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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倫靜靜的聆聽,帶著幾分疑惑:“我記得申侯是帝國將軍吧?”
費守義顯然沒能聽出紀倫詬病申侯軍人干政意思,聲情並茂的敘述申侯英雄了得,上馬治軍、下馬治民,國之干城……
最後,他悲憤說著:“就在幾天前,南江租界米畜開槍殺人,十三個學生橫屍街頭,傷者過百,南江官吏不聞不問,警察甚至助紂為虐。要是申侯治下的浙西,就絕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
紀倫明白了。
“守義,申侯所辦軍校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費守義換上了眉飛色舞的表情:“要說這軍校可不得了,開辦以來,創下了很多第一,它是第一個可借貸就讀的軍事院校……”
能者萬能,偶像無錯。
在費守義的認知裡,跟申侯相關一切都是優秀,這軍校也是。
紀倫顯然不這樣認為,他本來想用‘道聽途說之言不可盡信’來規勸費守義,只是看著費守義年輕,彷彿燃燒著火焰一樣熱情的眼,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合適。
正暗自思量,就聽費守義說著:“……你腿好了,也來吧,我們一起!保家衛國,為帝國而奮戰!”
不得不說,費守義言論是很有感染力,因他自己信的深、信的誠,言辭發自肺腑,且情感飽滿。
只是……
看著眼前這位熱血青年、同窗,紀倫心有感觸:“這事費叔怎麼說?”
“這個……”
紀倫又說著:“你不會是打算留箋投軍吧?”
“我……”
只看費守義的窘樣,紀倫就知道被自己猜中:“報效國家,這一目標是終點,那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顯就是你選的路。當你在這樣一條路上奔時,是否介意借用路旁的一輛單車?”
“不介意。”費守義:“你是說我父親就是那單車?”
“還有我父親。”紀倫說著:“我們是一家人。”
“可是……”
紀倫笑:“看來你是探過口風了,也對,盧侯和申侯雖不是一處,但他們,還都是帝國諸侯。”
費守義一臉赫然。
“想聽聽我的看法?”
“你說。”
“我覺得你的選擇是不錯,在兩個點上,實幹、抓槍。”
費守義很開心,眼睛放光:“對,空談無益,文人誤國。”
紀倫笑,沒有糾正。
在他看來,帝國衰敗,可不僅僅是文人之錯,且用詞也不對,想了想,說著:“我不覺得費叔會阻撓你成軍官。求學之事,費叔和我父親,都能給你幫助,前者絕不會害你,後者相對專業。”
這話,費守義是聽進去了。
“這會不會給大人添麻煩,被人詬病徇私舞弊?”憋了半晌,他這樣說。
“你覺得長輩需要我們指點分寸?”紀倫向後一靠,淡淡說著:“對了,飯菜來了,我們邊吃邊談。”
午飯吃的很盡興,其實菜式並不多,也談不上多精緻,但情緒、氣氛都不錯,這飯吃的舒心。
費守義聽從紀倫勸告,而紀倫則記住了申侯,看著費守義遠去,紀倫沉思,自己在醫院裡一呆就是七年,和現實已經脫離了很多。
“帝國搖搖欲墜,天下諸侯林立。”紀倫想了良久,看見護士又過來,突啞然一笑,自己想多了。
李醫生的針顯然是躲不過,晌午剛過,人就到了。
…………
病床
熟悉的醫院雪白的天花板,鼻端是消毒水的味道。
暖融融陽光穿過窗,空氣中淡淡的清香,床櫃上插著一束花。
注射相對疼,只是紀倫目光深深的注射這紅的發亮的藥液,覺得它似乎就是燃燒的鮮血。
給紀倫注射了甲號藥劑,李醫生將費護士拉到一邊,叮嚀:“多費點心,有異常一定要叫我。”
事到現在,費護士也意識到了這注射的藥劑很不尋常,這讓她愈發的心疼紀倫,以至於情緒上臉,又不願影響到紀倫而強作歡顏。
反是作當事人的紀倫,情緒平穩,還有閒情逸致聽收音機。
注射後十分鐘,身體有了明顯感覺,發熱,很快就熱到血液都已沸騰,但神智卻越來越模糊,突然之間,眼中的一切視物崩碎。
在費護士看來,紀倫是突昏過去,在那個剎那,她甚至看到了紀倫眼珠映出星光一樣的流彩。
…………
亮起瞬間,紀倫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