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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你說這是上校私產,有他的簽名遺囑,或者授權麼?”
“這……這沒法落於紙面,有損名譽。”費宏神情為難,又指了指單據,語氣誠懇又帶一點告誡:“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些是維持這個家以後開支必要,小郎,沒有把錢往門外推啊……這樣子只出不進,連僕人都僱不起了……”
叮噹——
隱風鈴聲在二樓響起,一隻小白貓探首望向下面,冰藍色瞳孔倒映著幾個人影,清晰的人聲在下面傳來。
事情看上去有些明朗了,上校並沒有什麼私產,這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離開五日是有情由,自獻家財給主人家,這比表面的參加葬禮更忠誠,尤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女勤務員苗輕雲的神情都有點意動,她是知道家計不易,但這時不吭聲,只看向現在當家做主的姐弟。
紀倫攤手,神情無辜:“我不懂這些,姐姐你說呢?”
紀相思看了弟弟一眼,她的大眼睛裡就有笑意:“那就容我任性一些……”
啪——
槍響,紙片紛飛。
她一槍打碎了所有賬冊和單據,灰飛煙滅兩座房產的價值,吹了吹黃金槍口,看向目瞪口呆費宏:“現在,我家沒錢了……正如你所說,僕人都僱不起了,更別說管家薪水了,要不,費管家你自謀出路?”
噗!
費宏跪倒在地,連磕著:“老朽為紀家服務一輩子,生是紀家人,死是紀家鬼,小姐……你要趕老朽,就連老朽也一槍打死吧。”
“哦?”紀相思擺了擺槍,獵魔槍閃耀著黃金光芒,似乎是一輛昂貴的靈車漂移一樣晃過費宏、姜山、苗輕雲……
費宏磕頭更響。
姜山肌肉一下繃緊,軍人對槍口有著本能反應,但沒動彈,眼睛繼續盯著費宏。
苗輕雲稍微受到驚嚇,她沒真正上過戰場,但懂得用槍,放輕聲音:“小姐,這是雙管槍……當心走火,往上對向天空,再關上保險……”
紀倫在旁邊觀察三個人的表現,而紀相思表現得就是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最後猶豫了下,冷哼一聲收起來:“父親對這個家雖不像樣,但招牌以後還可以用用,請不要玷汙它……這比一兩幢房子值錢,這點我這小姑娘都知道,老管家你不知道麼?”
姐姐已演了白臉,紀倫演紅臉,攙扶起費宏:“老管家說的嚴重了,姐姐就是任性一下……其實你說的家計考量是有道理,我們是敬重你這些年勞苦,聽說以前媽媽在學校裡,也得益於你託人照顧……”
雙手觸碰間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氣息,有點點莫名的熟悉,而似乎說到母親時,肌肉稍微動了動,但費宏抬首時,是涕淚直流的誠懇:“這些都是做事的本份,老朽……老朽……”
“沒事啦,我和姐姐出遠門一趟,家裡就拜託老管家照顧了,剛剛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舊主已逝,老管家還送錢上來,就不是在意錢的人……我們小輩對你是信任了,希望以後相處能夠善始善終……對不?”
“對,對……既要去郡城,司機老趙熟悉路,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帶路。”
“不用了,謝謝你,費管家……哦,對了,司機老趙,咱們姐弟也僱不起了,就辭了吧,平時你要用車,有寒梅姐幫忙開車就可以了。”
紀倫微笑著,登上車,揮手告別老管家……看起來身影很是淒涼。
兩面梧桐樹上落葉,樹椏之間一道白色影子滑過視野餘光,紀倫轉首盯向車窗外,不見異常。
姜山發動小汽車開出老遠距離,忍不住看了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少年,判斷著他剛剛表現中的狀態,說:“紀倫少尉,恕我交淺言深,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既知道言深,你還是別說了。”紀相思在車後座上沒好氣說,她很不喜歡這人一口一個‘紀倫少尉’。
姜山梗住。
坐在後面紀相思身邊的苗輕雲捂著嘴笑,在後視鏡裡可以看到姜山是一臉神情呆滯,這個英俊的年輕軍人剛剛可以無畏面對槍口,卻明顯應付不了平民小姑娘……這卻是另一種鐵血柔情,苗輕雲不由附和著說:“我覺得姜山少尉可能發現什麼線索?”
“輕雲姐你就幫著他吧……”紀相思撇撇嘴,讓苗輕雲臉上泛起紅暈,不好再說話了。
姐姐繼續白臉,紀倫沒得選了,只好紅臉,笑接過話:“姜山少尉你是不信任費管家吧?”
“是,剛剛相思小姐當面開槍,正常平民都會嚇軟,更別說一個檔案裡沒服役經歷的老人,但他的反應……似乎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