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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令“士卒交談止於耳語”有關,但朱椿仍然忍不住猜想,究竟夏子凌是不是故意躲著自己?
而這躲避的背後,僅僅是尷尬嗎?還會不會有厭惡的成分?前幾日白日行軍,夜間安靜躺在帳中,聽著漠北的風聲,朱椿卻忍不住在心中胡思亂想。
自小在母妃的殷殷期盼下,他對自己要求甚嚴。朱桂等人從前議論哪個婢女姿色出眾時,他總是不肖一顧,流連勾欄之地更是不曾參與,朱桂還曾戲說他是八輩子和尚投胎的。
但是,面對眼前這個人,他卻無法做到心如止水,心動的感覺也許積累了很久,只是之前他不曾去關注而已。尤其那日之後,每每獨處,他都忍不住有擁夏子凌入懷的衝動,這種心情簡直有些讓人無法適從。
第一次的動心,物件卻是這麼個讓他無法隨心所欲的人,何其諷刺?
縱然心中百轉千回,朱椿面上只是平淡地看著夏子凌道:“速去速回!”此行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才是。
“是!”夏子凌領命之後,立刻轉身出了朱椿軍帳,準備帶人返回捕魚兒海畔。 一切歸於平靜之後,朱椿復又陷入昏睡之中。夏子凌做賊心虛地趕忙打掃戰場、擦拭痕跡,他和蜀王互擼了一把,啊啊啊,這事情簡直他媽太操蛋了!
兩個男人一起擼管兒正常嗎?貌似他在開放的二十一世紀,聽說過有的寢室哥們一起看黃片各自擼管的事情,但絕不是像他們這樣抱在一起的好吧!
所以……他媽自己真的是中邪了吧?!夏子凌只覺得自己腦子裡跟亂麻一樣一團糟。坐在離朱椿臥榻頗遠的地方,夏子凌盯著朱椿發呆了很久,最終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摸了摸朱椿的額頭。
還好,許是剛才出了些汗,燒反而全退了。夏子凌這才放心地轉身出了大帳。
軍帳幕簾放下的時候,朱椿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一片明淨,握成拳的手也終於鬆開了。
天明的時候,夏子凌和沐晟一道過來,進了大帳,朱椿已經穿戴妥當了。
沐晟道:“王爺,身體無礙了嗎?”
“嗯,已經無事了。”
夏子凌道:“今日還是小心些,別再受涼,湯藥記得按時服用,出去多穿些。”
朱椿轉頭看向夏子凌,後者卻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只把手上拿的一件披風遞了過去。
朱椿盯著夏子凌低垂的頭頂看了幾秒,一把接過他手上的披風,道:“我已讓大將軍集合全軍將士,現下就去沙場,讓他們看看本王好好的,哪有什麼中邪之說!你們與我同去!”
朱椿說罷一甩披風,已轉身向外走去。
“是!”夏子凌與沐晟同時應到。
大營之外,鋪滿雪的漠北荒野空曠無比,遠處的百眼井依然壯觀,然而謠言破除之後,卻是沒了讓人看上去就發怵的感覺。
十五萬軍士安靜立於荒原之上,從中間讓出了一條道。朱椿跟在藍玉身後從列隊後方一直走到最前方,最後在隊伍前方站定,面向萬千軍士。唐勝宗、郭英等人已經先行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朱椿用上內力,大聲說到:“日前,聽說有人在軍中散播謠言,說本王中邪了?”
蜀王威嚴的聲音在荒原上回蕩,聽起來頗有震懾力,很難讓人相信朱椿今年才十八歲,士兵們不由自主肅然起來。
“本王不過是小小風寒一場,現下人就在此,無恙得很!有不信者可以上來與本王過招一試!”
朱椿說到這裡停頓下來,目光掃視著下面站著的一排排士兵。軍士們趕忙低垂了頭,生怕被蜀王看中了挑上去過招。且不說他貴為皇子,普通軍士哪敢對他動武。就算蜀王不計犯上之罪,他們也打不過啊。
那日破了敵陣,押解幾百俘虜回來之後,蜀王的英勇戰績就傳遍了全軍,據說他一人就殺了一百來人,當真是如閻羅般的角色啊。
其實朱椿那日最多殺了五十人。但是軍中之事,本就容易誇大。十五萬大軍尚且要號稱三十萬,多算了幾個人頭也沒啥。
等了許久,既然無人想來與他切磋一二,朱椿接著說到:“謠言是從何處傳出去的,本王不想追究,若是要嚴查,那些個造謠生事之人總是跑不掉的。但若是下次再讓本王知道誰在軍中無事生非,本王定然舊賬新帳與你們一齊算算清了!”
朱椿說罷,將手中的銀槍擲出去,槍尖沒入第一排列隊計程車兵正前方土中,穩穩而立。第一排所站的均是軍中千戶,被這麼一震懾,紛紛把頭埋得更低了。
朱椿訓話完畢,把場面交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