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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山泉無語,但也並不想去爭這一點便利。
和周錦分到同一個組已經很倒黴了,她可不想就此和周錦每天鬥嘴,耽誤自己的修為。
將自己的神識接入到第一個節點上,這一次蝶山泉嚴格按照高階屏防陣的公式,一絲不差地構架起這個已經對她來說毫無挑戰的陣法。
忽然,感到頭部有些刺痛。
蝶山泉下意識地用手壓住了躁動不已的太陽穴。
遠處正舉杯獨飲的寒雲虛一頓。
“怎麼了?”
蝶山泉搖搖頭,她覺得神識有點怪異。
退出天機石,進入識海之中,蝶山泉猛然發覺有一股黑色的力量在侵襲她的識海!
那是一種接近腐蝕的力量,正在腐蝕吞噬她的識海!
“啊——!!!”
因為識海被吞噬所帶來的巨大痛楚,蝶山泉忽然抱頭慘叫起來。
身子更是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跌倒在草坪上,抱頭打起了滾。
“老大!”
寒雲虛大失驚色,舉著酒杯的手一扔,顧不上旁的飛奔過來,按住打滾的蝶山泉,骨骼分明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脈搏。
再用神識在她頭中一探。
“沸冷去識散!”
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寒雲虛因為巨大的不信,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面色蒼白。
沸冷去識散,一種可以腐蝕他人識海的劇毒!
修士的識海一旦被完全腐蝕,那麼他的性命也至此終結!
且此毒性之劇烈,世上幾乎沒有可解之法。
哪怕僥倖留得一條殘命,識海也至此廢掉,對於修士,對於一個以神識構架陣法的陣法師來說,這無疑是一種異常歹毒的手段!
“為什麼。”
寒雲虛的身軀一跌再跌,沸冷去識散因為其製作方式特殊,只有至北的荒山雪原才有……
另一邊,屎坨坨已經失聯很多日。
因為與蝶山泉有著深刻的神識聯絡,當他接收到蝶山泉處於強烈的痛苦之中,他預感到這是一種毀滅性的危險。
“老泉有危險!”
生命之危!
屎坨坨自從在學堂廣場被負責清潔的大媽吸到某個不知名法器之中後就一直被困其中,他一直試圖逃離這個法器卻因為無法聯絡外界而不得其要領!
而且這個法器還會定期清理裡面的垃圾,屎坨坨不僅要和垃圾為伍,還要時常承受它的‘攪拌洗禮’,稍有不慎就會被攪成灰燼!
然後順著這個法器的縫隙排到一個臭水溝裡去。
但縫隙太小,屎坨坨手無寸鐵,總是無法逃離。
“老泉一定有生命危險,我必須出去救她!”
屎坨坨奮起,一拳頭打在這個法器內部的攪拌器上。可他毛線一般的小手又毫無修為,光憑他一丁點可以操控元炁的手段根本無法毀壞這件法器。
屎坨坨不甘心,一拳又一拳敲打在攪拌器上,打得他的毛線小手都瘸了一塊,法器也仍然沒有絲毫毀損!
“轟隆隆隆隆隆。”
而且隨著他的捶打,也許是法器的主人感應到了什麼,法器忽然運轉起來。
密閉的狹窄空間內,頂部那巨大鋒利的攪拌器忽然快速攪動起來。
將整個狹窄空間裡的垃圾攪動成旋渦形狀,不論是碎石還是落葉,都無法逃脫它殘忍的攪拌。
屎坨坨立馬抓住法器底部的一個凸起,一點不敢鬆懈。
巨大的吸力和垃圾的旋轉無情地拍打著他的面龐,屎坨坨黃豆般的眼睛露出兩分狠厲,誰也不知他身損之後究竟會如何,是生命的覆滅還是神識的解脫?
基地中。
寒雲虛從自己的儲物裝置中拿出一把匕首。
他將匕首舉在左手,遲遲沒有做出決斷。
蝶山泉痛苦的慘叫聲一直迴盪在這個基地之中,她已經泛青的臉龐強烈地說明著她所能夠承受的痛苦已達到極限!
寒雲虛做了個吞嚥動作,深吸一口氣,似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匕首劃開他的掌心。
猩紅的血水瞬間順著他白皙骨骼分明的手腕流下來,滴到鬆軟的草地上。
寒雲虛再用匕首,在蝶山泉的眉心處劃開一條口子。
手掌覆蓋上去,古老而幽深,彷彿沉澱著千年歷史的咒語從他口中緩緩唱出。
隨著他的不斷唱誦,蝶山泉慘叫的姿態終於有所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