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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林晚想,若是美人不分男女的話,眼前的這位就可以稱為一位氣韻出眾的美人。
令賀林晚覺得奇怪的是,這樣的人她竟然毫無印象。
那邊康小郡王對著來人惱羞成怒地道:“慕少艾!我說了我沒輸!不信我跟她再打一架給你看看!還有,小爺不叫李小恆!”
慕少艾看了康小郡王一眼,嘴角含笑:“我離京五年,竟不知長琴是如何教導你規矩的?改明兒我要問問他。”
李恆臉色一變,立即放下袖子拱手朝慕少艾見禮:“李恆見過表兄。”
見慕少艾但笑不語,李恆清咳一聲扭捏道:“表兄,我哥哥日理萬機忙得很,這等小事你就不必問他了。”
跟在慕少艾身後走出來的元漸哈哈大笑:“李小恆,瞧你那點出息。”
李恆瞪了元漸一眼,看了看慕少艾,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賀林晚在李恆叫出“慕少艾”這個名字的時候,腦中急轉,瞬間就明瞭了這少年的身份。
慕知真,字少艾。祖母先帝嫡長女安義長公主,祖父出身大周朝最顯赫的世家之一慕家,是當今慕首輔胞弟。父親慕敬誠,十八歲考中狀元,也是至今為止大周朝最年輕的狀元郎。母親長樂郡主李淮秀是晉王親妹妹,不過可惜這位郡主十幾年前就去世了。
慕知真現如今在京中名聲不顯,那是因為他五年前隨祖父出門遊學,最近才回京,也因此賀林晚對他沒有印象,不過五年前的京城,卻沒有人不知道慕知真。
傳聞慕知真少時隨父親出門赴宴,遇上一群書生在高談論闊針砭時弊,大罵慕閣老當時力排眾議一力推行“新政”是誤國害民之策,穆如松是沽名釣譽的奸臣弄臣,按罪當誅。
年十歲的慕知真認真聽完這些書生的言論之後,並未因這些書生出口無狀而生氣,只是丟擲了與當時的國策民情有關“十論”讓這些書生們作答,不想這些自負有才的書生們卻是一個也答不出來。
後來眾人才明白,這所謂的“十論”和與後來被總結出來的與之對應的“十策”,都是新政的精髓所在。可笑這些書生當時罵得那麼痛快,讓他們說點有用的卻是一個都說不出來。
不過慕知真並不是高調的性子,自這件事之後他在京中就少有名聲傳出,後不久更是離了京城一走五年。也有人說慕知真或許又是一個“傷仲永”的例子。
之所以說“又”,是因為第一個“少時了了,大未必佳”的例子是現在的晉王世子李毓,別看現在的晉王世子風流紈絝,聽說年少的時候也是出了名的聰穎。
總而言之,慕家底蘊深厚,家族每代都會出一兩個天資卓越的人,慕知真應該是他這一輩慕家兒郎的領頭人。
慕家在朝堂上與范家向來是水火不容,楊家卻屬於範系一派,所以楊家當初與慕家並無往來。朝堂上瀰漫的是看不見的硝煙,一著不慎,不是粉身碎骨就是家族覆滅,例如楊家。
範閣老致仕,範系一派如今偃旗息鼓,這背後要說沒有慕家的手筆,賀林晚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信的,就連當初楊家全族獲罪,說不定也有慕家這隻背後推手。畢竟當初她祖父門生滿天下,是範系一派最有利的後盾,她大伯更是範系的下一任接班人,與慕家陣營是完全對立的。
所以這會兒知道眼前這少年是慕家人,賀林晚之前對他那點因他的容貌風儀而產生的好感就灰飛煙滅了。
元漸看了看他們道:“我才走開一會兒,你們怎麼又對上了?這回可別像上次那樣打起來啊!”話雖這麼可是元漸那滿是興味的眼神卻讓人覺得他恨不得兩人再打一架好讓他看熱鬧。
慕知真不由得看了賀林晚一眼,見賀林晚也在定定地看著他,那目光不知為何讓他有些不舒服,便不由得暗自皺了皺眉,禮貌地微微頷首便移開了目光。
李恆撇了撇嘴,看著賀林晚吊兒郎當地道:“小爺也看上了這掛墜,反正它現在在我手裡,今兒你要麼打贏了小爺贏回去,要麼就甭惦記了。你說要怎麼著吧?”似是對慕知真還有些顧忌,李恆說完這話又轉頭對慕知真道:“表哥,這是我跟這丫頭的私怨,你可別管啊!我哥也沒教過我不準打女人這種破規矩,他只告訴我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反正全京城的人都不指望我以德服人。”
慕知真聞言笑了笑,負手站在一旁,像是真不打算管他了。
元漸走了過來,悄聲與賀林晚擠眉弄眼道:“怎麼樣?今兒打不打?我瞧著這小子不是你對手,要不要乾脆一次把人給揍趴下打服了?”
站在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