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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空氣似潮水般湧入肺腑之中,一股劇痛在肺腑之間立時炸了開來。
緊接著,那刺鼻的空氣以肺腑為引,鑽入了渾身血脈之中。
不二隻覺得五臟六腑彷彿要被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腐蝕掉了。
在劇烈疼痛的交襲之下,他很快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猛然清醒過來,下意識摸了一下胸口,方才腐蝕般的疼痛竟消失的無影無蹤。
低頭看了看渾身上下,也是完好無損,不見絲毫異樣。
空氣中依然瀰漫著刺鼻的氣味,卻再無絲毫不適,反倒覺得心曠神怡,精神百倍。
捏了捏拳頭,竟覺得力道比從前還要大了一些。
試著向前一躍,竟輕易縱出了五丈之遠。
便尋思:這些刺鼻氣味無疑就是毒霧瘴氣,勁兒頭還真是不小。
又想起木晚楓,也不知她給自己吃的什麼丹藥,想是這丹藥起了功效。
抬頭向四周望去。
眼前是一片陰暗茂密的森林,數不清的奇花異樹遍佈,皆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很多植物生得張牙舞爪,血腥猙獰,遮天蔽日,彷彿是從異界而來的怪物。
再加上陰暗詭秘的氣氛,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他強打著精神,四下觀察,只覺得數十丈遠外似乎頗為光亮。
小心翼翼走到遠處,發現那裡生著一種奇異的植物,高有七八米,枝椏由主幹生出,頗為齊整的自上而下排列,枝頭佈滿精緻的小燈籠,散發著淡紅色的光,看起來倒有些與周遭環境不大相稱的討喜。
在這樣昏暗可怖的地方,這株燈籠樹的光火顯得格外溫暖。他心想:越美麗的生靈,往往越是可怖。便如宏然界的蛇,生的漂亮的皆是大毒物。女人往往不也是如此?
他不敢靠近那植物,卻敢在樹丈之外欣賞它的美麗。植物的光緩緩照來,帶著一股暖意,讓他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鎮上的花燈節便是這般情形。
只是那個時候,爹孃還在。
他望著滿樹溫馨的燈籠,忽然想起了爹孃的模樣。
還記的小時候,爹總是盤腿桌前讀書,從不耕地。
娘就在一旁瞅著爹,從不縫布織衣。
需要家用時,爹就獨自去林中獵些山狼野兔,再拿去村戶中換些柴米油鹽。
改變,是在那一年冬天,爹孃外出,只留下八歲孩童在家。
那日過後,魏不二便再未瞧見他們。
一開始,他整日放聲哭嚎,餓到極處,才想到討飯吃,今天去這家,明日討那戶。
鄉親們初時瞧他可憐,總留些好飯。
再後來,日子一久,鄉親們善心消磨,憐憫成了習慣,殘羹剩菜便漸漸多了。
趕到十三四歲大,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殘羹剩飯已不管飽。
村裡人叫不二與幾個一般大的少年去村子西南面的牧場放牧,每月給些銀錢,這才夠了吃用。
正尋思著,四周光線忽然暗了下來,他往前看,那些紅撲撲的燈籠通通不見了。
光禿禿的樹枝上,不知什麼時候掛了數不清的蠕動著的肉瘤。
肉瘤上佈滿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細洞,似乎有千百隻幽微的綠芒在閃動。
緊接著,肉瘤發出了“嘶嘶”的��說兔��付粗婿�奔浯艹鍪��跚嗦躺�某こ媯���肆斯�礎�
他早有警惕,蹬腿向後撤去,眨眼間退出五丈,一舉逃出長蟲的攻擊範圍。
再一瞧,那些蟲子又收了回去,躲在密密麻麻的細洞裡,一個個眨著綠油油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
他的頭腦立時清醒了。
一晃眼,怪樹又回到了先前的模樣,滿樹的燈籠散著柔和的光。
他怔怔瞧著,想起了入谷之前,婉兒給自己端著湯碗的樣子,覺得後背一陣寒涼。
便在此時,懷中傳來一陣輕微震動。
將手伸進去,摸出那張感應符,只見上面的數字已然變成了一千七百零七。
這才剛入谷,便有近三百個入谷弟子喪命,這未免有些太離譜了。
他左思右想,但始終不得其解。
再向四下望去,這才發現周遭瞧不見一個人,便尋思:
胡長老說,每一個光柱裡的十個弟子,必然會傳送到同一個地方。但為何我與他們分開了?
……
在這片黑暗叢林的另一處,婉兒正滿頭大汗地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