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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跟隨師父十餘年的歷練,讓夏子凌非常清楚,白日看起來無害的森林,到了夜間有多可怕,尤其這裡還是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
走上岸來,夏子凌顧不得全身溼成一片,一邊準備朝東邊走去,一邊對朱椿說到:“快走,我們須得在天黑前找到一個洞穴藏身!”
朱椿卻是一把拉住夏子凌的手腕,站在原地不動。
夏子凌回過頭來,看到朱椿盯著他審視意味十足的眼光,忽然有些心虛地別開頭去。
剛才因為以為兩人必死無疑,他竟然放肆地與朱椿忘情擁吻了一番,現下絕處逢生,再想到剛才之舉,以他的性格,倒不是不好意思,可是……究竟剛怎麼向朱椿解釋呢?
“子凌,你心中並非對我毫無感覺,是與不是?”
夏子凌輕嘆一聲,朱椿果然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不確定朱椿對他的感情,那麼朱椿這麼義無反顧隨自己跳下萬丈懸崖之後,他已經不再懷疑朱椿確實對自己情意匪淺。
朱椿雖然不曾對自己說過任何甜言蜜語,也不曾許過天長地久,甚至於成了親娶了妻,日後也許還會誕下子嗣,但這都不影響他對自己的真情。
只是……自己能夠不管不顧地回應朱椿的感情嗎?雖然經歷了那麼多,他可以拋下性別、身份不顧,接受自己真的對這個男人動了真心,但他們本是不該交集的兩個時空的人,回應朱椿的感情,是否就意味著他要這麼留在大明朝終老一生了?
這些問題,他還沒想好,也一時想不好。不過……有一件事情他卻是想要藉機向朱椿坦白,而且也不能不坦白了。今日那少年說的那番話全入了朱椿耳中,朱椿現下未問,卻不代表他不會追問到底。
如此任雪球越滾越大並不是個好辦法,經歷今日同生共死的一刻,也到了該坦白的時候了。
“王爺,這個問題我回答了也無甚意義,我所憂慮之事,並不是你我能解決的,”夏子凌頓了頓,道:“現下當務之急是找到今夜避風的地方,到時候……長夜漫漫,臣再向您一一訴說吧。”
朱椿凝視了夏子凌片刻,終於點頭說到:“好。”
無人可達的荒山深處,要劈開荊棘雜草,探出一條可走之道,已是不易,更別說還要找到可以棲身的洞穴。不過索性二人都是身手不俗,終於還是在夕陽剛剛隱去,繁星初上時分找到了一個隱於荊棘叢之後,可以容納兩個人躺下的小巖洞。
將剛才沿途過來順手收集的木柴置於地上,夏子凌從懷中掏出火摺子,走了那麼久,火摺子已經乾透了,正好用來點火。
看到夏子凌熟練地點起了火堆,朱椿說到:“你倒是挺熟練的。”
“從小跟著師父,我就是這麼過來的。”多年的習慣,讓他但凡出遠門,不管是上戰場還是例行公務,都要帶上火折、傷藥等必備物品。現下看來,倒是正好派上用場。
“你……從前,吃了很多苦頭嗎?”
“還好吧。”現在回想跟著師父的十餘年,居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自己為了輔佐朱椿為皇勤學苦練,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而且確切的說也不是實情,他的初衷完全是為了自己不是嗎?
看到夏子凌有些目光閃爍,朱椿嘆了口氣,轉身背對著他,道:“你先脫了衣服烘乾吧。”
夏子凌聞言摸了摸身上半乾半溼的衣服,初秋的夜裡還是有幾分涼意,這麼捂到幹確實挺容易著涼的。不過……身為臣子,把主子晾在一邊,先方便自己,真的好嗎?
“王爺,我不要緊,您先……”
夏子凌話剛說到一半,便被朱椿粗暴打斷了,“叫你烘乾你就快些,磨磨蹭蹭作甚!”
每每夏子凌冷靜下來,就謹守君臣本分,與自己拉開距離的樣子,讓朱椿不喜極了。
“其實……”其實什麼?其實我們可以一起脫了衣服烘乾嗎?兩個大男人本不用避諱許多,可是想到他們現下有些變質的關係,夏子凌還是把後面的話嚥到了肚子裡。
既然朱椿心意已決的樣子,夏子凌也不再跟他客氣,徑自脫下衣服,搭了個架子放在火上烘烤。
這件事情忽然讓夏子凌想到去年冬天的一件小事。他身體底子不好,冬天手腳一貫冰涼。
去年冬天洪武帝突然來了心思,賞賜蜀王府一件九匹珍貴的白色狐裘縫製的披風。在成都這樣的溼冷之地,披上這狐裘披風就如同給周身罩了個暖爐一般,是相當實用之物。
當然,白狐裘披風,對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