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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辦法重整了,擔驚受怕的警衛突然之間崩潰了,士兵丟下武器,哭叫著四散奔逃。
更多的行屍撲了上去,哭喊聲,慘叫聲,臨死開槍聲,人體穿過和撕咬聲充斥著現場每個人的耳膜。
在這種可怕情況下,警衛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甚至對自己人開槍,想殺出一條通往活命的血路。
基地陷入了屠殺場,血腥充滿了空間。
外面的進攻,及行屍短暫但殘酷撲擊,警衛的防線已經崩潰——行屍的感染雖不會製造新的行屍,但卻是致命。
紀倫繼續向前,所到之處,本在嘶叫的行屍,一個個撲在地上,化成星光彙集,至於哀號的警衛,一個個開槍,挨個處決。
“砰!砰!砰!”此起彼伏的呻吟,隨著悶響不斷停息,鮮血染紅了紀倫新換上的長靴,走廊已由鮮血流成小溪。
紀倫不時彎腰,拾起子彈,壓上,繼續開槍。
偶有士兵抵抗,幾秒內處決。
在走廊盡頭一個受傷的少尉軍官目睹了這幕,費力移動殘軀堵在去一片建築區的門口,伸手撫平衣服,扶正了軍帽,低聲唱著軍歌:“帝國欲將大局保……盧侯遵旨練新操……第一立志君恩報……”
紀倫看了一眼少尉軍官身後的門,走到他面前扣動扳機,沒有子彈,換了彈夾壓上子彈,槍口重新對準他眉心……
兩個少尉隔著槍口,相互對視,在立著那個安靜傾聽中,半躺著那個閉上雙眼繼續唱:“第二功課長官教……第三莫把民騷擾……第四國家靠兵保……”
紀倫手指扣動扳機,子彈在空氣中滑過透明軌跡,在它的下面,是閉著眼睛的青年在微笑。
“砰!”血洞在他額頭出現,腦漿飛濺,屍體沉重跌向門後,隔離門板吱呀一聲盪開去,顯出一片新的走廊,紀倫舉起槍側身換了個角度,沒有看到敵人,舉著槍走過去。
“哥哥……”
唰——槍口對向聲音方向,是個鐵柵欄,裡面小小的陋室。
稻草鋪毯的床上躺著一具傷痕累累的女屍,她大概剛剛死掉,還沒有來得及被移出去,走廊的光線照在她屍體上一片蒼白。
而走廊光線只能照亮一半,房間裡半邊幽暗裡,有一個八九歲的蘿莉,她戴著寬鬆的灰色毛線帽,兩個鮮紅色的毛線團綴在帽子的尖頂上,昏暗陰影中看不清楚她的小臉和眼睛。
活人與屍體,生與死,光明與黑暗……共存一室的場景,就是初見印象,並在以後很多次,紀倫都會回想這幕,一次次更深刻。
但是現在的萍水相逢,小蘿莉吸引紀倫注意力的是一件東西,她手上戴著的小熊牌紅豆手鍊……年齡和身材也相近,如果不是缺失了血脈感應,幾乎要以為這就是姐姐紀相思。
紀倫不太確定那串紅豆手鍊是否僅僅同類一件商品,目光卻無法離開它,在柵欄外蹲下身體,目光平視那個小蘿莉,只看到她一臉髒兮兮的灰土:“剛剛,是你在叫我?”
“你好……大哥哥。”蘿莉用著生澀的帝國語,認真地請求:“請,救我。”
紀倫沉默地開啟鐵柵欄,放她出來,目光掃了一眼床上女屍雙手握著的一張草紙信箋,內容頓時明瞭,將信紙摺好收起,伸手一點,火焰熊熊燃燒吞沒了她。
“謝謝。”
蘿莉認真道謝,似乎知道這樣是為什麼,她顯然是聰明,但又很沉默,之後就只低首跟著,紀倫一路帶她出去,經過又一個牢房時,“砰砰砰”有著鎖鏈撞擊柵欄的聲音。
槍口掉轉對向牢房,就是幾個緊張的面孔:“等等!我們沒有敵意……”
柵欄後面有三個年輕的女術士,都是二十歲上下,相貌平常,身材有胖有瘦,高矮參差不齊,額、眉眼和下巴有些相似——可能是一個術士家族所出的姐妹,面板缺乏營養和光照的不健康蒼白,身上法力微弱,在紀倫眼中只是三點晦暗星光。
沒有紀倫身上的傷痕累累,可能她們進來時間還不久,那就說明原本法術底子也一般,這樣的底層術士才是術士界最普遍的常態,不美麗也不強大,掙扎求存。
紀倫看著她們年輕而明亮的眼睛,槍口沒有放下來,等著她們的闡述。
“我們是伊侯的人,巫家三姐妹,您沒聽說過?我叫巫山霞。”中間那個女孩身材勻稱一些,相對活潑地介紹了她自己,又指了指胖女孩:“這是我姐姐巫山煙……”
最後指了指瘦女孩:“這是我妹妹巫山路。”
“煙,霞,路?有意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