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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抿了抿唇,不知夏子凌是何用意,但仍是接了直拋過來的長劍。
夏子凌知道自己打不過朱椿,不過現下卻不論輸贏,想和他打上一場。夏子凌速度極快,招招不帶含糊,直奔朱椿要害而去,但每一招都被朱椿輕巧地化解了。
朱椿武功本來就在夏子凌之上許多,今日雖喝了些酒,卻並不妨礙他的發揮。只不過比起夏子凌的肆無忌憚,招招發力,朱椿擔心傷了對方,手下留情,僅以防禦為主,百來招下來,面上看著倒是兩人旗鼓相當,打得難解難分。
二人從院子裡打到屋頂上,復又打到院外荒地處,直到夏子凌覺得有些累了,才把長劍一扔,坐在地上,道:“不打了。”
朱椿將劍往地上一扔,看著徑自雙手撐地仰視星空的夏子凌,忽然覺得今日的夏子凌率性外露,更加讓他移不開眼。
不過這麼酣暢淋漓打了一場,兩人倒是將內心的煩悶發洩了不少,心境豁然開朗。
兩人這麼並肩而坐了片刻後,夏子凌轉頭望著朱椿道:“王爺,你為君我為臣,不是很好嗎?別再犯糊塗了。”
若是夏子凌剛才同自己說這話,朱椿是百般不願的。現下將那些煩悶撇淨,心中雖然苦澀,卻是不再犯彆扭。
夏子凌是該自由翱翔的鴻鵠,又豈容他私自囚禁在囹圄之中呢?身為皇子,身不由己,如若不放手,或許只能將他從身邊逼走。
朱椿望著空中的圓月,許久之後,艱難地開口道:“我知道了,如若有一日我能成得大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夏子凌垂下眼眸,落寞一笑,道:“謝王爺。”
這蕩平北元之後,舉國上下一時再無大事,百姓安居樂業。一片平和之下,唯有京中形勢有些微妙。
洪武初年,朱元璋便欽定下成年藩王不得無故逗留京中的規矩。但現下京中卻待著三位成年藩王——
秦王朱樉,年前奉詔進京朝賀後,便因風寒久不痊癒而留在京中治療。
燕王朱棣,北伐歸來後,便因舊傷復發上不得路,逗留京中休養。
蜀王朱椿,剛剛成年,卻恰逢大婚,且蜀王府還未修建完畢,是以也是就藩不得的。
規矩說的是不得“無故”逗留京中,這三位看起來似乎都理由挺充分的。但明眼人卻看得出來,這三位逗留京中的藩王,正是目前競爭東宮之位最具實力的三位皇子,是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秦王在眾皇子中齒序第二,雖然平庸了些,朱標薨了,按順序排,自然該排到他繼承皇位,朝中支援他的大臣不少,多是那些維護朝廷法度、因循守舊的老臣。
燕王是不世的將才,加之為人圓滑,朝中多有口碑。但文化水平稍低了點,文臣學士們不大待見,支援他的多是武將,尤其是中山王徐達舊部。
蜀王最近人氣頗望,本就文韜武略非常出色,母妃又是洪武帝寵妃。此次征討北元歸來之後,與新貴將領藍玉結了姻親,朝中一批大臣趨之若鶩,蜀王府的門檻都快踏破了。
所以,這麼分析下來,這三位算是各有千秋,誰能最終奪得那東宮之位,還真不好說。
秦王和燕王打著養病、養傷的名義,自是不好外出了。而一貫低調的蜀王最近卻有些轉了性子一般,與王公大臣們往來頻繁不說,居然還流連起了風月之地。
這事的由來還要從朱桂說起。由於蜀王大婚,洪武帝特許在中都閱武的代王朱桂回京。這朱桂,一向是風流成性的,上次在中都被那皓月背叛,萎靡了一段時間,現下復又生龍活虎起來。
京城之中,比起中都,風月場所可要高階了不少。朱桂聽說京中有名的墨青居新近來了一位頭牌名喚“青玉”,長相如神仙下凡一般,所接客人,皆由他自己挑選,他若看不上眼,管你是什麼王公貴族,一律擋在門外。
有這等妙人,朱桂自然心癢不已,約著他那些豬朋狗友日日前去拜訪,擲下千金之後,這一日終於得見青玉公子一面。朱桂大喜之下,得意地在朱椿面前炫耀,卻不想朱椿忽然道:“今晚我與你同去。”
朱桂有些錯愕,他那哥哥上次不是說過再不去那勾欄之地了嗎?怎的現下主動要求同去?
“哥,我要去的地方可是……呃,那男男歡好之地啊。”
朱椿冷冷瞥了朱桂一眼,道:“我知道。”
於是,當晚用了晚膳,朱桂的馬車上多了一個板著一張冷臉,活像去赴刑,而不是去溫柔鄉享受的男人。
朱桂一邊偷瞄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