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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都吃不起菜,在家門口院子裡種菜了……可憐俺婆娘跟了我這麼久,一年到尾連口肉也吃不上,俺沒用啊……”
“看不到路……”
越是聊著深入下去,他們的聲音中透出憤懣與灰心、絕望,這片黑暗土地上生存的人是辛勤的,為了中華復興,為了家庭溫飽,每個人都在勤奮,但是隻能一次次發現,越是努力,越是陷入貧窮,就連工廠都是很難堅持著開過五年,他們創造的財富都不知道流向了何方……沒有幾個人找到正確答案,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更努力,而陷入更惡性迴圈。
之前,柳清明也不知道答案,他只能用自己一腔熱血、一條命去拼死戰鬥,但這時候,他摸了摸懷裡的小冊子,已翻得起了毛邊,這些天的操作實踐中似乎隱約窺見了洋人們的一些套路,危險來自陌生的大洋上,而神州如何破局,甚至都隱約透出一絲可能性……心中不由火熱。
“會好起來的,相信我。”他拍拍幾個採購人員的肩膀,大步走向外面,時間已經到了,成敗就在這一舉!
滴滴滴滴——
不遠的期貨交易所方向,開過來一輛黑色小汽車,柳清明身後船員青年已手按在腰間的藏槍,柳清明目光緊張看著小汽車牌照,擺擺手:“沒事,自己人。”
“小心點好,老船長叮囑要我保護您的……您要是出問題,他們的海軍後備役退休金可都完蛋了。”船員青年幽默說,其實帝國受條約裁撤早已經沒有海軍,隨著原先的海軍統帥廖上將怒而舉船自沉在帝國港口,所謂後備役也只是個念想給國民,名義編制上還存在的海軍部窮得掉底,而將曾經經驗豐富的船員們租借給洋人公司,更可悲的是二等國民處境惡化了這種人員租借,包括船長在內都只是個臨時工證明,連正式員工都不算,更是不可能有退休金髮放了,只能自謀生路。
柳清明是在與老船長聊天時知道這些黑幕,聽得船員青年說的幽默,也就一笑由他了,就見黑色小汽車的三個青年跳下車,神情熱切:“成了!”
“都收線了?”
“對!”有兩個青年各自提著黑色手提箱,拋到柳清明手裡:“這筆收割主力是藉著弗蘭斯銀行走的過路帳,我們分散了混在賬面流水裡,問也沒問就操作下去,事情問不到我們頭上,倒小周處境危險,當場就換身衣服出來不幹了……”
柳清明帶著箱子走到倉庫角落裡,檢查過了,都是滿滿的現金,還有大額的銀行本票,就鬆了口氣,再看向其中頭髮蓬亂、不修邊幅的一個青年,笑著說:“周宏,你來說說。”
周宏雖是衣冠不整像是拘留所裡剛放出來一樣,卻揮舞雙手,神情自信,任誰一下子操作搶劫了一個交易所,都會這樣自信,這時笑容滿滿的惡意:“我借上廁所的機會跑路出來時,對面佈列艾坦的主力操盤手……那個平時牛哄哄的薩克遜大鼻子,正在向上彙報抗議,這還能來得及?我們散出去的賬戶已轉過七個國家、十三家銀行過賬倒手,到一百多個分散賬戶上,早就到小劉他們那裡操作了。”
銀行系統的兩個青年也點首,叫小劉的神情最沉靜:“洋人吃虧是會翻臉掀桌子的,張·愛麗絲商會背後大股東就是佈列艾坦東印度公司的資本,但再想追蹤資金線索也來不及了,不可能跨國查賬根,第一關弗蘭斯銀行就過不去,後面更不用說。”
柳清明理解地點首:“佈列艾坦人還沒強橫到硬吃寰球的份上……辛苦你們銀行人員了。”
“我們只是後勤過手,這次小周才是第一線火力,價格還沒到頂,對面都還在助推橡膠交易熱度,剛要收割之前一悶棍砸過去,我看他們都暈了……雖是對面當場補救跟上,但跨洋交流電訊慢了半拍,資金流來算,至少一半利潤到我們手裡了,而且是最好賺的部分,後面利潤操作都繁瑣,收割成本高。”
柳清明哈哈笑著,拍拍他們每個人的肩:“這次,你們都是神州社的功臣。”
“嘿嘿,都是隊長你組織起來我們這次行動,別的都沒問題,就是您那裡的收尾要處理好,橡膠走私的迷霧要即時散出去……誤導敵人的調查方向。”
“嗯。”
柳清明點首,笑了笑:“之前咱們是沒錢,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現在有錢了……這跨洋大宗交割,十噸以上起步,沒錢還真是玩不轉。”
在柳清明身後,船員青年忍不住說:“我不懂經濟,總覺得一下爆賺這麼多,心裡都有點不踏實……國內這橡膠真這樣值錢?以前的價格也就稍貴點,最近一段時間都瘋狂了。”
銀行青年小劉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