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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帝點了點頭,惠妃這番話很有道理。一般宮妃多寵溺皇子,捨不得親生兒子受一星半點的苦,惠妃卻能從國家和朝廷的角度考慮,並不一味護著兒子,當真是深明大義。於是,當下便首肯了惠妃的提議。
次日,洪武帝親封蜀王為監軍,跟隨傅友德遠征雲南。不過雖然一同出征,蜀王畢竟與其他武將不同,而且在洪武帝心裡,一向覺得這個十一子善文不善武。因此,臨行前殷殷叮囑三位將軍,蜀王隨軍只是學習歷練,留在大後方即可,切不可涉險。
“夏子凌,既然你有滿腔報效本王的熱忱,此次南征就隨本王一道去吧。”
朱椿對夏子凌說出這話的時候,夏子凌心裡有些百感交集。蜀王竟然真的參加了平雲南之戰,那本《明朝野史錄》中就是這麼記載的。而他上網所查的明史,蜀王卻是沒有參加那一役的。這麼說,歷史的軌跡竟然更加偏向那本書中的記載了?
夏子凌一時陷入沉思中,朱椿見他久久無語,諷刺一笑,“莫非夏教授只是說說,真到上戰場就怕了?”
夏子凌斂了斂心神答到:“臣自然願意跟隨王爺,保護王爺周全,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如此甚好,”朱椿話鋒一轉道:“不過……本王奉命在後方監軍,想要有所建樹不易,故特向徵南大將軍討了個方便,封你一個正七品經歷頭銜,掛千戶之職,編在前鋒營中。”
朱椿臉上帶著溫和無害的笑意,彷彿這事是給了自己莫大的榮耀一般。夏子凌卻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維持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多謝王爺厚愛,臣定當盡力。”
這一招當真狠啊,如果建了軍功,自己是蜀王的人,功勞自然記到蜀王身上;如果不幸成了炮灰身亡,那也很好,不用動手就除了一個身邊可疑的人。朱椿這是雙贏之局啊,而且他越想越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自己現在只是個從九品芝麻官,按說一下升了兩級半,算是件天大的喜事。但這樣帶個千號人的低階士官,在軍中多如牛毛,完全是做炮灰用的。堂堂蜀王推薦的人,給個那麼低的職位,他想想都汗顏。
朱椿對夏子凌的回答很滿意,揮了揮手道:“下去準備準備吧,三日後大軍便出征了。”
對於這位腹黑的蜀王,夏子凌有些無語。什麼“博綜典籍,容止都雅”,都是欺騙人的表面現象啊。不過,他倒也能夠理解朱椿的行為,畢竟如果他輕易就信任自己,是個沒有心機的人,在複雜的皇子紛爭中必然不能自保,更別說還想成為一代帝王了。
此行三位將軍都是明朝乃至歷史上的名將。傅友德一生從未打過敗戰;藍玉屢建奇功,稱得上是洪武一朝最為耀眼的將星之一;沐英也是一員能武善謀的猛將。衝著這三個人,就算曆史再怎麼改變,這一戰也絕對不可能輸了。因此,保護好自己,伺機立功,或許這一戰之後,他便可以真正取得蜀王的信任呢。
思及此,夏子凌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 “放開我!你們想做什麼?!”幾日之後,夏子凌在睡夢中,突然被幾個身手了得的大漢綁到一間暗室,綁架之人看衣著,應當是王府的侍衛。
那日以下犯上,說了一番話後,朱椿最終沒做什麼就把夏子凌放了回去,倒讓夏子凌有些疏忽了。以為他忌憚自己是洪武帝親自封賞的人,哪怕官職低微,蜀王也不會隨便動他。沒想到朱椿完全不顧這些,也不把他掏心窩的效忠言論放在心裡,突然來了這麼一著。
幾個奉命辦事的侍衛都是沉得住氣的人,任他大聲呼喊,不置一詞。直到一抹瀟灑的白衣入了暗室。
看到來人,夏子凌沉下聲來道:“不知王爺深夜將我請來這裡,是何用意?”
“呵呵,你竟不知道?”朱椿談笑自若,彷彿不是在這幽閉暗室,而是在書房中一樣怡然自得。
“夏先生,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朱椿揮了揮手,轉頭道:“你們都下去。”
侍衛們退下之後,他上前一步,捏住夏子凌的下頜說到:“你真是濠州皇覺寺的僧人?”
漆黑的眸子如獵豹一般緊緊盯著夏子凌不放。
夏子凌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心下卻暗道一聲不好。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師父既然安排好一切,想來不會有漏洞才是,朱椿怎麼還會查出什麼呢?
朱椿冷笑一聲,放開夏子凌的下頜,退後兩步,緩緩說到:“從你進府之後我便派人到濠州探查。第一撥去的人很快就返回來了,說方丈正寧大師確有一弟子名惠慈,正寧也寫過推薦信,他們在僧人名錄上查到了慧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