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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無茶無器,當然也不須客氣,秀秀便徑直問道:
“閣下深夜來訪,不知有何指教。”
那女修先作了自我介紹,原來她姓李,名山夕,是出身逐風谷的修士,受宗門委派,常年在漠北做丹藥符籙的生意。
此番來昆彌,是因長期做生意的妖族人對生在釋迦國的星月菩提子大有需求,所以專門來採購一批,正好再做一番遊歷。
秀秀心說你從漠北而來,這個倒是不假。但來做什麼,多半言有不實。
李山夕自薦完畢,又與秀秀說道:“今日冒昧打擾,其實也沒什麼要事。只是我昔日去榕城辦事時,曾與鍾道友有過一面之緣。”
“我們曾見過?”秀秀有些奇怪。按說以李山夕的風采,不該連半點印象都不曾留下。
李山夕道:“在榕城外的大殿,你站在出徵隊伍的高臺之上,我在高臺之下,應是未曾看見我。”
說著,頓了頓:“那個時候,我瞧見你的模樣,心中便十分喜歡,只覺得分外投緣,奇怪世間怎麼會生出這般好看的姑娘。老天爺對你真是情有獨鍾。”
這些話,若叫旁人說,多半會肉麻不堪。
但從這位姑娘口中說出來,卻讓人覺得再真誠不過,絕對是發自肺腑之言。
秀秀從小到大,將這樣的誇讚早就聽得耳膩,老繭橫生,往往入耳便自動遮蔽。
原是覺得除了不二的誇讚依舊有效,再不會第二人選。
沒想到不二的讚譽還在耳邊,今日又出來一位說話如此中聽的。
只笑著回道:“過獎了。”
說完,又秉著禮尚往來的原則,回誇幾句,大抵是說對方溫文爾雅,氣質拔群,叫人心悅。
不過,耳朵雖是受用,嘴上也是猛力誇著,但心中的警戒線卻未放鬆絲毫。
李山夕接著說道:“原先在榕城的時候,我便有心與鍾道友結實一番,只可惜師門忽傳急令,不得已回宗受命。因此,未能等到你出谷的時候,再結交相識一番。後因此事,我自以為可惜至極,一直抱憾至今。”
說著,仰目去瞧秀秀,笑容如春風化雨:“沒有想到,大海飄浮萍,何處不相逢。今日竟然又能在釋迦國見到你,我心中實是歡喜之極。原想早些過來拜訪,卻見你和隔壁那位道友好似要出門的樣子,只怕擾了二位行程。”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柄模樣精美的梳子,只說是漠北妖族特產,用異獸骨骼所制,作為見面禮物,送給秀秀。
這禮物既不貴重,又很別緻,收禮者全不必有心理負擔,送的恰到好處。
秀秀推辭一番,也就收下了。轉手又回贈她一樣產自月林宗的香木,算是交換了禮物。
說來說去,李山夕竟然只是想與秀秀交個朋友。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她說得誠懇之極,態度又殊為謙和,任是誰也不好直言相拒。
秀秀聽罷,心中自有疑惑。但尋思一番,想若按她的說法,這次拜訪是來與自己結交,心中早就有所仰慕,此番相見又機緣巧合,那麼,她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便也不足為奇了。
倘若事實真是如此,秀秀倒不介意多結實一個朋友。尤其是像李山夕這樣,言談舉止都讓人舒心愉悅的姑娘。
但真相究竟如何,她現在還看不清楚。
李山夕說完這些話,又在秀秀的屋子稍座片刻,聊起釋迦國境內的風土人情。
秀秀有意試探一番,問了些漠北的風光民俗,問了些關於逐風谷和上次傀蜮谷大典的事情,對方回答卻無半點破綻。足見身份多半沒有問題。
不久,見秀秀面泛睏意,李山夕便說明日再來打擾,十分識趣地告辭了。
待她離去,秀秀又將不二喚過來。
“你都聽見了吧,這個李山夕什麼來頭。”
不二心說你跟她說了半天話,還問東問西,怎麼反倒來問我。
想了想,也是憑感覺分析:
“我倒是覺得,咱們兩個有些大驚小怪了。她也許真的是逐風谷弟子,畢竟言談舉止,實有大宗弟子風範,而且方才你問了半晌,她回的也句句屬實,不像假冒的身份。”
秀秀道:“正是因為她太過無懈可擊,我才覺得有些蹊蹺。我方才問的那些問題,有些是泛泛而談,有些卻涉及到少為人知的隱秘。尤其是關於漠北妖族的一些事情,連我也是僥倖查閱宗內秘典中才得知,她竟然比我還了解的清楚,這著實有些不可思議。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