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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是瞻,而楊三小姐的伯父楊雲軒楊大人則是公認的範閣老的接班人,薛公子的祖父薛大人雖也在內閣,卻向來都維持中立。雖說薛大人出身寒門,當初是受了恩師楊太師的提拔才能平步青雲,但是後來薛大人在政見上卻並不與楊家相同,薛楊兩傢俬交或許還算不錯,但是……我記得我兄長提過一次,薛公子曾說過自己未曾婚配。”
說到這裡元湘嘆了一口氣:“難道是後來定下的?倒是可惜了,若楊三小姐與薛公子真有婚約,楊三小姐香消玉殞薛公子肯定是難過的,畢竟像楊三小姐那樣優秀的女子,這世間又有幾人?”
趙青青卻是笑了,笑容中帶著三分隨意和兩分涼薄:“瞧你這般替別人傷懷,你覺得可惜,薛公子可未必會覺得可惜呢。”
元湘不解:“為何?薛公子和楊三小姐可是青梅竹馬。”
趙青青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團扇上面綴著的流蘇,笑容狡黠:“因為還有很多像你這樣為他的難過而傷懷的女子啊?”
元湘聞言,笑著撲過來呵趙青青的癢:“好啊你,又欺負我!看我饒不饒你!”
趙青青就勢抱著元湘,笑著討饒道:“好妹妹,我頑笑呢,快饒了姐姐這回吧。”
兩人笑鬧了一陣,元湘才罷手放過趙青青。
趙青青微喘著拭了拭額間的薄汗:“聽聞楊家五公子楊成英與薛公子是同窗好友,才學不輸薛公子,當初卻因被家族所累而無緣春闈,但這位薛公子還能心無旁騖地考出一個會元來,可見此人天性涼薄。”
元湘一愣,皺眉道:“姐姐說這話是不是對薛公子太不公平了?金榜題名是身為讀書人一生之中最為夢寐以求之事,難道要他名落孫山才能證明他的情深意重?”
趙青青斜睨了元湘一眼,漫不經心地道:“誰要我就是個心眼兒比針尖還小的小女子呢?平日裡沒有多大的愛好,就是喜歡對這種人人稱頌的才子良人吹毛求疵。對我而言,恨一個人就要恨得錐心泣血,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得掏心掏肺,除此之外不過是些逢場作戲虛情假意,送到我面前來跪著求我看一眼我嫌汙了我的眼擋了我的路。”
元湘聽了這話不由得愣怔,然後搖頭道:“趙姐姐,你……”
趙青青朝元湘一笑,元湘卻說不出評價的話來了。
趙青青轉頭看向賀林晚:“賀妹妹今日身體可有不適?”
元湘聞言看了看賀林晚的臉色:“前陣子聽說賀妹妹病了好些時日,可是身子還未好利索?我瞧你今日臉色有些太過蒼白了。”
賀林晚抬眼,朝她們笑了笑:“昨夜有些悶熱,我半夜的時候被熱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想必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今日有些精神不濟。不過我聽兩位姐姐說話,也覺得甚是有趣。”
是啊,還真是有趣得很。
她與薛子敘從小一起長大,當祖父說要為他們定下婚約的時候她並不覺得驚訝,世人都覺得他們十分般配,她也覺得嫁給薛子敘那般的人並不委屈了自己。從知道兩人之間有了婚約之後,她儘自己所能地學習一切能學的,以期今後能成為他的賢內助,夫唱婦隨。
她以為她是瞭解薛子敘的,她知道他左手字寫的比右手字好,知道他在不耐煩的時候雖然面上不會表現出來但是眼睫會微微下垂些弧度,知道世人都誇他文思敏捷有七步成詩之才可是事實上他最討厭談詩論畫的風雅之事,知道他在微笑著對人說“所言甚是”的時候其實心裡想的是“狗屁不通”……
看,她瞭解他這麼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可是到頭來卻發現她能看到的還是太過表面,她從未走進他的內心,他甚至從未在人前承認他有一個未婚妻。
當初祖父,大伯父和父親被下獄,一開始楊家其他人並未獲罪還是自由之身,五哥為了救親長放棄了科考四處奔走,他聽說薛大人手中或許有一封信件能證明祖父並未在建興十九年我國與北狄的“穎川之戰”時通敵叛國於是找上薛家求薛元澄拿出那封信,薛元澄卻說自己手中並無那封信件。五哥無奈之下去找薛子敘幫忙,薛子敘卻冷淡地表示自己對此事無能為力。
之後五哥回來告訴她,他因為不甘心返身回去的時候聽到薛子敘的書童向薛子敘抱怨說五哥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擾他讀書,薛子敘只是冷淡地吩咐書童去將他前日裡作的那一篇策論找出來。
五哥自此之後再也沒有去找過薛子敘。
賀林晚最後一次見薛子敘是在他金榜題名打馬遊街的那一日,那一日想要一睹探花郎風采的人群將整條正陽大街圍了個水洩不通,而他則神色冷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