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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玉正苦於犯了大錯,無計可施,夏子凌這一語,瞬間燃起了他希望的火花。這一刻,他也顧不得上下有別,蹭得起身走到夏子凌身邊,道:“夏僉事有辦法破我困境,我自然全力配合,還請快快道來吧。”
三人在藍玉帳中商談多時,定下計策之後,天色已暗,夏子凌才回到自己,不,蜀王帳中。
彼時,朱椿已回到軍帳之中,但是看那臉色,依然是怒氣未消的樣子。
但是所定計策拖不得,是以夏子凌也管不了朱椿的心情,徑自說到:“王爺,適才我與景茂,已到大將軍帳中,定下計策,還要請您配合演一齣戲。”
“你……”朱椿咬牙切齒地說到,“我為何要助那藍玉,那個色胚子,死了更好!”
夏子凌嘆了口氣,道:“王爺,還請您冷靜些,藍玉是您入主東宮的最大助力,不管您個人喜好如何,都須與他站在一條陣線上。”
朱椿臉色陰晴不定,視線緊緊盯著夏子凌不放。他的意思……是自己在耍小孩子心性嗎?他可知道,藍玉與母妃的關係,是埋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毒瘤。在他心中,父皇只是一個虛幻的存在,唯有母妃,才是他真正最愛最敬之人。可是……如果母妃真與藍玉有染,這樣的汙點自己斷然不能接受!
而現下,藍玉見到與母妃長相酷似之人,便理智全無,做出私通醜事,還要讓他去幫那藍玉洗清罪狀,他是什麼心情,夏子凌全然不知!在夏子凌心裡,只有奪嫡一事,彷彿自己不能奪得太子之位,在夏子凌眼裡就一文不值一般!
這麼想著,朱椿一字一頓地問出一句:“如果我不當太子,你就不會再跟隨我左右,是與不是?”
說到這件事情,夏子凌不禁有些心虛,尤其再對上朱椿那灼灼的目光。其實……如果朱椿當上太子,不,確切的說是當上太子而後順利登基,他才是要真正離開,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
所以……這個問題,還是不回答為好。
是以,夏子凌垂下視線,道:“對王爺寄予厚望的人眾多,屬下只是王爺身邊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王爺謀這千秋大業,也不是為了小人,還請不要如此說。”
真的……不是為了你嗎?朱椿看著夏子凌避開自己目光的樣子,忽然覺得反覆求證這個問題的自己傻極了。夏子凌明明……只是把自己當做“皇位”的代名詞罷了,不是他朱椿,換了別的人,照樣能夠讓他一心效忠、肝腦塗地。
既然這樣,他當初為何要選擇跟隨自己,明明那日金鑾殿上,有十位藩王不是嗎?比如他那四哥,就是很好的人選!
靜心一想,夏子凌這樣追求權勢何錯之有?入仕之人圖的不就是功名利祿嗎?或許,還有成為一代名臣的成就感。可笑的人是自己,是對夏子凌抱有這樣不該有的心思的自己!
但……他已沒有退路,夏子凌說對了一件事,除了倚重藍玉,他有什麼資本與其他藩王一較高下?!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朱椿才冷著聲音,說到:“說吧,你有什麼計策,本王配合就是。”
夏子凌看著朱椿冷硬的臉龐和斂了神色的眼眸,心裡有些酸澀。但……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這個讓藍玉和朱椿看到第一眼就驚訝無比的人,正是除了太子天保奴之外,此次俘虜中身份最尊貴之人——天元帝的正妃奴雅。
洪武帝對待元朝俘虜一向秉持懷柔政策,是以北元一干俘虜清點完畢之後,藍玉召集了主將,親自在大帳中接見了太子天保奴和元主妃奴雅。
天保奴是一副普通蒙古漢子的長相,除了打扮華貴,並不起眼。而與他並肩進入藍玉大帳的奴雅,卻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這奴雅也真是心理素質極佳,身為元朝皇帝的妃子,被明軍俘虜了,卻沒有一點身為階下囚的慌亂和亡國的悲慼。走入大帳之時,眼含秋波、腰肢如柳,面上帶著一縷勾人的微笑,神情怡然自得得很。
看到奴雅的時候,藍玉的目光便定在她臉上,不曾離開一分。奴雅見主座上那中年將軍直盯著她看,心下得意不已,便朝著他勾了勾唇角,拋去一個媚眼。卻沒有看明白藍玉眼中的神色根本是驚愕居多,並沒有絲毫驚豔。
而與藍玉神色相同的,還有朱椿,只不過奴雅的注意力放在藍玉身上,沒有注意到側座上的蜀王而已。
片刻後,朱椿低垂了眼眸,恢復與平日無異的神色。這個奴雅,實在是……長得像極了他的母妃。那身段、那臉龐和五官,都跟母妃如出一轍,不過是眼角多了一顆淚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