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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指著那人,向眾弟子介紹,“這位是龜山宗的劉吉前輩,住在我們雲隱宗隔壁,你等還不見過?”
一眾弟子自然記下了這位刻薄譏笑者的名字,但卻異口同聲的叫了聲前輩。
劉吉討了個沒趣,冷笑一聲:“你家的新到弟子可要好生看護,不要叫我一聲前輩,過幾個月通通埋到土裡。”
說罷,嘿嘿乾笑幾聲,自顧離去。
他的聲音本來就很沙啞,方才又有意嚇唬眾人,便說的跟鬼語一般,叫人聽得頭皮發麻。
狗戴勝瞧著他的背影遠去,揮了揮手,一邊招呼眾人繼續前行,一邊淡淡笑道,“在西北,什麼事都有。沒準兒這話說完,過幾月,他自己埋到土裡。”
說罷,帶著眾人埋頭往裡走,七拐八拐,過了幾條巷子,到了一處頗大的院落,門口立著雲隱宗的牌子。
再往裡走,裡面從南向北並這十幾排磚房,每排磚房約莫有十幾間小屋,其中後面的幾排明顯是新近蓋起來,專為苦舟院眾位弟子準備的。
院落裡沒有什麼花草佈置,便是黃土鋪路,磚石為牆,可見西北軍中簡單樸素的風氣。
西北角一片,單獨用牆隔出一個院中院,過門往裡面瞧,似乎裡面還有幾間屋子。
不二稍作尋思,便猜應是為碾冰院的諸位師妹準備的。
竟然沒有設立單獨院落,只以牆隔,避嫌之舉都如此簡陋,可見處境窘迫。
院中只有寥寥幾個弟子大抵是因軍內任務出去了。
“大夥行途勞累,便回各自屋中歇息。明日一早到議事堂,再分配任務。”
狗戴勝說罷,便有一位早在這裡服役的通靈境弟子上來,給每個人分來一個門牌。
眾人拿著門牌,尋到自己的屋子入住。
李苒被分到碾冰院那個院中院裡,與不二打了招呼後,飛快地行了過去。
似乎因為是遠離了青羊鎮——這個讓她痛苦傷心的回憶地,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不二的屋子在幾排房子的西北角,與碾冰院的院中院距離最近。
原來狗戴勝早就想好,把他安排在碾冰院。
進了自己的小屋,只見裡面是一丈見方的狹窄空間,一半被床佔據,另一半可以放些雜物。
“寒酸啊。”
一到西北,雲隱宗裡的安逸瀟灑的生活便只能在夢裡享受了。
他嘆了口氣,忽然想起碾冰院的事,心想這個隊長我可不做。
便匆匆忙忙找到狗戴勝的住處,記得是在最前面的一排。敲門進去,瞧見裡面的空間與尋常弟子的一般大小,佈置也十分簡單,簡床座椅木桌,別無旁物,倒是讓不二心中莫名一動。心想長老帶頭樸素,弟子們才能心服口服。
再一看,卻沒想到,李苒已經先一步已經到了這裡。
剛想開口問她過來做什麼,忽然明白過來。
李苒定是來跟狗戴勝提請求,把她也分到碾冰院的小隊,好跟自己待在一起。
不二便想,碾冰院的隊伍自身難保,豈能叫你去送死。
“我先出去了。”
李苒見不二過來,不待不二說話,吐了吐舌頭,識趣地出去了。
“魏師侄何事?”
此刻,旁人不在,狗戴勝的聲音便略有些疲憊。
他臉上雖仍有徐和的微笑,但也彷彿勉力為之。
不二先前琢磨了許久,也沒找到可以婉轉切入的話題,索性開門見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打亂編制麼?”
狗戴勝一邊說,一邊從木桌上拎起一個黑色茶壺,給不二到了一杯。
茶壺雖然看起來沒用多久,但顯然材質極為普通。
倒在杯中的茶,也是普通凡人喝的普洱。不二喝了一口,裡面沒有半點靈氣。
對於一個地橋境修士而言,這著實有些寒酸。
接著,狗戴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口,似乎頗為享受,“你這個辦法,我們也曾想到,但我和顧院主,張師弟商量一番,又與碾冰院寶慧師妹提過此事。”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憶寶慧說的話,“寶慧師妹便說,各院在西北都有小隊,唯獨她碾冰院缺席,豈不是意味著碾冰院也可以解散了?又說巾幗不讓鬚眉,碾冰院弟子哪裡比旁人差;又說女修士成天與男修混在一起,成何體統,等等之類。總之不同意。”
不二聽了,心想寶慧師叔的性子也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