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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的地方,最近不宜久留。眾人休整了一晚,第二日便出發返回中都了。
回到中都,長陽宮中惠妃訓子的一幕便角色逆轉,變成蜀王訓弟了——
“說,我離開中都這件事情,你是不是告訴了別人?”
離開中都之前,為了避人耳目,朱椿對外的託辭是自己元宵節到皇覺寺上香小住了。湘王、漢王都不知情,知道他其實是回了京城的人,也就只有朱桂一人,怎麼偏偏他才進南京城不到一個時辰,錦衣衛就來抓人了,這分明是有人快馬加鞭,提前把訊息送到了聖前。
朱桂一副小媳婦樣,吶吶道:“應該……沒對別人說吧。”
朱椿目露寒光,“應該?”
在哥哥的逼視下,朱桂不得不老實答道:“或許元宵那日在嵐月閣喝多了,胡言亂語了兩句。但是……皓月應該不至於會把訊息洩露出去吧?”
“哼,這就結了。”不用說了,訊息就是這麼洩露出去的。朱椿早就覺得那嵐月閣不簡單,背後的人指不定是哪位藩王呢。不過,朱椿也沒興趣去探究,現在的局勢,蠢蠢欲動的藩王多了,知道是哪位在背後黑自己也沒意義,唯一的途徑只是今後儘量小心,別被人逮了把柄。
“果然……是皓月搞的鬼?”聽哥哥這麼說,朱桂也不蠢,瞬間就想到了癥結所在。這廝也算個多情種,想到自己夜夜枕邊疼愛之人竟然會背叛自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明顯有些被打擊到了。
“多半是,不過他只是個棋子罷了,總之你以後不要再上他那裡去。”
“皓月是誰?”聽朱椿訓弟這大半天,坐在一旁的夏子凌還沒搞清楚他們在談論的是何方神聖。
朱桂道:“是嵐月閣的主人,哦,主人之一。”
“嵐月閣又是什麼地方?”朱桂這回答,貌似一點都沒有解開他的謎團。
“就是……”
“是賭場,朱桂,你下次再去那種不學好的地方,我就要上書稟告父皇了。”朱桂剛開口,朱椿就搶著打斷他說到。
“……”朱桂一時無語。嵐月閣明明是正經的象姑館,他哥為什麼不讓說,居然說成是賭博之地?
要說朱元璋痛恨嫖|妓不假,但是對於揮霍錢財,敗壞社會風氣甚至讓不少人家破人亡的賭博,他就更恨之入骨了。明朝規定賭博者一律剁手,官員還要罪加一等,自家哥哥怎麼無端給自己安了一條賭博的罪名啊?
不過朱桂這人,除了父皇朱元璋之外,最怕的人其實就是他這從小被母妃要求甚嚴,成熟穩重的親哥哥。往往犯了錯,母妃溺愛捨不得打他,朱椿揍起弟弟來卻是不帶含糊。
是以,現下哥哥說那嵐月閣是賭場,那便是了,他也不敢揭穿。
“如此啊……這賭場,名字倒是取得雅緻。”賭場不是應該叫什麼“金元寶”、“聚寶盆”之類的名字嗎?這間的名字,讓人完全聯想不到賭場上去好吧。
朱椿輕咳兩聲,掩飾尷尬,道:“總之,朱桂,你以後再不許去找那皓月了。”
“哦。”朱桂雖然有些鬱悶,卻也知道這事的嚴重性,連忙應了。
片刻後,他似是想到什麼,帶點猶豫地道:“哥,那……東宮之位,父皇有沒有什麼考量?”
夏子凌神色一變,這兩兄弟,當著自己討論如此敏感的問題,果然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你覺得他就算有什麼考量,會跟我說嗎?”
“……總之,哥,要我說父皇那麼多皇子中,你無疑是最優秀的,東宮之位、舍你其誰?我絕對力挺你。”朱桂這話說得豪情萬丈,要說他二是二了點,但對老哥忠心耿耿,卻是毋庸置疑的。
“這話你出去休要提起半個字。”
“那是自然,你真當我是傻子啊。”
“你還真就是。”
“哥,你絕對不是我親哥!”朱桂不滿地嚷嚷到。
看著兄弟二人一如既往的拌嘴,夏子凌覺得這難得的閒暇時光真是美好極了。朱標早死了幾年,此時朱允炆才十歲,洪武帝看樣子也不像正史那樣直接就鐵了心要傳位給孫子。這樣的話,皇子之間的爭奪戰,馬上就要打響,未來的腥風血雨,絕對不是能夠輕鬆應對的。
惠妃說的機會,果然很快就來了——
洪武二十年,雲南平定已有兩年,北元天元帝孛兒只斤。脫古思帖木兒近年來蠢蠢欲動,完全不遵守朱元璋當年放他回漠北時的約定,時不時率兵騷擾一下大明北方邊境。當時北方諸王大多尚未就藩,脫古思帖木兒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