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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目的正義,手段是黑是白,是否濫殺無辜,便無所謂了?”
“也不全然如此……”何晶晶被對方凌厲的目光和問話逼得退了一步,“濫殺無辜固然不大好。但如果我們有機會極小的代價,取得重大收穫,為什麼不試一試?”
何靈心久久不再答話。
忽然想起了三年前,因為調查血夜的事,【三花洞】對雲隱宗自掌門而下的全體修士,動用了近似搜魂的某種秘術,直接導致了十幾人壽元耗盡而亡,每個被施術者都損耗了內海本源,嚴重者甚至影響了大道前程。
發生了這等傷天害理、慘無人道的事情,還是自家勢力所為,叫他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而今日,何晶晶的話,再次提醒他,雲隱宗慘案絕不是一次偶發事故。
他知道對方的理念和自己壓根不再一條線上。
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在【三花洞】,在不動峰,甚至在常元宗都是一個異類。
但不論如何,不管為了什麼目的,他也無法狠下這種心腸。
“終究是道不同。”
他心內嘆了一口氣。
說服何晶晶改變根深蒂固的觀念顯然不可能。
方才的對話,也只不過是義憤填膺之下無謂的一次理論。
好在,他還可以保住眼前的無辜人。
“在軍營裡惹事不管怎麼說都很麻煩,雖說是個小人物,但云隱宗若是上報,大威峰會查,降世營也會關注,萬一留了手尾,”何靈心面不改色道,“你知道我們的處境,經不起折騰了。”
“你的意思是,”何靈心的託詞顯然不夠有力,何晶晶稍稍琢磨,便明白對方的心思,但又不肯善罷甘休,“就這麼放過她?”
“兇徒的線索已經有了,”何靈心招了招手,示意何晶晶跟著自己離開,“有兩個嫌疑者,我們逐個去查,肯定會有所獲。”
何晶晶這才提起精神,跟在他身後,踏著水印而行,“怎麼說?”
“這兩人,一個名叫蚩心,月林宗通靈境弟子;另一個名叫魏不二,雲隱宗苦舟院弟子。”
“在這名女修可查的記憶裡,關於蚩心的情況明顯有改動和遮掩的痕跡。所以此人多半和我一樣,擅長神魂類的神通。我極度懷疑,隴南舟行滅口一案便是他所為。”
“至於魏不二,現在來看嫌疑不算很大。但在女修的記憶裡,隴南血夜之前,魏不二曾因私事請假離開西北,返回雲隱宗。似乎血夜當晚就出發了,他很有可能往東走,從秦南而過。只可惜,血夜當月的航行記錄已經無法查證。”
“總之,這兩個人都脫不開嫌疑。我們兩個分頭行動。你去降世營去調閱魏不二的請假記錄,看看是否真有此事。假如他真的在血夜那幾日離開西北,便安排我們的人去秦南和川西這一東一南兩條必經之路沿線查查他的行蹤記錄。那兇徒再猖狂,總不至於將沿線所有的記錄毀去。”
說著,他冷笑一聲,“如果這個魏不二沒有沿途停靠記錄,或者這些記錄也被毀了,那麼他總得回雲隱宗吧。若他連雲隱宗也未曾歸還,十有八九是有大問題的。”
“至於我,”他又指了指南方某處,腦子裡在回思蚩心所在的最後方位,“我從這女修記憶裡讀到,蚩心現在就在翠湖山。現在過去,許還能減一個大便宜。”
“要不然,”何晶晶猶豫了一下,“咱們倆換一換,我去翠湖山。”
“為什麼?”
“我不想去,”何晶晶頓了頓,臉上浮過一抹黯淡神色,“不想去降世營。”
何靈心聽了,稍一琢磨,立刻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何晶晶當初便是出於望鴿一系的聯姻,才嫁到了降世峰。
後來她夫君意外暴斃,成了寡婦,才又返回了【三花洞】。
何晶晶夫君的死,有種種流言版本。
不少人說是何晶晶外面勾了男人,才下得毒手。
降世營楚家當然也有不少人這般推測的。
便怪不得她不願去降世營了。
何靈心想了想。琢磨翠湖山那頭不過是個通靈境修士,而且還在昏迷之中,何晶晶以地橋境修為去拿他,想來也無甚危險。
而降世營內,聽說營內二把手楚憤與何晶晶的夫君似是叔侄關係。
倘若正巧遇上,那楚憤見景生情,因故生恨,遷怒於此,不要牽連了兩人調查之事。
如此一來,倒也同意了何晶晶的想法。
又將蚩心在翠湖山何處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