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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得逞?
現下封績被抓,帶出當年胡惟庸案的更多內情,但畢竟線索繁雜、涉案人員眾多,要一一理清需要的時間非一年半載不能完成。
胡惟庸案究竟會演變成什麼,夏子凌管不著,眼下週興牽扯進此案之中,卻是麻煩大了。
此案的內情現下還是秘密,能探聽到這些,蜀王已經是動用了一切力量。周興雖未參與胡惟庸謀反,但有這一封家書在,洪武帝對待這類涉及謀反的事情一向秉承“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漏網一人”的態度,是決計不可能會放過周興的。
而朱椿也不大可能去求洪武帝放過周興,就算朱椿本人肯,夏子凌也不會讓他去的。在這樣的大事面前,孰輕孰重,他還分得清。封績被李善長帶走,藍玉不敢上報,已經是小有不妥,再把蜀王牽扯進去,豈不是方便有心之人往蜀王頭上扣屎盆子?
蜀王府中,張守將打探到的訊息和盤托出之後,夏子凌便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後,才道:“王爺,現下的情況,只有讓宋同知速速結案,上稟皇上,判與周興一個斬立決。”
張守吃驚地看著夏子凌,不解他之前心心念念要救周家,何以現下卻急著要送那周興赴黃泉?
朱椿卻深知夏子凌心中打算,如若能速速結案,在胡惟庸大案查清之前就將周興判了,只他一人赴死,換得周家全家安全,便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拖久了,定個私通敵國的罪行,那至少是要夷三族的。只不過……要保周庭,難度也不小。
朱椿沉吟片刻,道:“只怕身為周興嫡子,周庭也很難逃脫判罰吧。”
夏子凌頓了頓,道:“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了。”
夏子凌說完,三人皆是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張守才道:“王爺,臣還打探到一個訊息。”
“說。”
“此次俘獲封績的,乃是燕王帳下大將朱能。”
朱椿冷哼一聲,道:“哼,我就知道,如若不是四哥使壞,何以封績身上信件全都交予了藍玉,偏偏留下了這麼一封不起眼的家書。”
然而,知道了這個訊息,只是進一步確認燕王與蜀王之間的爭鬥已經到了最激烈的時刻,對現下的情形,仍是於事無補。藍玉一貫與李善長交好,此番北伐歸來,還心心念念要說服李善長支援朱椿爭奪東宮之位。李善長老謀深算,一直未明確表態,現在想來,沒有拉攏到李善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錦衣衛詔獄之中——
周庭關押在周興隔壁的牢房之中,聞著詔獄中黴溼和血腥的味道,靜待著未知的命運,已是第四日了。
這幾日來,自己就這麼一直被關著,而父親每日清晨被錦衣衛押走,直至晚間才關回牢中。
幸而除了第一日被打了一頓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交代過什麼,周興並沒有受過別的刑罰。然而年近五十之人,身上帶著鞭傷,又每日被拷問各種事宜,周興仍是幾日之間就老了十歲一般。周庭看在眼中,痛在心裡,卻是無計可施,而且……聽了父親道明事情原委,他甚至覺得,周家此次可能要大難臨頭了。
這日夜裡,周興回來之後,隔著囚室欄杆,握著周庭的手,悲泣道:“庭兒,爹爹當年一時糊塗,現下恐怕要拖累你了,可憐你年紀尚輕,又滿腹才氣,若是陪爹爹一同赴死,周家可要絕後了呀!”
周庭見父親老淚縱橫,安慰道:“爹爹莫要這麼說,當年孩兒年歲尚幼,卻也明白祖父、祖母辭世前一直掛念姑姑,爹所為也是人之常情。”
只可惜,這人之常情,到了聖前卻是沒有任何用處。
“若是說有什麼過錯,那便怪孩兒自視甚高,一直未娶,尚未為周家留下子嗣,此番若是逃不過大劫,到了地下,周家列祖怕是饒不了孩兒。”
這些年來其實想與周家結親的人不少,尤其是他中了探花之後,更是說媒的人多了一番,但周庭一向不喜政治聯姻,對於要娶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更是心生厭煩,婚事便拖了下來。
這幾日在牢中靜思,他忽然覺得在朝為官如履薄冰,真正是伴君如伴虎啊。想他父子二人昨日還在朝堂之上意氣風發,今日就成了階下囚。這樣的事情,在洪武朝卻是稀鬆平常,百官見怪不怪了。
他周庭為官不過三載,官至正五品,同科計程車子們都是羨慕不已,卻不想他的境遇已是幾起幾伏。之前明升暗貶到了中都,好不容易得夏子凌提攜回到南京,正想為國效力、施展抱負,卻又是一夕之間踏入絕境。
“庭兒,這怎能怪你,那些個說親的,爹爹尚且不甚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