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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地看著夏子凌,午後藍玉召集眾將議事時,他就發現夏子凌心事重重。
“我擔心會不會有人存心陷害大將軍,迫其闖關。”由於沒有證據,他沒敢直說擔心燕王設計陷害藍玉。這一憂心,來源於幾百年後的史實,讓他如何向朱椿道來。
“就算大將軍強行闖關,也不是多大的過錯,最多父皇責難兩句罷了,但若是四哥出了事,這責任誰敢擔當?”
朱椿說的很有道理,夏子凌完全無法反駁。是的,如果他不是讀過史書,單站在此時此景分析,他的看法也會如朱椿一般。但是藍玉的大罪,正是這一點點積累而來,這些個小事,到了最後都會成為致命的屠刀。
壞就壞在此行將領只有藍玉、朱棣和朱椿三人,唐勝宗和郭英已經提前回朝,如果那兩人在此,知悉現下情形,共同定下闖關的決定,藍玉“驕橫至極、非法闖關”的罪名就不能成立。現下情況就不同了,此計若是朱棣所設,他斷然會推脫個毫不知悉,朱椿與藍玉是姻親,卻是不便說什麼的。
但就算是朱棣刻意設計陷害,夏子凌也不敢強加勸阻,只為了那萬中之一的機率。萬一朱棣真的被元軍設計陷害,藍玉旁觀不救,就是一大死罪,甚至於有心人還會解釋為蜀王聯合藍玉,要陷燕王於死地,殘害手足。
這樣的罪名可就大了,誰都擔當不起。所以……若這真是個圈套,想出這計謀之人就相當高明瞭,明知有疑點,還不得不往裡鑽。
“強行叩關!”對著漆黑的關口,藍玉終於下了軍令。
前鋒營計程車兵衝向關門,推出四五架攻城車,“哐哐”撞擊城門的聲音在黑夜中異常清晰。而喜峰關內仍是沒有任何動靜,如此巨響之下,按說有我方士兵在內,早應該登上城樓阻止了。
“放箭!”藍玉見狀,沉聲下令道。
一陣箭矢下去,城樓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難道喜峰關內真的無人?
如此沒有防守的關口其實很好攻破,片刻之後,關門被攻城車撞壞,“吱呀”一聲,為首的軍士推開已然破損的第一重關門。 按照夏子凌的計策,藍玉派人去請奴雅到帳中一敘。
奴雅收到藍玉的邀請,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她這幾日厚著臉皮,以揭發脫古思帖木兒和天保奴不軌事蹟為名,進入藍玉帳中。卻不想藍玉只是與她面對面坐著,看著她發呆。甚至,她一開口,藍玉就打斷她,不許她出聲。藍玉究竟在想什麼,她還真琢磨不透。
她原以為藍玉看來對自己並無意思,今日準備放棄再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的行徑,卻不想藍玉竟然主動找來了。奴雅會心一笑,原來藍玉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呀。不錯不錯,看來明朝的男人比那北元韃子有情調,她喜歡。
這麼想著,奴雅特意施了薄薄的妝容,穿上一件紅色紗衣,隨通傳去了藍玉帳中。
而夏子凌這邊,卻是跟著朱椿去了天保奴那裡。天保奴本不欲接待這些不速之客,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在身邊近侍的勸說下,他還是耐著性子把這來訪之人迎了進去。卻不想,剛坐下寒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撥漢人就說出讓他斷然不能接受的言論——
夏子凌道:“皇子,蜀王此番前來,乃是說親來的。”
這話著實出乎意料之外,天保奴差點被一口茶嗆死,一邊咳一邊問:“什麼親事?”
夏子凌繼續道:“自然是您的母親奴雅。近日我大將軍夜夜寵幸於她,覺得滋味甚好,特請蜀王作為媒人,前來提親。”
這話一出,天保奴臉色再也繃不住了。雖然將前朝妃子納為己有的事情不是沒有,但那所納之人都是側妃,並且納妃之人也通常是皇帝本人。藍玉只是個小小侯爵,掛了個大將軍的名頭,而奴雅卻是天元帝正妃,豈有下嫁給藍玉的道理?況且他父親脫古思帖木兒還健在呢,母妃雖然被俘,也決計不可能再嫁!
那天保奴已是有些怒氣,夏子凌卻不依不饒,繼續說到:“大將軍家中已有一位正室,十幾位妾室,您母親嫁過去,可以排到個十……十幾來著?王爺。”
夏子凌看了朱椿一眼,朱椿面無表情,心裡卻對夏子凌可以肆無忌憚說出這等噁心的話佩服不已。
“好像是十八吧。”
夏子凌繼續到:“哦,對,您母親到時候可以當得大將軍的十八如夫人。另外,大將軍目前膝下無子,您母親嫁過去之後,您自然也可以過繼到大將軍膝下,想要繼承永昌侯爵位斷然是不可能了,但是能有個爹爹護著也是好的。”
夏子凌說到這裡,天保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