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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我越是拼命的想,腦子就越疼得想要炸開,我退到樓梯口,終於喉頭一甜,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來。
“阿清!”
傅斯年心頭一驚,立馬過來扶住我,目光定定的看著地上那一大灘血,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你身體怎麼會差成這樣?”傅斯年握住我冰冷透骨的手,突然像是想到什麼,“是不是顧嶼森害的?我去找他!”
“傅斯年!”我立馬拉住他,“這和他無關。”
我沒有任何袒護他的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話,我之所以吐血,確實和他無關。
我頓了一下,輕聲說:“我得了癌症,前不久查出來的。”
我忘記了從前。
所以,哪怕傅斯年對我說我們曾經是多麼多麼的相愛,我也完全回憶不起來,但如果他真的是我男朋友,那就證明我不是一個人,起碼,終於有了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了吧。
我就把他當成傾訴物件,將這個我本來以為會埋在心裡一輩子的秘密告訴他吧。
我真的,好想有個家人。
真真正正的家人。
果不其然,傅斯年看著我,聽著我說的那句話,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回過神來,好半會,握著我的手也跟著一點一點變得冰涼。
“確診了嗎?”好久,我才聽到他沙啞到極致的嗓音。
我沉默了一會,輕輕點了點頭。
“阿清,我才找到你。”他幾乎都快哭了。
我不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我究竟是怎麼有心思能笑出來的,但我的確就是笑了,我輕輕扯開嘴角,說:“每個人都會死的,沒關係的。”
他彷彿顫抖了一下,終於忍不住抱住了我。
“阿清,我帶你離開!現在醫學上經常報道有醫學奇蹟的發生,癌症又怎麼樣,我帶你去治,國內治不好,我們就去國外,國外治不好,我們就跑遍全世界,阿清,跟我走好不好,你本來就是我的,分開了兩年,我一定會把你治好。”
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身子輕飄飄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句話,真真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劈得我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說什麼?”
男、朋、友?!
是我聽錯了,還是,我剛剛才抽完血,所以才產生的幻覺。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傅斯年看著我,抓緊了我的手,皺著眉頭道,“阿清,你是不是失過憶?”
我心陡然驚了一下。
沒錯。
這件事情我從沒告訴過任何一個人,而除了顧嶼森,也從沒一個人知道。
當初我被顧嶼森的車撞進了醫院,醒來之後就發現頭痛得不行,什麼都不記得了,顧嶼森也沒想到我竟會失憶,立刻派人著手去調查,才查出我叫莫清,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甚至連朋友也少得可憐。
這是顧嶼森調查過來的東西,我從未懷疑過什麼。
而之後與顧嶼森相愛,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我有一個叫做傅斯年的男朋友。
看到我這樣,傅斯年自然什麼也明白了,愈發用力的抓住我的手,眼神裡含著濃烈的期待,“阿清,你是失憶了對吧,我沒有認錯,你果真就是我的阿清。”
傅斯年越說越激動,甚至要將我擁入懷中。
我卻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猛地推開了他,腦仁發疼的道:“不對,如果你真的是我男朋友,都兩年過去了,你怎麼會現在才找到我?”
傅斯年被我推得一個趔趄,眼睛裡滿是濃得化不開的痛意,“阿清,當時我們本來是要去國外度假,我還訂了熱氣球,準備在上面跟你求婚,結果沒想到,去的那天,我在機場足足等了你三個小時,也沒看到你的身影。而從那一天後,你幾乎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再也沒出現在我面前。”
“我去你住的房子找過,被房東告知你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來了,我又去你兒時待過的孤兒院找,竟也被告知那家孤兒院臨時搬走,而周圍的人全都不知搬到哪兒去了。阿清,你本就朋友不多,之前最親密的人也不過是我,我找你了整整兩年,就連上次在舞會上遇到,也只是僅僅能夠憑感覺才能確定,你左耳後本來有個胎記的,現在也沒了,你要我如何能找得到你?”
傅斯年一字一句,只說得我透體冰涼。
我的雙手不由得摸向了自己的左耳,雖然看不見,但我可以感受得到,那兒是一塊極小的傷疤,我原本還不知道那是做手術才能弄掉的一塊胎記,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