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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裝從軍,經歷了上一次的慘痛教訓,就算朱椿願意,夏子凌也實在不想再擔任藍嫣的軍中保姆一職了;二是藍嫣進京,正好可以順便把另外幾件事辦了。
雖然對這個挑戰性不大的任務不甚滿意,但朱椿畢竟不是父親藍玉,寵著她慣著她。於是,藍嫣最後只好妥協了,收拾行李趕赴應天。
她那邊到達京城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其實在夏子凌與朱椿最初想來,入京求援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現下蜀王已經集結了包括王府衛隊在內的川中軍隊五萬人,再者朱椿此次親自掛帥,想來拿下那千餘番人,應該不成問題。
趙信此人,夏子凌雖然交往不深,卻覺得他性格有些唯唯諾諾,凡事唯張景之命是從,並不是為將之才。想來是他當斷不斷,貽誤了戰機,抑或是中了番人什麼埋伏,才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吧。
是以,到達黑崖關之前,不止軍中士兵,連夏子凌與朱椿都覺得此戰沒甚可擔心的,直至到了距離黑崖關三十里處,前方打探的軍士來報——
“稟王爺,黑崖關……黑崖關沒了。”
彼時,朱椿正召集了夏子凌、張守和四川都指揮使司副指揮使譚正貴等川將一同在大帳中商議禦敵之策。
聽了軍士之言,朱椿愣了一愣,才沉聲問到:“什麼叫沒了?”
“就是……整個黑崖關都沒了,只剩下一堆廢墟。”
來報的軍士估摸著受到的震撼太過強烈,說辭有些含糊不清,這麼強問之下,難以問出什麼結果,是以,夏子凌誘導地問道:“沒了的意思是番人火燒了黑崖關嗎?但就算將城樓燒燬了,防禦的城牆總應該還在吧?”
“稟將軍,應該是被火燒過,黑崖關處只留下了黑壓壓的一大片灰燼,可是不止城樓,連城牆都沒了,也沒有見到任何我軍士兵的蹤影。”
譚正貴蹙眉問道:“你們一隊人馬前去打探,怎的只回來你一個?”
“黃百戶見情況有異,領人到近前探查,多生了一個心眼,讓小的留在遠處候命,若是半個時辰他未帶人折回,就讓小的回大軍中報予各位將軍知曉。小的已經等了接近一個時辰,仍不見黃百戶折回,這才趕緊回來報了。”
夏子凌聞言陷入了沉思,如果確如這軍士所言,黑崖關已被焚燬,而且連城牆都沒了,有這種可能嗎?就算城樓可以被燒燬,石基如何能被燒燬?這樣的事情,感覺都不似人力所為了。
眾人沉默了片刻,還是朱椿出言打破了僵局:“今日天色已晚,大軍先行在此紮營,待明日再向黑崖關進發。”
收到這等怪異的戰報之後,軍中士兵尚不知情,紮營之後還三三兩兩議論著到了黑崖關後一舉殲滅番人,早早班師回營。而幾位知情的高階將領卻已是心事重重,再聯想到之前趙信全軍覆沒一事,這次番人入寇事件或許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
入夜後,夏子凌在朱椿帳中蹙眉靜坐,仍是苦苦思索著這封戰報背後的線索。
說起來他為什麼會住在蜀王帳中這件事情,夏子凌還有些氣結。蜀王以夏子凌身無官職,不便安排營帳為由,硬是在自己王帳中加了一張床榻,逼他住在自己帳中。夏子凌心中那個氣呀,自己身無官職究竟是為了誰?可是朱椿竟然以此為理由逼迫自己就範,簡直毫無道理。
但是行軍之中,為了這等小事爭執也無甚意義,反正他住在朱椿帳中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這一次的前線離成都並不算遠,應當很快就能班師回去了。
可是……今天這個戰報之後,夏子凌不得不重新判斷敵人的實力。
就在這個時候,朱椿開口問到:“對於今日那軍士所言,你怎麼看?”
夏子凌嘆了口氣,“我這次還真是一籌莫展了。據他所言,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這軍士被番人收買了,聯合番人陷害了小隊中其他人,然後回到軍中哄騙你我;二是……這夥番人懂得通天的邪術。”
“那你覺得哪一種情況可能性更大些呢?”
“這……”雖然夏子凌極不願意將戰場敵情與怪力亂神的事情聯絡起來,可是這一次的情況與在漠北不同,他實在難以解釋,“恐怕第一種可能性不大。譚副指揮使已經著人調查過,剛才回報的軍士名喚錢五四,祖籍成都,入軍多年,家中還有父母妻兒,這樣的人,似乎沒有背叛朝廷、與番人勾結的目的吧。”
“那麼……這夥番人果然懂得邪術?”
“但臣也想不出什麼邪術可以有如此大的威力,”夏子凌想了想,道:“王爺,不管前方真實情形如何,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