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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出去走走,去醫院外面。”
這是現實中嘗試衝破這幢困束了七年的醫院大樓,恢復雙腿只是第一步的基礎。
“可以,我和院子溝通了,你可以白天出去適應性恢復,晚上還需要回到醫院,且必須有護工老張陪著,推輪椅在旁隨時照看。”黃醫生說著。
試探性外出,原以為這會得到醫院強烈反對,但結果是允許,紀倫很是意外,並不介意大人們的安排,對黃醫生表示感謝,離開值班室時,再看了一遍牆壁上的掛曆,和昨天報紙上的十九號對的上,現在日曆是十月廿……十月二十日?
要深秋了,冬天不遠。
…………
十月金秋
陽光下街道,清爽空氣,醫院外的鎮子,與紀倫印象裡的迷霧小鎮有很多不同。
它算是典型內地小縣城的小鎮,本地戶籍常住人口不算太多,只有二萬,且大多數都是農業人口,真正鎮子裡經濟產業的不多,稍微有名是紡織、傢俱與稻米,但有著一處水運樞紐便利,靠著灰霧山風景吸引外地遊人,並不整齊但住滿了的人居,還有著繁華熱鬧的集市。
“今天是趕集日,正好雨雲離開,天氣放晴……小郎趕的時候好。”護工老張是個中年人,為人忠厚沉穩,早年曾經走南闖北有些故事,但沒有染黑,也沒有從軍,回到家裡繼續種田營營生,還是懂得些文化知識,許多事能說出個一二三。
集市很多人,有些認識老張,招呼了幾聲,目光稀奇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紀倫。
最神奇的是還有個少年過來,拍了拍紀倫肩:“紀倫!是你麼?”
“你……”紀倫迷惑看著,眼熟,但記不起來。
“哈!真是你……忘記啦?我是保保啊!張保保!住鎮西,小學一年級還是同桌,可惜你和你姐姐只讀了半年,後來你退學……”
張……寶……寶?
紀倫幾乎要笑出來,忍著笑,保持禮貌。
張保保似乎習慣這種情況,神情無奈:“想笑就笑吧,不用忍著,之前、之前、再之前的某朝,還有個將軍叫王保保……”
“對了,紀倫你姐姐什麼時回來啊?她可能印象中還是以前那個我,給我重新介紹一下,近水樓臺先得月,說不定我也有機會親近……對了,她應有她媽媽一半的漂亮吧?”
紀倫面無表情看他。
張保保立刻舉起雙手跳開:“開玩笑,祝紀相思早日康復……她是個好女孩。”
張寶寶收斂笑容,認真說:“對了!這次真是最後一句,最最最最後一句……費守義最近去看你了嗎?上次聽他說起你腿腳沒好轉,還沒這麼快就出院……”
“見到了,費守義離開小鎮了?”紀倫隨口問。
說起小夥伴之間的事情,張寶寶自如多了,點首:“不錯,說是去外地軍校讀書,也不知道是哪家軍侯,因我家裡有事不肯跟他走,他也賭氣不肯說學校名字,應是盧侯的講武學校吧?你爸不就是盧侯一系麼,他爸又是你家老管家,一直照顧你家大宅,多半也是就近……”
“哦?”紀倫想了想,微笑:“可能吧,我忘記了,嗯,最近記性不好。”
甦醒後以來的所有一切都歷歷在目,分明記得當日少年說的是“我相信,挽回帝國者,就是申侯”
不過在這樣環境,小時夥伴,都已成為熱血少年,正向理想前進,最後各奔前途的散落天涯海角,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些甚至並不由家長左右。
推到了十字路口,紀倫和張保保揮手告別。
護工老張神情稍遲疑:“小郎要往哪面去?”
熟悉的問題,紀倫習慣看了看街道上,巧合是,一個鷹鉤鼻老人身影正在菜場裡指揮人往大車上搬菜,是老管家?
老張看一眼,壓低聲音:“知道紀大人回來,老管家就親自忙著張羅,要舉辦一次宴會……我常年在醫院,沒和他接觸過幾次,聽人說做事還是很勤勉,以前也會託人在鎮上學校照拂一下夫人的外文教學……對了,現在小郎是去……哪裡?”
“自是去媽媽那裡,她在等我。”紀倫理所當然說著,頓了頓:“以前?”
老張訕笑:“後來大家知道夫人背景,她很盡職,也就不用照顧了……”
紀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感覺有點問題,但這些事還是直接去問母親更明確,就略過去:“對了,鎮上新開了一家圖書館?”
老張連忙說:“是,很氣派,去年有個洋行捐贈給學校,別說我們小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