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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將我生得這般絕頂美麗,又養成我這般討喜的性子,難道連一個人族男子也拿不下麼?”
她心中攢了一團不甘心的旺火,非要用這把火將南秋賜點著了才好。
“不認識。”
南秋賜的聲音卻仍是冷冰冰的,似一盆冰水潑來:“人族的修士多了,我才見過幾個?”
“你說話總是這般冷漠無趣麼?”唯夢嘆了口氣。
躲在牆角的血疤男子聽了,忽然渾身一陣抽搐,少許捂住腦袋,發出了沙啞又幹枯的笑聲,笑聲之中全是失落失望的情緒。
不一會兒,笑聲硬生生止住,稍過一會兒,竟傳來了隱隱的抽泣之聲。聲音極低,微不可察,卻明顯可以感覺到那血疤男子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唯夢納悶他為何會有如此奇怪的反應,正瞧著發愣,忽然密室的門被開啟了……
……
不二和魔女緊緊挨在一起,被火紅色的細繩緊緊綁住,在半空之中身不由己地急速飄蕩著。
身後則是那個苦臉修士,默不作聲緊緊跟著。
這火紅細繩便由先前那巨大的紅紗所化,似乎是某種材質堅硬的三階法寶。一旦被其困住,法力便極難調動,二人顯然受制於此。
那魔女回頭衝著不二揚了揚眉毛,意思是:“事到如今,你有什麼好辦法,別藏著掖著了。”
不二苦笑一聲,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只覺得當真倒黴到了極點。
就在不久前,他試著將神識內探,可見識海中淡黃色的帛書恢復了原本的顏色,意味著其上所承載的“禍至心靈”神通已然可以使用。
另一卷黑白帛書卻還在加速恢復原本的顏色,大概還需要一些時候。
他反覆思量,是否該試著使用那“禍至心靈”神通,看看待會兒會發生什麼。眼下,自己還可以調動神識,那帛書便可自動抽取內海中的法力,應該不會受到這火紅細繩的限制。
問題在於,如果用了這神通,固然可以曉得未來可能遇到的危險。
但也意味著,將一次性損失接近五分之一的法力。
倘若待會兒再遇到什麼緊急情況,迫不得已又需要動用黑白帛書的“瞬息而至”神通,他所有的法力都會被瞬間抽乾,整個人毫無半點反抗之力。
苦思半晌,終於拿定了主意:“誰曉得這黑白帛書什麼時候能夠恢復?眼下若是能提前知道待會兒發生什麼,早些想出應對之策,才是上上之選。說什麼隨機應變,且行且看,看著是穩妥之舉,但等到危險真的來了,被打個措手不及,豈不是悔之晚矣?”
當下,注了一道神識在那淡黃色帛書之中,那帛書果然在頃刻間吸走了他大把的法力。
卻沒料到,待吸夠了法力,那帛書黃芒一閃,再一次變成了透明的顏色,卻根本沒有給不二提供半點關於未來的提示。
如此一來,他先前一番精打細算居然落空了,心中自然大為失望。
三人又在大霧之中行了數里地,忽然瞧見前方一片光亮,大霧倏地散開,可見一面高不見頂的山壁,壁上有個大洞。
那苦臉修士將二人雙眼矇住,送入洞中,一路輕飄飄地七拐八拐。
不二再睜眼時,已然到了一處密室門口。
苦臉修士馭了一道法力將二人送進了密室之中,輕輕落在兩張軟椅之上。
不二一落座,便瞧見唯夢也被綁在屋中,身旁還有個人族男子,仔細觀察樣貌,正是顧乃春門下,早已叛宗的大弟子南秋賜。
“唯夢公主?”他登時愣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唯夢苦笑:“公主還是免叫了。至於怎麼來的這裡,我也是一頭霧水。”
不二眼見唯夢還好端端活著,自是鬆了一口氣。
再一想,便算活著又能如何,落在這怪異的苦臉修士手中,誰曉得待會兒會遇到什麼情形。
他又瞧向南秋賜,只見其閉目養神,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於是,向著南秋賜的方向努了努下巴,自是暗問唯夢,是不是他從法場上將你救下的。
唯夢點頭回應。
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總算遇見一個熟人,唯夢稍稍緩解苦悶的情緒,問起不二如何來到此地。
二人一問一答說了幾句。
魔女美眸瞧向唯夢,自然驚訝之極。
她原先在法場之上也曾目睹唯夢風采,但畢竟離得很遠,又只能看見刑車架子上露出的一個腦袋,未覺得多麼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