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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不小了,還是早些完婚的好。”
朱椿輕笑道,“無妨,藍家姑娘今年才十四,等上兩年也好。”他原就奇怪母妃為何遲遲不提自己大婚之事,估計就是等著藍玉的女兒長到適婚年齡吧。
“那也罷,為兄只是望你早日誕下子嗣而已,”朱棣笑了笑,話鋒一轉,“之前平定雲南一戰,昨日我正好見了沐晟,聽說十一弟勇猛得很啊。”
雲南南部未定,洪武帝下旨讓沐英坐鎮雲南,平定各部族,藍玉卻已經於前幾日率軍班師。奇怪的是沐晟竟然沒有留在老爹身邊,也請返後軍之中了。不過,沐晟怎麼會和四哥說什麼?四哥話中的水分甚大,他的訊息,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呢。
“在四哥面前,王弟怎敢擔‘勇猛’二字,我不過是個閒職監軍罷了,沒幹什麼活。”他這次南征大部分時候龜縮在後方,老實本分“監軍”,並未率軍衝鋒,就是不想第一次上戰場就鋒芒外露,引人口舌。
“十一弟謙虛了,我倒是聽說在曲靖白石江,你率一隊騎兵,解了沐晟之困,還把達裡麻給打殘了。”
朱椿心中一凜,四哥連這等細節都知道,這事絕不可能是沐晟告訴他的,那就是說他的耳目已經遍及軍中了?真是不簡單呀。
“不過是湊巧撞見,要不是永昌侯大軍趕到,興許四哥今天就見不到我了。”
朱棣一笑,倒是沒有再追問,起身端著杯子與其他皇子敘舊去了。
不一會,朱桂氣急敗壞地闖進來,一屁股坐到朱椿身邊。
朱椿趕忙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到:“幹嘛慌慌張張的,那麼多兄弟在這裡看著,收斂點。”
朱桂心中有氣,仍舊嚷嚷著:“你讓我怎麼冷靜?剛才我去求見母妃,她居然不見我,真是豈有此理!”
“她自然不會見你,這個時候你少折騰,沒看我就沒去給母妃添亂嗎?”朱桂估計也是擔心皇后過世母妃傷心過度,想去探視一番。這心思本是沒有錯,但是他也不想想這等新後待立的時刻,他們都是成年藩王,不管什麼原因去後宮探視,總會落人口實。
“為什麼?”朱桂還有些不服,以他這樣的豬腦子,完全揣摩不出他哥這番話的含義。
“別問為什麼了,總之你這段時間給我安分點,世家官員家裡都不許走動,那些個煙花之地更是少去。”
形勢果然如朱椿所料,三月過後,陸續有大臣上書洪武帝另立新後。
皇后掌管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後宮大小政事,可以說責任重大,馬皇后死後,中宮之位空缺,洪武帝也沒有交代由哪位嬪妃代掌,時間久了,後宮恐生變亂。大臣們能忍到現在才上書請願,已經算是考慮到洪武帝對馬皇后的深情,憋了很久了。
這雪片一般的奏摺中有半數只是請皇上速立新後,未提及人選;另外一半還提出了人選供洪武帝參考,而其中大部分的建議都指向一人——惠妃。
惠妃雖然是除馬皇后之外,跟隨洪武帝時間最長的妃嬪,但是沒什麼外戚,那麼多文武大臣為她說話,讓洪武帝很是不解。偏偏她那兩個在宮外的兒子,洪武帝一直派人盯著,也沒什麼動作。
所以……這件事情果然是代表惠妃眾望所歸了嗎?看看自己手中這本奏摺,寫得還頗有道理——
“惠妃乃孝慈高皇后之妹,素有賢良淑德之名,立朝以來,多輔佐皇后處理後宮事務,膝下育有三子二女,為後宮妃嬪所處最多,實乃新後最佳人選。”
洪武帝諷刺一笑,身為皇帝,就不得不把自己家事放到朝堂上讓人品頭論足的,也算是一樁悲哀。可惜高位之上,私事也是國事,他還不能攔著他們上書。不過……立後之事,他心裡自有打算,強勢如洪武帝,斷不可能被臣下意見左右。
當夜,洪武帝便去了長陽宮。長陽宮內,孤燈一盞,惠妃仍然身著素衣,在燈下為姐姐誦經。
“皇上。”見皇上駕到,惠妃趕忙起身行禮。
“愛妃請起,誦經莫要太晚了,保重身體要緊。”洪武帝上前攙起惠妃,無論惠妃對後位有沒有野心,她對馬皇后的感情,洪武帝都不懷疑。
“是,皇上,您也要保重身體呀,這幾月來,臣妾看著您都老了不少。”
說人老了本不是什麼好話,但是洪武帝此時聽著倒覺得是大實話,結髮夫妻陰陽兩隔,他若不悲傷才顯得薄情。
洪武帝嘆了口氣,轉了話題,“不說那些了,這幾日朕收到不少大臣所上奏摺,建議儘快另立新後。”
惠妃垂著頭,未置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