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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瞞,紀倫的確排藥,但第一次排的是一直以來淤積體內的丙號藥劑,第二次是乙號藥劑,第三次注射,紀倫尚在夢迷,用藥並沒有排藥,而是肉體冰冷。
黃醫生惱怒李醫生兩次給紀倫注射乙號藥劑,他眼中帶著怒火,對李醫生:“什麼,你你瘋了?不透過我,就連續使用乙號,你難道不知曉這樣劑量意味著什麼?突然增量這樣大,你還有沒有醫學常識?”
李醫生冷冷看了一眼:“事實是小郎挺了過來了,且覺醒在即,這是最能說明問題的事實。”
“你……”黃醫生氣的手抖:“有紀玥的事故……”
話到這裡,黃醫生髮覺自己失言,壓下憤懣,把半句話生生咽回,起身向紀江躬身說著:“抱歉,大人!我感情用事了。”
紀江沒有說話,抽出一根菸,沒有取火柴,只是用手指一點,“啪”,一點火星就點燃了煙,吞吐起來,迅速用煙霧籠罩了面孔。
良久,紀江才說著:“你沒錯,李醫生也沒錯,我們的初衷,我想不需要贅述,我相信李醫生並非出於私心。”
李醫生睨了黃醫生一眼,推了推眼睛:“大人,我就是自工作看問題,無論是傷害到誰的感情,也絕非有意。”
紀江不說話,就是平靜看著他。
幾秒鐘,李醫生鬢角就開始滲汗了。
紀江開口:“工作態度,以後不要再拿到這種場合說項。”
兩人同時應是。
點點頭,紀江沉默良久,又瞿然開目:“紀倫在噩夢,已經斬殺尉官。”
黃醫生和李醫生聞言皆忍不住變色和驚呼,李醫生喜形於色:“莫非是聖嬰力量甦醒了?”
黃醫生沉著,搖首:“聖嬰的力量一直在,不過哪怕透過儀式取了巧,畢竟不是自己的力量——歸根到底,還是那位的力量。”
“七年,我們可以說上千次引導,都沒有掌控這力量。”
李醫生異色目光一閃:“你說的對,不過情況不一樣,上千次引導,小郎是受了不少苦,但每次被殺,力量都會流失一部分到附近區域。”
“這才導致下面醫院變成噩夢之地的根本原因,連帝國軍都不敢靠近。”
“不過現在小郎漸漸成熟,可能覺醒的是大人的一項專長,餘下的力量固不多,但也容易掌控。”
“十數年我們計劃進展不大,就是萬事開頭難,神力難以掌控,但只要給我們掌控一絲,就可滾雪球,將散失的神力全部收回。”
“我在紀倫身上感受到的靈力凝實緊緻,結構頗有章法。”李醫生試探:“大人,我覺得,應上……甲號!”
紀江聽了這話,肌肉一抽搐,沉默了片刻,紀江重重點首:“可以,我批准了!”
“大人!”黃醫生變色,帶著些痛苦。
紀江擺手:“我意已決。”
說著,紀江站起身,轉身走到窗遠眺,神色疲倦中透著幾分蕭索,但目光卻很是堅定,他聲音低沉:“我知我不是好父親,我也知道我必不得善終,只是,我是為了帝國。”
黃醫生暗暗嘆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醫生則神情激動:“大人愛國之心日月可鑑,我等定盡職本責,以示追隨大人尾驥之心。”
“那麼,就拜託兩位了。”
紀江側面看窗,看不清他的臉色,只是這樣說著。
…………
半小時·醫院花園
一個護士穿過,一眼就看見了在花園中正在曬太陽的紀倫,上前:“紀倫是吧,李醫生通知你,下午有針劑需要注射,請你過去。”
推著輪椅的費護士看了紀倫一眼
“晌午後,我會接受注射。”見護士一臉難色,紀倫微笑著:“你去跟李醫生說,就說我犯倔,執意要曬太陽。”
護士臉色透著古怪,匆匆的離開。
“小郎……”費護士說著。
紀倫拍拍手:“我們不說那些掃興的事。”
說著一指左側的花圃:“你看,那面杜鵑、山茶和天堂鳥開的正好,我們過去那面,還有,我想聽四鄰八鄉的事。”
“好,依你。”費護士想到紀倫青驄年少,除要忍受病痛的折磨,還要面對家事的無奈,愈發的同情。
在這華南高州,冬日都不缺花卉盛開。
現在雨季,陰鬱多日,都似乎憋著,今天放晴,一口氣開放了極多,奼紫嫣紅、馥郁芬芳。
費護士的嗓音並不清脆悅耳,柔軟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