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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邊的幾個凡人武士已然伏倒地上,滿臉漲得通紅,似乎在運用內力抵禦威壓。
少許,那風暴之中似生出了兩隻巨手,硬生生將滾滾沙塵分出一道巨大的裂口,中間則空出一道隔絕塵土的清淨空地。
一個身著青袍、面容清秀,看面相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從滾滾黃沙中的空地裡匆匆掠過,轉瞬間到了城門口。
來者不善啊。
二人被這一股生猛威壓欺負的好不難受,心裡個個直叫不好,暗道哪有通靈境的修士,會像此人一般毫無由頭,隨隨便便對低階修士肆意釋放威壓的?
“敢問前,前輩,您是哪一宗出身,從何處而來,到我望風城有何要事?”其中一個修士眼見躲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拱手致禮,照慣例問道。
那青袍修士雖然威勢不散,說話倒是很客氣:“各位,我乃雲隱宗弟子,原先因一場意外被空間亂流捲入了異界,前幾月方才迴轉,卻是發現到了萬山妖族屬地,兜兜轉轉才到了此地……”
似乎話說到一半,才發現眼前眾人好不難受,連忙將渾身威勢收回去,心中暗道:“都過去了三個月,怎麼還沒有做到收放自如的境地?到了人族境內,可要有意調整一番。”
通靈境的威壓一去,眾人才覺得好受一些。
其中一個修士客氣問道:“前輩,我等受宗盟之命,檢驗登記進出關口所有人等身份,煩勞您把雲隱宗的身份令牌拿出來,我等驗證過後,便不再叨擾。”
“好的。”
那青袍修士便從儲物袋中取出寫著自己名字的身份令牌遞了過去,又道:“我在異界流落許久,已搞不清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現今是新曆哪一年?”
“回前輩,現今已是宏然新曆三千零三十一年。”
那青袍修士聽了,面色大驚,雙目直瞪:“你沒有說錯罷?”
“晚輩哪敢?”對方拿著青袍修士的令牌,只見上面寫著魏不二三個字,便覺得頗有些眼熟,不知在哪裡見過。
但也不敢開口多問,拿著令牌往宗盟統一配發的陣盤一插,便瞧見陣盤光幕一晃,閃出一行字來:
“魏不二,雲隱宗開門境修士,宏然新曆三千年生人,宏然新曆三千零二十九年卒,死於傀蜮谷中,已載入雲隱宗英烈冊。”
“前輩,這……”
那青袍修士亦是瞧得目瞪口呆,半晌只剩了滿臉苦笑。
……
過了望風城門,不二便在城中尋了一間專門招待修士的旅店,挑了一間寬敞闊氣的上房住了進去。
一邊消化新近得來的訊息,一邊謀劃之後的行程。
他多方求證,現今的確是宏然新曆三千零三十一年。
這麼說來,自己在異界流落了三十多年,而宏然界的時間卻只在極其緩慢的流轉,據傀蜮谷大典結束還不到兩年的時間。
將神識沉入自己體內檢測,看身體狀況,無疑已是六十多歲的“高齡”。
便說明自己在異界所經歷的三十年,是真真實實、絕無半點水分的三十年。由此,又推測一番,覺得多半是蟲海之中的時間法則出了什麼問題。
只可惜,自己的身體年齡並沒有因此停留在三十歲的年紀,否則,往後還有二百七十多年好活,突破地橋境的機會又能多一些。
“算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此番能在機緣巧合下,跨入通靈境,也是生死線上拼來得老天保佑,還奢望天上再掉餡餅麼?”
他搖了搖頭,又開始琢磨回宗之後可能面臨的一些狀況。
大抵便是如何解釋自己這兩年的去向,經歷了什麼,修為為何會突飛猛進,等等之類。
從青疆往這一帶趕路的時候,他便琢磨好了一套頗為細緻嚴密的說辭,往後只需要再細細完善,把可能的漏洞補齊便好。
當然這其中所有關於魔女的事情,通通都要略去的。
將諸事理了清楚,又決定再此稍作休養,等過幾日乘坐望天城的飛駝天舟往南面去,到了南面在想辦法回到雲隱宗。
畢竟,這之間的行程不止數萬裡遠,只憑自己御風而行,吃力又耗時。
況且,自己突破通靈境只有數月的時間,又趕了月許的長路,法力消耗很多,境界還未來得及鞏固,對往後修行恐怕有些負面作用。
一想到歸家就在眼前,他心中不免激動萬分,胸口突突的狂跳。
“衣錦還鄉,衣錦還鄉啊!”他默默唸著。
離開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