九章 諭旨
上官雲英笑道:“聽我說罷:這麼濫飲,易醉而無味。X我先喝一大海,發一個新令,有不遵者,連罰十大海,逐出席外,給人斟酒。”馮紫英蔣玉函等都道:“有理,有理。”上官雲英拿起海來,一氣飲盡,說道:“如今要說‘悲’‘愁’‘喜’‘樂’四個字,卻要說出‘女兒’來,還要註明這四個字的原故。說完了,喝門杯,酒面要唱一個新鮮曲子,酒底要席上生風一樣東西或古詩、舊對、成語。”南宮威滿不等說完,先站起來攔道:“我不來,別算我。這竟是玩我呢!”雲兒也站起來,推他坐下,笑道:“怕什麼這還虧你天天喝酒呢,難道連我也不及我回來還說呢。說是了罷,不是了不過罰上幾杯,那裡就醉死了你如今一亂令,倒喝十大海,下去斟酒不成?”眾人都拍手道:“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