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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魔道存在萬古,也是我宏然正宗大敵。現今重創幾至絕慘,我們何不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先剿魔窟,再破青疆,從此一統宏然……”
話未說完,獸人塔三位塔主便怒氣衝衝地叫嚷開了:
“說的什麼混賬話?”
“他媽的外敵未去,就要過河拆橋?”
“東海的魔頭老子一向看不慣,但今日誰敢衝他們動手,先從老子屍體上踩過去……”
雲和月擲一道觀月法印於半空,寧靜月光普照,才叫眾人安穩下來。
又與眾人說道:“有的事情做得,有的事情做不得。東海魔主為我人族立下大功,我們今日都要佩服他。至於人道魔道恩怨,千萬年不休,何必急於今日?我們勠力同心滅了角魔,再論生死高下。”
蘇纖也道:“東海魔域主人此行大善,必得宏然天道垂青。只以此論,我們也不宜短期內尋他的麻煩。”
本執則雙手合十:“善哉。”
雲和風也無異議。
宏然五尊既一般心思,此事也就不再提了。
獸人塔象塔塔主【文折歌】代表獸人塔七位分塔塔主說道:
“掌門師兄不在,若要議事,我等無法決定。今日是否先行休會,我們改日再議。”
雲和風心頭有愧,再加大戰之事,沒獸人塔的參與等於自斷一臂,心中倒趨向於答應下來。
便與其餘三尊傳音商議此事。
雲和月便說,這次圍攻【閔羅】,我們人人都有出手,每個人都牽連了天劫因果,很有可能哪一位的天劫便會早來一些。
更何況,不少人受了傷,更易引發天劫變數,也需回去靜養,想方化解。
這般商量罷了,雲和風索性宣佈暫時休會。接著又道:“各位,【閔羅】今受重傷,應入長眠,這機會千載難逢,現在的形勢便不必我細細道來,大家回去各自琢磨,我們擇日再來商議。”
有人問道:“法陣已經損毀,方才那場大戰,我們還沒有看完呢。不知蘇谷主有無辦法,將那決死之戰再行演繹,我們曉得最終的結果,也好做個決定。”
蘇纖當即否了:“千把個修士祭了天,好不容易抹平天譴的後帳,你們又要生事麼?更何況,哪裡再來這麼些身具預言神通的修士供我佈陣?”
眾人再瞧陣中,只剩下一個不知何宗的通靈境弟子,面色蒼白,形容枯槁,慘兮兮地伏在地上。
有人建議:“方才不就是這個小子演化的幻境,為什麼不想方設法,叫他再來一次。”
蘇纖冷笑一聲,“剛剛有千百個修士為他續命,你叫他一人試試,我想不用等幻境出來,他人已經化作枯骨了。”
悟道修士裡,尚有幾個,對剛才那場大戰的結果心癢之極,接二連三地攛掇蘇纖再想想辦法。
“與天機牽連過重,那是要損了大道氣運的。”
蘇纖卻一直搖頭:“再者說,你們當真以為,像方才那等天地絕密,老天可能真的叫我等看到最後麼?多半幻陣行到最後,大陣毀壞,裡面的修士通通死絕,我們也個個沾了大因果,天長日久難以消化。”
眾人聽罷,知她說的有理,也便不再強求。
今日經歷一場險戰,雖沒有剿滅【閔羅】,但也算大功告成,心中壓得石頭一併放下,調笑幾句,說的風生水起。
又過一會兒,雲和月才將此事打住:“能夠叫我們看得見的未來,還值得我們相信麼?現在,【閔羅】受傷不輕,想來還得要些日子才能恢復,這才是我們可以抓得住的未來。人魔決戰,我們悟道層面恐怕免不了一場比今日還要慘烈的對決,各位旦要出手便會跟自家天劫牽扯。我也清楚,千年萬年的修行不易,誰都不想就此化為烏有。但宏然修士和百姓,乃至宏然一眾生靈安危都寄於我等一念之間,我們既為天地鍾情,修行到這等高絕境界,也應為此界天地生靈盡一份責任,此事萬萬要慎重對待。各位回去細細思量罷!”
(四)【論生死】
不二在地上,癱軟無力坐著,腦海裡不停地在回味幻境中的最後一幕——黃裙女修被一道黑光攔腰截斷,殘肢飛天,滿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卻忽然聽見上方隱隱約約的聲音。
一會兒,又似乎聽到悟道大能在議論自己——好像是法陣被破解,隔音的效果也不知什麼時候終於沒有了。
他耳朵裡聽著,心中卻是一陣苦笑與無奈,自己性命就好像螻蟻一般,在這些悟道大能手中,又在他們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