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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羽毛轉過頭來,最後看了他一眼——眼神裡的火苗徹底熄滅了。
很快,她又轉過頭去。
下一刻,自四面牆壁生出的數道鎖鏈猛地扎入羽毛的身體裡,她痛苦地叫了一聲——終於便作了蠻司衛的聲音,旋即緊閉雙唇。
紫角聖紋激發後,她的肉軀和修為同時變得極其強悍。
血液在有意控制下,沒有從傷口處濺射出來,避免了難以抹去的痕跡。
蠻司衛的囚衣原本就有很多破爛的大洞,鎖鏈從這些大洞穿進去,囚衣也顯得更加自然。
在火龍的啃咬下,羽毛的血肉也在不停地潰爛、不停地恢復,想來一定痛到了極點。
牢獄內再次化作炙烤的地獄。
(四)
“層主,您在看什麼?”
張曉山開口問道。
“沒什麼。”
陸明羽恍然回過神來,開口問道,“這個蠻司衛在這裡關了多少年了?”
張曉山可以開口說話,也就意味著羽毛的區域性時間靜止神通就此解除了。
他再也不能露出半點異樣,以免引起旁人的懷疑。
“自我到這裡,蠻司衛就被關在頂層了。他具體是哪一年被關押的,屬下還不大清楚,容我去問一問。”
陸明羽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就是隨口問一問。”
“層主。”張曉山又道。
“嗯?”
“您剛才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
“屬下也說不清楚,但心裡就是覺得不大對勁。”張曉山湊到牢獄門口往裡面瞧去。
就在剛才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高原鼠兔向他傳遞了什麼極為緊迫的資訊,但等到他回頭琢磨的時候,又覺得似乎是自己的錯覺。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陸明羽緊張了一下,“你最好具體講一講。”
張曉山說道:“我就是覺得剛才好像發生了什麼……但我卻沒有察覺到。”
陸明羽哦了一聲,“對了,剛才陸凡出去了。”
張曉山扭頭四望,這才注意到陸凡真的不在了,問道:“他去哪裡了?”
“說是去別的塔層看看情況。”
陸明羽說罷,一邊往傳送光陣行去,一邊對張曉山說道:“你在這裡坐鎮指揮,切不可有半點大意。”
“您要去哪裡?”
“我回一遭住處——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必須拿回來。”
“可是外面太危險了,”張曉山勸道,“還有那些黑霧……”
“最危險的魔頭都被陸盈老祖帶走了。至於黑霧,我有辦法應對。”
張曉山聽了,知道陸明羽心意已決,便不再勸阻。
雙手負後,站在牢獄門口一步不離地守著。
不管別人如何,今夜由他負責值崗,決不能有半點懈怠。
(五)
陸明羽從傳送光陣出來之後,就徑直到了鎮角塔外面。
滾滾的黑霧就在鎮角塔光罩外瘋狂湧動著。
黑霧裡有上百個人影詭異地挪動著,低聲嘶吼著——這是剛剛被魔化的修士。他們剛剛步入魔道,頭腦還不大清醒,過了今夜,會漸漸恢復一些意識,可一旦踏入魔道,魔種深種識海,再想回頭,就比登天還難了。
半空中,陸海隨著陸盈一起不見了蹤影。
鎮角塔另一位塔主陸有光已從塔內飛遁而出——營救還在外面的低階修士。不過,尚且正常的修士已經不剩多少了。
陸明羽看著眼前吃人的滾滾黑霧,心中竟無一絲害怕。
因為,他看到了自由的曙光——只要穿過這片魔霧,穿過短暫的黑夜,黎明就會到來,無憂無慮的美好生活就會到來。
“永別了。”他回頭望了望鎮角塔。
這句話,不知是對這座他守護多年的高塔,還是對正在裡面飽受苦難的羽毛說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黑漆漆符籙,注入法力,符籙光芒大作——這符籙對魔霧和魔修有極大的剋制作用,是歲月專門為他和羽明逃生準備的。
天空中傳來法術激撞的響聲,遮掩了他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趁著無人注意,他把符籙揣進懷裡,猛地衝入魔霧之中。
符籙的光芒像火光一樣散開。
魔霧見到這光芒,就像野獸見到火把,畏懼地匆忙地四下退避。
他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