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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奴刺殺明軍高階將領的證據。
三拳不敵四手,天保奴再勇猛,也漸漸有些力氣不支,一陣血光閃過,卻見朱椿單手長劍一挑,直直刺入了天保奴下腹。
天保奴眼帶不甘,捂著腹部倒在地上。長劍刺穿腹部,與那奴雅一樣,也是活不了了。
戰鬥至此,算是告了一個段落。今日之事,夏子凌已經想好解釋之法——
天保奴不甘被俘,密謀策劃刺殺大將軍及兩位王爺。幸得元妃奴雅深明大義,向大將軍藍玉揭發天保奴的計劃,藍玉得以調遣軍士保護,拿下天保奴。而奴雅,則被天保奴喪盡天良殘忍殺害。奴雅之前以揭發天保奴為由來找藍玉,不少軍士都已知悉,正好可以作為旁證。
奴雅是無論如何不能活著讓洪武帝見到的,她母子二人死在漠北,正好可以就地安葬,這樣奴雅的長相成迷,就算有些奴雅私通藍玉的謠言,洪武帝也不會有興趣去追究。
而夏子凌篤定不會有人告知洪武帝,奴雅與惠妃樣貌相似的原因在於——知道這兩人長相的只有四人,藍玉、朱椿、沐晟和朱棣。前三個人自然是不會說出去的,而這第四個人,奴雅已死,洪武帝總不可能到漠北刨屍驗證,所以就算說出去,充其量不過是捏造個小小的謠言,對藍玉夠不成影響,想來燕王是聰明人,也不會去做這等不討好的事情。
天保奴一死,拿下幾個殘餘的蒙古護衛完全不是問題。夏子凌見朱椿受傷,趕忙上前檢視,簡單地包紮完傷口之後,他有些慼慼然地看向一旁還未死透的天保奴。
其實……這件事情中,最無辜的莫過於當了替罪羊的天保奴了。他本來就算亡了國,也不至於要丟掉性命。
“怎的?你策劃了這一切,現下又心生不忍了?”朱椿略帶嘲諷地在夏子凌耳畔說到。
“他本不該死。”
朱椿冷哼一聲,道:“你我要走的這條路,日後還不知有多少人要為此枉死,你若是不忍,還是早早停手的好。”
謀帝位之人,須得玩弄陰謀權術,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夏子凌嘆道:“開弓豈有回頭箭。”
就算他不為自己,朱椿已經鋒芒畢露,別的皇子還能容得他嗎?不說遠的,眼前那位燕王殿下就斷然不會放過他這個野心勃勃的弟弟。
“那便不要去想。”他與他,都需要冷心冷情。
其實,他倒是不介意,帶著夏子凌遠走巴蜀之地,做個怡然自得的藩王,只可惜…… 朱椿這廂氣得砸了床榻出了軍帳,夏子凌一個頭兩個大,只好命令軍士進來收拾殘局,並趁這時間去了沐晟那裡。
說起來沐晟這幾日奇怪得緊,以他兩的鐵哥們關係,自己受了傷,沐晟就算不天天來探望,軍帳相隔只有幾步,隔個一兩日來一趟總是沒問題的。自從他入住蜀王帳中,沐晟卻一日都不見過來。
不過夏子凌也沒想多,只當沐晟公務繁忙。現下也不通稟,大大方方地入了沐晟軍帳。
通傳知道夏子凌與沐晟私交甚好,也沒攔著,夏子凌一入帳中,卻不巧撞見沐晟光著上身,正在擦拭身子。
男人之間,沒甚避諱,夏子凌大大咧咧地走過去,叫道:“景茂!”
沐晟背對著帳門,一聽夏子凌的聲音,頓時有些手慌腳亂,“哐當”一聲,銅盆便摔到了地上。
“哎呀,景茂,你怎的這麼不小心。”夏子凌走過去,看著濺了一身水的沐晟,一邊扯了邊上一條布巾幫他擦拭,一邊說到。
“你……你來作甚?”沐晟趕忙扯了榻上一件袍子裹住上身,一邊略帶結巴地問到,俊臉上居然染上了一絲紅暈。
“……”夏子凌看著沐晟慌忙遮掩的樣子,對這廝害羞的行徑有些費解。搞什麼呀,雖然他身材還是蠻好,可又不是女兒家,你有的我也有,那麼小氣幹嘛。
沐晟既然問了,夏子凌正好數落他一番,“我那麼重的傷,你不聞不問,我不得過來給你彙報一下?你都不過來看一眼,還算好哥們嗎?”
沐晟心下苦澀,盯著夏子凌的背,問到:“傷口怎麼樣了?”
這傢伙,果然遲鈍得緊。自己對他的異樣情愫,他定然是半分未曾察覺,依然把自己當做好哥們一般。而朱椿對他……想來他也不會注意到吧。這麼想著,沐晟倒是又寬慰了幾分,畢竟夏子凌對自己與蜀王,應該都是同樣的心情。
“還行,都結痂了,這兩天就是有點癢。軍醫的好藥,果然是不錯的。”
沐晟心下道,那是自然,朱椿囑咐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