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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吃了一驚,眼睛瞪得老大,幾乎要以為她在與自己開玩笑:
“唯夢不見了?難道是西雅乾的?”
那魔女搖了搖頭:“應該不是,西雅本人似乎也很吃驚。只見他站在原地,愣了少許,然後回過神來,嘴裡不知唸了什麼口訣,下一刻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緊跟著身形一晃,也瞧不見蹤影了。不過,後來我打聽到,西雅似乎是鑽到了地下,往南面遁了千餘丈,幾乎要真的逃走了,卻被那藍袍法師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抓住了,現今正關在樹宮中審問呢。”
刑場上這番變故當真是有些不可思議,近乎於狗血了。
據那魔女所述,當那時,刑場之上,可是有頂級大法師觀場的,那可是相當於人族天人境後期修士的存在。
在這等高人眼皮子底下,把一個大活人生生變沒了,這是何等神乎其神的本事?
不二聽得半天回不過神來,又忍不住與那魔女問了一些變故的細節。
仔細想想,以西雅那般不動聲色的性子,竟然會為了唯夢,冒著殞命的危險去劫法場,也實在離譜得讓人不敢相信。
不二忽然想起了西雅帶著微微笑容的面龐,總覺得這人不像是劫法場的,倒是像個挖坑埋人的或者劊子手一類的。
不過,好在唯夢公主並沒有被當場處死。
他懸著的心,也可以略微輕鬆一些。
但二人在浩瀚森林之中,剛剛搭上線,可以求助的兩個人,一夜之間通通掉在了暗無天日的黑洞裡,陷入自身難保的境地中,這也讓不二先前不錯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
不久之後,另一個變故也來了。
某一天夜裡,不二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忽然懷中一陣輕顫,將他喚了醒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只見一陣微薄的紅光隔著上衣隱隱閃動著。
他連忙從懷裡掏出那閃著紅芒的東西,正是血脈感應符。
“畢蜚的血脈!”
這豈不是說明,這附近有自己苦苦找尋的目標麼?
他心頭一陣狂喜,正要站起身來。
那紅芒又忽然暗了下去,緊跟著,床身一陣輕微的晃動,便聽到外面傳來呼呼的,類似狂風怒嘯的聲音,兼有雪精人雜亂的叫喊聲。
他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走到門外,看見數百個戰士和法師小隊,遁在半空之中,密密麻麻的,像成堆的蜂群,齊齊向浩瀚森林的邊緣一帶湧過去。
“那畢蜚血脈感應符的動靜,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是方才遁過去的那些雪精族的某一位法師或戰士身上,也身具畢蜚的血脈?
他連忙跟了上去,卻被一個雪精族衛隊的隊長止住了:
“行軍任重,閒雜人等,一律迴避。違者格殺勿論!”
說著,一股肅殺之氣當頭逼來。
突破通靈境的希望就在眼前,他心中自然萬般不願。
但在殺身之禍面前,反覆權衡半晌,還是嘆了口氣,返身回去,心中暗道:“總歸這畢蜚的血脈,就在這浩瀚森林中,我拿著感應符,四處去試試,總有一天,會找到他!”
鬱悶地回了旅館所在的巨樹,抬頭往天上去看,夜是依舊朦朧的。
但先前用來封閉全境的綠色光罩似乎更加明亮厚實,透過這一層光罩,可以看見外面似乎又升起一層藍色的,範圍更大一些的光罩。
他連忙向大樹頂端遁去,瞧見魔女早就到了這裡。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不二問道。
那魔女並沒有回話,而是一臉凝重地望著南方的天際。
不二順著她的目光瞧過去,在兩層光罩之後,隱隱可見大片灰白色的,極其濃密厚重的雲團模樣的東西,瘋狂地向浩瀚森林湧了過來。
“那是什麼?”
那魔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
真相來得並不晚。
臨近清晨的時候,雪獸兇潮來襲的訊息,傳遍了整個浩瀚森林。
好在樹宮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一夜之間便開啟了兩層護罩,數萬人的戰法小隊連夜佈置在外層護罩的防禦關口,激烈的防禦戰一直持續到現在。
最新的訊息是,最外面的護罩目前很穩定,應該可以支撐很久。
可這雪獸兇潮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呢?
更何況,官方的訊息也未必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