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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先生卻是沒有表態,而是將李恆和薛行衣寫的答案拿了出來。令人意外的是李恆與薛行衣選的都是右邊那匹馬。
李恆也就罷了,眾人認定他是來湊數的,不過看向薛行衣的目光卻有些可惜。
那邊,淳陽公主冷哼一聲道:“這是挑徒弟還是故意為難人?簡直是荒謬!”
淳陽的聲音不小,又將屏風移開了。所有她說的這句話花廳裡的人都聽見了。不由得有些尷尬地看向邱先生。
五皇子皺了皺眉,輕喝道:“淳陽!”然後瞥了淳陽身邊的蘭姑姑一眼。
蘭姑姑心下一凜,語氣稍微強硬了一些地對淳陽公主低聲道:“公主。您若是不喜歡在這裡,那奴婢就吩咐回宮了。”
淳陽聞言剛想發火,一對上五皇子的視線,想到出宮的時候德妃吩咐了她的話便頓了頓。壓抑了些自己的火氣罵蘭姑姑道:“行了,少在本宮面前擺你的譜!退下!”
蘭姑姑抿了抿唇。往後退了一步,視線卻是片刻不離淳陽,生怕她再當眾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來讓自己不好交差。
五皇子歉意地對邱先生道:“淳陽被我父皇慣壞了,還請先生念在她少不更事。不要與她計較。”
邱先生不在意地一笑,似是沒有放在心上,然後轉頭對李恆道:“郡王。你說說看為何選了右邊這幅畫?”
李恆沒想到邱老頭會先點自己的名兒,見所有人都朝著自己看了過來。便輸人不輸陣地道:“小爺順手的唄。”
邱先生看著李恆微微一笑:“哦?”
李恆也沒說那是他哥讓他選的,他很有義氣地覺得丟人就丟他一個算了,撇了撇嘴隨口道:“在場這麼多書呆子除了我表哥之外都沒發現馬是閉著眼睛吃草的,邱老頭你當年畫這幅畫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小書呆子,說不定也犯了錯呢!憑啥對的就是你,錯的就是別人?就因為你比人有名兒?這跟小爺仗著自己的身份在京城裡橫著走的時候,別人也不敢在小爺錯的時候說是小爺的錯是一樣的道理唄。”
賀林晚不由得看了李恆一眼。
邱先生撫著自己的短鬚哈哈大笑起來,眾人都不知道邱先生是在笑什麼,李恆這話實在是有些放肆,一般人聽了應該生氣才是。
有人忍不住氣憤道:“邱先生學識淵博怎麼會犯這種錯?何況邱先生怎麼會與你一般……”
不想邱先生卻是道:“他說的沒錯。”
眾人聞言一愣,都看向邱先生。
邱先生看著那兩幅畫笑道:“任何人都會犯錯,老夫也不例外。老夫當年還是郡王這般大的時候畫了這幅畫,卻沒有注意到自己所畫的這幅畫的繆處,還將它當做得意之作送給了老夫的一位友人。後來在友人家中見到了這幅仿作才想起來當年所犯的錯誤,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啊,老夫當初的觀察力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十歲的孩子,也是因為這兩幅畫才讓老夫決心辭去高官厚祿,外出遊歷。”
說到這裡,邱先生看向李恆:“郡王果然是一片赤子之心,難怪老夫瞧著與你投緣。”
李恆嘴角抽了抽,這就是聰明人的悲哀麼?連胡亂猜都能猜到正確答案!糟老頭!誰要跟你投緣!誰要跟你投緣!
慕知真愣怔了一會兒,然後嘆了一口氣,笑道:“原來如此,我輸了,不過聽先生這一席話也是受益匪淺。”說著慕知真朝著邱先生行了一個大禮。
邱先生坐著受了,又問在一旁一言不發的薛行衣:“薛公子也選了右邊這一副,可是有什麼理由?”
薛行衣往李恆所在的雅間看了一眼,淡聲道:“沒有,我只是曾經見過這兩幅畫,所以聽過先生的這個典故而已,這一局算我輸了。”
眾人聞言不由得驚訝地看著薛行衣,有些不明所以,都已經到了最後了,現在剩下的就只有薛行衣和李恆兩人,這兩人比起來怎麼說也是薛行衣的勝面更大一些。薛行衣卻在這個關頭認輸?
五皇子道:“子敘曾經見過這兩幅畫,這何嘗不是天意呢?所有這一局並不能算你輸。”
六皇子想了想,也點頭道;“確是如此。”
八皇子更是道:“挑徒弟這種事情怎麼能是你想認輸就認輸的?也要看看邱先生的意思吧?”薛行衣要是認輸了,那邱先生的徒弟就鐵板釘釘的是李恆了,這怎麼行!
三位皇子都這麼說了,在場之人也都紛紛表示贊同,覺得薛行衣不應該認輸。
就連李恆也起鬨道:“小爺剛剛也是蒙對的。姓薛的你認輸將爛攤子丟給小爺。小爺可不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