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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便想起藍燭往日如何來照顧自己,簡直是放在掌心怕化了,擱在地上怕涼了,不能再細緻入微。
故而,她至今還戴著他送給自己的項鍊。
雖然藍燭已然身死,但這項鍊還可以留下來,寥做念想。
“可惜啊,我對你實在喜歡不起來。”
她心內自說著,眼皮微微有些跳動。一陣寒風忽然刮過來,竟然叫她冷得泛起了雞皮疙瘩。
這太奇怪了。
她自從步入虛光境,就不會感到寒冷了。
“是你麼?”
她抬起頭,望著半空,彷彿看見了那人清晰的臉龐,衝著自己微微笑著。
迷茫了少許,自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藍燭的屍體。
親自動手,在冰灘之上挖了一個深坑。
又從大片冰灘上切了一大塊兒,用術法將其中掏空,製成了一口簡易的棺材,將藍燭整個人抱起放了進去。
此時,藍燭身上已然黯淡無光,可見魂魄已然散得不知去了何處。
“你走的倒是挺利索,恐怕沒有想到,是我將你葬在這茫茫冰灘裡的吧?”
想著,便將棺材埋到了大坑之中,立了一塊兒冰碑,用藍光語寫上:亡夫藍燭之墓,想其一生愛錯,乃是咎由自取。
看著那冰碑自己寫下的文字,倒是頗有些感慨:“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算給你一個交待了。”
說罷,站起身來,正要招呼眾人離開。
便在此時,忽然颳起一陣極猛烈的風,蕩來陣陣寒氣。
緊跟著,一個雪人頭頂上緊扣著的帽子竟然被颳了下來,飛快地飄蕩在了半空之中,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藍狐兒見此,心神微動:“這些雪人出現在這裡,說起來殊為巧合。會不會其中也藏著貓膩?”
便叫眾人去將它們一個個拆開來瞧瞧。
眾人聽了,皆是嚇了一跳,臉上面犯難色,卻沒一個敢站出來。
“愣著幹什麼?”
藍夜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大人,雪族人的祭祀雪人輕易拆不得的,雪族祭祀會在上面降下詛咒,拆一個,降一災,折一壽,十分靈驗的。”
藍狐兒聽了,哈哈大笑:“你們都是我疾風城的精英勇士,活著的雪族人都沒有怕過,竟然會怕這些沒有生命的雪人,實在是好笑極了。”
說罷,也不強求他們。
一個人兀自遁了過去,猛地舉起一掌,盪出一道藍光,氣勢洶洶地轟向其中一個雪人身上。
那雪人眼看就要被轟得細碎,周身卻驟然泛起一道道神秘波紋,與藍狐兒發出的藍光猛地撞到一起,兩相激盪,盪出一圈巨大的芒浪,飛速向外擴去,衝的四周冰雪紛紛飛揚。
末了,再看那雪人,竟然紋絲未動。
不二先前正要感嘆大難不死,見她又打起了雪人的主意,立時又把懸著的心調了起來:“這女人不好糊弄!”
藍光族眾人卻有的說了,紛紛勸她莫要再打這些祭祀雪人的主意,說什麼“神物不可侵犯,詛咒不是兒戲啊!”
藍狐兒卻毫不理會,冷笑一聲:“裝神弄鬼麼?”
便喚來夏家兩兄弟:“你們倆把上面的陣法給我卸了。”
夏大雪心內冷笑一聲,自不動彈。
夏小雪心道保命要緊,哥哥不願做的,便由我來吧。
磨蹭著走到其中一個祭祀雪人身旁,心頭禱告:“雪神大人,我實屬被逼無奈,你們要算賬,一定要去找那個瘋女人吶!”
接著,口中喃喃而語,便是一串嘰裡咕嚕的雪族密語吐了出來。
那雪人身上的掛飾白光一閃,又一黯,便稀里嘩啦掉落一地。
藍狐兒笑道:“很好。”
話音方落,一道藍光直射而出,瞬間將那雪人打得稀碎,散了滿天雪渣,像下了一場暴雪一般。
她便忍不住笑道:“什麼叫神物不可侵犯?不過是一些簡單的微小陣法罷了。”
眾人個個大叫苦也,倘若這雪人真的有詛咒的功效,也不知會否連累到自己。
藍狐兒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叫夏小雪從左到右,逐個將這些雪人的陣法拆了去。
不二和魔女看了,自是手忙腳亂地把腳下的冰塊兒融開,一併鑽了下去,又將那冰塊兒重新放了回去,照著先前的法子把縫隙填充得均勻。
雖然如此做了,但二人心中具是忐忑不安,只因方才在地洞裡,光線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