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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不斷,人也喚不醒,軍中謠傳這是咱們此行犯了成吉思汗英靈,成吉思汗降下的懲罰呢。”
媽的,怎麼又是成吉思汗英靈?然而,夏子凌此刻卻無心去解那軍中謠傳,朱椿高燒不斷?怎麼會這樣?他明明身上沒受多重的傷啊。
“我去看看。”夏子凌蹭地起身,胡亂拉了一件大氅披著就慌慌張張衝向蜀王軍帳。
夏子凌進了朱椿帳中,軍醫正好也在,軍醫診視完畢,夏子凌也把了把脈,兩人交換了一下意見,都認為蜀王脈象並無大礙,只是有少許風寒症兆。
然而古代沒有體溫計,夏子凌初初一探,竟然覺得恐怕有個三十八度以上,白日溫度已是如此,夜間恐怕還要更甚。成年人身體禁不起高熱,已經燒了一日,今日若是不退,恐怕有些危險。
夏子凌思來想去,覺得原因恐怕是漠北氣候惡劣,染了少許風寒,前日夜裡力戰群敵,發力狠了,這一鬆懈下來就病了。他與朱椿相識兩年有餘,一向覺得他身體好得很,平日裡連個小病都沒有。但越是這等不生病的人,生起病來才更是嚴重,也合該幾樣事情湊到一起了,朱椿躲不過這場病痛。
只是普普通通的生病,不知道被誰傳道出去,居然就成了被成吉思汗詛咒,夏子凌真是無語極了。
不過安撫軍心是藍玉的事,由於朱椿一回來就病倒了,王弼已經先行向藍玉稟報了那日的情形。說起來,蜀王本是處理了輕傷便回帳中歇息的,通傳只當王爺還在睡,不敢打擾,還是過了半日,王弼來約他一同去大將軍帳稟報戰情時,才發現他高燒不醒的。
雖然從脈象看並無大礙,但古代沒有點滴之物,難以補充高燒損耗的身體水分,夏子凌還是不敢大意,因為他略通醫理,便主動承擔了照顧朱椿的責任,軍醫自然也是高興得很。
大半日裡,夏子凌除了用冷水為朱椿擦拭額頭、身體外,還準備了加鹽的溫開水,用乾淨錦帕沾水滴至口中,以圖讓他能喝下少許鹽水,不至於因高熱脫水。
如此悉心細緻照顧一個人,是夏子凌從未做過的事情。用了晚膳,夏子凌執意要留在朱椿帳中守著,這個晚上若是燒再不退,就有些危險了。
沐晟勸不了夏子凌,只得給他留了一件厚實的大氅,又添了一個火盆,嘆了口氣,徑自離去。
夏子凌如此照料之下,總算是有些起色的。下半夜,朱椿總算是熱退了些。夏子凌心裡踏實了,想著朱椿應當再睡幾小時就能醒來,便用錦帕沾水餵了他最後一回,斜靠在榻邊睡了。
朱椿一覺醒來,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夠久,直睡得他頭昏腦漲,整個身子沉沉的。他正要像平日一樣一個挺身坐起來,卻不想起身到一半,就眼冒金星,他趕緊重新躺好,待到那昏勁過了才復又坐了起來。
這麼一坐起來,環視帳內,他即刻看到了和衣睡在榻邊的夏子凌。夏子凌怎麼會在自己帳中?朱椿目光微轉,旋即看到了一旁桌上盛水的碗和錦帕,已及旁邊的水盆和毛巾。聯想到自己身體這不適的狀態,不難想到夏子凌是特意過來照顧自己的。
這麼一想,朱椿心中忍不住泛起陣陣暖流。朱椿湊近夏子凌身邊,仔細端詳著他。
雖然夏子凌的睡顏,他在中都已經見過了,而且是兩次。可是那樣在漆黑的屋外匆匆一瞥,哪裡比得上現下藉著帳中跳動的火光看得仔細。
夏子凌的臉龐,是偏削瘦的那種,還算輪廓分明,五官都長得挺周正,卻談不上多精緻,起碼比朱椿自己要遜色了不少。除了……那狹長的眼廓和濃密的睫毛,讓人禁不住想這雙眼睛睜開之時,時常透出睿智的光芒。
但這一張勉強算是中等偏上的臉,卻看得朱椿心跳如擂鼓般無法自持。他想,不,他確定,經過兩人這麼一番同生共死的心裡試煉之後,他是有些喜歡夏子凌的,就像朱桂喜歡皓月那般,或許比朱桂還多了點對夏子凌的信任與倚重。
朱椿的眼光不經意間掃過夏子凌包紮得如同粽子的左手。胸中忽然情動不已,夏子凌是在乎自己的吧?不管是哪一種形式的在乎,起碼他的眼神總是隨著自己轉動,起碼他願意為了自己不惜赴死。
他不想把夏子凌作為男寵對待,那樣太委屈了這個人。可是……作為自己將近十八年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在這樣神智不甚清醒的狀態下,他是不是可以任性一次呢?
朱椿有些顫抖地緩緩貼近夏子凌的臉龐,將嘴唇輕貼在夏子凌的額頭上。觸感略帶冰涼的額頭,對發燒的人來說簡直就像無法抗拒的毒|藥。
朱椿的唇眷戀地在夏子凌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