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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及那信紙上斑駁的淚痕,還因結合信箋的內容以及零散記憶,他感受到,不準探看,信箋物品一概無法寄送,思子心切、越來越憂傷的感情。
“啊……”紀倫抬起首,似乎就要把淚水忍住。
就在同時,小鎮中霧盡消失,太陽已落山,但在天形成了大量火雲,整個天空,以及小鎮都紅光籠罩,彷彿蒙血。
“帝國軍來了!”
書房窗被一股風颳開,驚慌失措的呼喊、伴隨著驚呼尖叫傳到了紀倫耳中。
“帝國軍?!!”
本能,紀倫心裡生出了厭惡,似乎立刻認定是敵人,只略一思忖,就直奔廚房,廚房的工作臺有一套廚刀,乾脆連刀座一起拿了。
這還不行,這些廚刀用投擲還行,格鬥武器是不行,他從廚房這邊的側門出來,直奔車庫。
家中無成年男人,沒有合格的工具房,那裡甚至成車庫的一部分,但有逛一圈的價值。
在角門前,紀倫才推門,就一恍惚。
車庫中有間地下室,他幼時玩耍時發現,據母親說是廢棄不用儲物窖,他想探索,因為年幼,入口被一張長條鐵貨架壓著,始終沒能如願。
現在想來,按照女性收拾家習慣,那裡很有可能找到鋼筋、鐵管。
實際上小男孩房間是有棒球棍,而醫院遭遇讓他對鈍器很不看好,想法是刀刃跟鐵管組合,短矛,劈斧、戰鎬,都行。
不再管零星的記憶甦醒,一腳踹開落了鎖的角門,車庫僅有一排窗戶,開的高而且小,位置靠近頂簷,血色天光透過這小排窗照射到對面牆上,不但沒給房間裡帶來光,還令陰影區域更黑暗。
就在這黑暗中,紀倫看到有人影一閃,同時,他就覺得懷中一空,用手隔著衣服一摸,毛絨熊阿吉消失了。
“誰?”紀倫毫不遲疑,一伏身,自左手拎著刀座中抽出一把剔骨刀,手一翻,熟練捏住刀尖,將刀座放下,探手去摸燈開關,目光始終盯著陰影區域,隨時準備投擲飛刀。
撥動開關,燈沒有亮。
紀倫背靠角門所在牆站了一會,待眼睛適應陰影區域的光亮,這才小心翼翼排查著下去。
靠牆有厚重鐵架,上面擺放著物件,拐角有張小工作臺,一側是一人高鐵皮櫃,看積塵已經有些時日沒用了。
紀倫尋思著,貼牆,變換角度觀察,下面也看了,沒有人。
就在這時,眼角看到角門光影一閃,紀倫追出角門,四下掃看,沒有人,也沒有可疑痕跡。
回到車庫,意外有了發現。
“是劍!”
一把裝在硬皮鞘中的長劍,繃簧抽出,寒意森森。
這是柄純手工打造的劍,雙面對稱雙血槽,劍脊厚重,宛一根通條,從握柄的配重物直至劍尖附近,麻花十字劍鍔,劍柄扁,便使用者確認刃的方向,還纏了防滑皮繩,可以說即拿即用,都不需要改動,連配重物都不用調,他用指試過了,平衡性很好。
紀倫透過小圓鏡細細觀察一遍,才執劍在手。
劍比他預料的沉重,換成病院冒險時,是無力玩這武器,現在則不同。
有了這利刃,來車庫的目的就算圓滿完成了,不過劍尖指的方向,就是地下室,看一下心中有數也好。
挪開鐵架,扯住門蓋上拉環用力一拉,灰塵中,斜下石臺階顯出來。
紀倫眉蹙了蹙,他原本以為會見一架豎梯,或僅僅是陡木樓梯,沒想到是石質,石階的地下室,對這幢宅邸檔次而言,顯得過分了。
就在紀倫打算拾階而下時,突腳停止了,一種毛骨悚然感覺在心中泛起,不由心中一懍,這感覺,記得是在病院水療室打算探水池時出現。
紀倫停步,遲疑下,就放下蓋板,挪回鐵架。
在車庫拿了一小盤繩索挎背在肩上,將齒輪、項鍊藏於小男孩間,收拾利落,想了想又帶了千元現金,從後院翻牆而出。
後院牆外,是一條方磚鋪就小巷,院牆對面是一排宅邸後院,基本都開有後門。
巷中少人行走,野草頑強生長在牆根或磚縫中,再加上本來偏僻,看起來更是荒涼一片。
小鎮中土地並不金貴,宅區多此結構,他很熟稔,應是小時經常跟小夥伴在這地方玩耍。
他翻牆出來,十幾米外一扇後門被推開,魚貫出來四個男人,持著武器,看到紀倫,最年輕的眼睛一亮,正要打招呼,最年長制止。
這一臉胡茬瘦高男人給三人嘀咕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