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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蠢笨,先行回家了一樣。
“所以貓雖可愛,但我不能理解喜歡養貓的……簡直是在養主人啊。”
紀倫嘆了一口氣,拍拍肩上的落葉和幾根貓毛,而姜山終於試對了鑰匙,鐵大門在面前緩緩開啟,顯出一條佈滿凹凸不平鵝卵石的幽靜道路,夕陽霞光下閃著熠熠微光。
…………
租界·********
夜幕降臨,晚宴要持續很久,少校葉春中途出來,掃了一眼警衛,重新回到車裡,警衛司機老熊訝然:“結束了?”
“大人物還喝著呢,我出來透透氣,受不了裡面氣氛……”
葉春說著,嘭地關上車門,看了眼霓虹燈閃爍的商會招牌和沿街一溜停滿小汽車,冷笑一聲:“這真是——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老熊摸了摸頭,沒聽懂長官這句詩裡陌生的古地名,但也領會意思:“我們武人,和那些文人聊不到一塊……嗯,上校呢?”
“還在裡面解釋,解釋個蛋……孃的,這幫文人球都不懂,我們是藏在鞘中的劍,抽出來就是要砍人,為這種破事增加我們曝光度,嫌我們死得還不夠快麼?”葉春暴露出他的武人本性,踹了車門一腳:“特別行動處,是這樣使用的麼?鬼才知道那些洋人裡多少間諜。”
說到這裡,聽到又一面車窗篤篤敲響,上校謝庭樹也回來了。
“踢車做什麼?老熊在外面吹冷風,我給你順了一瓶紅酒回來……”謝庭樹在後座位置上坐定,變魔術在空氣裡一抽,晃了晃手裡的細長酒瓶:“要喝麼?”
“還是您手快……”老熊大喜,接過酒瓶,瓶口牢固的木塞,他隨手拔了就灌,咕嘟嘟喝了一口,又說:“也不咋好喝,甜倒是甜,又酸……洋人不會弄些醋加糖來糊弄我們吧?”
“老熊你這酒中豪傑,碰上洋人的酒就不懂了吧,酸是葡萄酒的骨架……只甜的話,和肥肉一樣兩口就膩味,純甜還會澀口,酸才能蓋得住澀味,你這牛嚼牡丹的浪費了……給我也喝一口嚐嚐鮮。”葉春笑罵著。
“哈,嚐嚐鮮……長官你也是紙上談兵,沒真的喝過啊……”
“誰說的,以前跟著老盧侯前線繳獲過酒車,上敢死隊一人一大口……不過熱血上湧,也沒嚐出味道……上校不來一口?”
“來!”
兩個軍官,一個警衛,也沒有杯子,就一人一口拿著瓶子喝,小汽車就徐徐開動了,直接當街酒駕,幸這時代車速慢……
酒意增加了談興,謝庭樹對於自己在這次晚宴的救火隊員角色,反沒有抱怨,他緩緩說:“在我是紀江副官時……他就告訴過我,這個位置,是火山口,抗壓不行的人是坐不住,他認為我有這個能力……現在葉春你是我的副官,我告訴你,你的眼光還是低了些,心腸還是軟了點,手也不夠狠,這是你性格,你都三十五歲了,什麼都已成型,改不了。”
“是,下官知道。”葉春苦笑著。
“不過葉春你有個好處就是有自知之明,不會奢求,所以我直白和你說這些……那個少年還能改,必須現在就開始學會承受,他和你我不同,你我都沒有多少潛力了,而他卻有著力量。”
“只要證明了忠誠和信念,將來就可以在我這個位置,承受十倍百倍壓力,甚至盧侯登頂大位時——”謝庭樹說到這裡,眼裡閃動熠熠亮光,又黯淡下去:“諸事艱難,列強幹涉,都想要我們華夏繼續混亂下去,這條路會很長很長,我謝庭樹是看不到這一天了。”
“但紀倫……還年輕,或能走到那時,陽光之下必然有黑暗,他會為盧侯承擔整個帝國的黑夜,承擔千倍萬倍……到那時……到那個時候……”
葉春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震動,酒水都撒了出來,沒想到上校這樣重視紀倫。
謝庭樹扶穩了副官的酒杯,拍拍他的肩,仰首將自己酒杯裡的血紅酒液一飲而盡:“為此,就算他恨我也沒關係,甚至踩著我的屍體上去,我都不怨,你也不要怨……紀江的眼光沒錯,我能感覺到這孩子的巨大潛力,他能推進盧侯事業……為了帝國,我可以成為祭品,還記得我們的誓言麼?”
葉春怔怔看著他,酒意之中,彷彿看到了第二個紀江上校,忍不住低吟:“我們是黑夜裡的劍,黑夜裡的盾。”
“我們的事業無人知曉,我們的功績淹沒塵埃,我們倒在黑夜裡。”老熊也低聲附和。
“而一旦曙光來臨……我們的理想必將實現。”謝庭樹堅定說著,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