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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再做打算。”
“是。”夏子凌說罷便退出了帳中。
夏子凌離開後,帳內帷幕後閃出一條人影。劉江立刻恭敬地喚到“僉事”。
這個“僉事”可不是他的直屬上司指揮僉事,而是後軍都督府正二品都督僉事,現任徵南大軍右軍先鋒的沐晟。
沐晟一身鱗甲戎裝,頭上緞帶束髮,劍眉星目、輪廓分明。
“夏子凌今日所做之事,我亦有所耳聞。他要在軍中立威不易,此事你須得幫他一把。”
“是。”劉江的心往下放了一放,看來他剛才的選擇沒錯,沐晟還是站在夏子凌這一邊的。
“不過你也無需干預過多,我想看看夏子凌憑一人之力究竟能不能拿下手下那撥人。”
“是。”
沐晟走出軍帳,並沒有直接回去。今天是個晴天,月光如水,藉著夜色,他往夏子凌的軍帳方向看了看,英俊的臉龐帶上一抹玩味的笑意。
沐晟是西平侯沐英的次子,比朱椿虛長三歲,兩人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王侯子弟交往不可過密,平素他也較少到蜀王府走動。在別人眼裡,他們兩人一個似皎月般溫文爾雅,醉心詩文;一個似驕陽般熾熱耀眼,只喜兵戎,應當玩不在一起。
但君子之交淡如水,真正的朋友並不需要隨時在一起喝酒玩樂,而是不尚虛華、交心即可。當年還是小娃的時候就看對眼了,相交十幾載,不管在他還是朱椿看來,兩人都是少有的值得信賴的朋友。
這一次朱椿將夏子凌安插到自己帳下,特意囑咐自己多加觀察。他本不理解堂堂蜀王何以對這麼一個官品低微的人如此看重,現在看來這人還有點意思。
第二天,劉江並未對夏子凌進行處分,而是該行軍行軍,該吃飯吃飯,手下兩名副千戶往上面打的小報告也石沉大海。這樣默許的態度是夏子凌喜聞樂見的。傍晚紮營後,夏子凌又開始了他的魔鬼訓練。
手下的武將和士兵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他們簡直服了夏子凌這個怪胎,剛到一個不熟悉的地方,他怎麼就能片刻功夫之後就能找到合適的山林來折騰他們呢?
不過無論如何,魔鬼訓練在湖廣丘陵地帶一直持續了五天。就在軍士們以為他們得繼續這樣的生活到前線的時候,第五日晚上,訓練完畢用過晚飯後,夏子凌召見了手下的兩名副千戶和十名百戶。知道了上司斯文面孔下卻是一副鐵血心腸,這一次眾人倒是到的很快。
“各位這幾天來,可覺得辛勞?”
夏子凌笑眯眯的臉看起來很是欠揍,不過想到他一個看起來書生摸樣的人竟然比他們這些軍漢還要熬得住,每次訓練都是最先完成的。饒是先前不喜他的人,現在也多了兩分佩服。不過……這個問題,還是很欠揍!
見眾人均是不語,夏子凌徑自說了下去:“我非是要折磨大家。說實話,我也不想當這軍中千戶,好好在蜀王府誦經講佛不是很好?不過,既然來了,我只有一個目的——活著回去,並且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我手下的兄弟更多地活著回去。”
“此戰勝利是必然的事情,三位將軍都是不世之材,定然能帶領我軍最終凱旋。但這並不代表不會有犧牲,想想大家遠在家鄉的高堂妻小,活著回去,最好還能立下些軍功,我想這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目標。”
“不管你們曾經的千戶有多優秀,現在我們大家是拴在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喜歡我手下出現勾心鬥角的情況。而我自己,也自認有能力帶領大家實現剛才說的目標。”
“這幾天的訓練,一是讓大家知道我並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麼沒用,二是讓大家熟悉山區地形。這一次南征,山區崎嶇,軍中多是平原之地長大計程車兵,就算參加過北伐,戰場也是一馬平川的草原,我希望大家有空多熟悉一下山區地形,如果連路都走不穩,何談在山中與敵人廝殺。”
“不過行軍之中,這樣的訓練確實負擔過重,以後大家抽空多多留意和熟悉山區地形即可,訓練從明天開始便停止,不過……”大家剛放下半截的心又被夏子凌吊了起來,“從明天開始,紮營後,副千戶和百戶每天輪流一人與我比武,倘若我輸了,甘願讓出千戶之位。”
其實這五天下來,大家對夏子凌的印象都有些改觀。不過挑戰十二人,每戰都要取勝,未免也太自負了些。尤其那王四,身長八尺、肌肉虯結,非常擅長近身搏擊,在後軍之中也有些名聲。雖然讓出千戶之位估計就是說說,就算夏子凌肯,上官也不肯。不過他這麼一說,王四當下就有些躍躍欲試了。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