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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的釘子戶。
自從那天在醫院分別以後,秦海再也沒有出現在這間舊公寓裡。陸曉嵐白天回到銀濠的時候,依舊被安排到地下室幫忙統計資料。她反應快,做事認真細緻,沒多久就連對她萬般挑剔的雷子揚,也預設了她的工作效率。
球賽已經進入尾聲,陸曉嵐向梁洛美彙報了所有匯總的資料,卻發現所有的代號,與下注的莊家均對不上號。
看似凌亂的資料,只能透過指紋解鎖才能進入的封閉地下室,讓梁洛美對行動猶豫不決,深怕這是一個陰謀,誘人入局,把潛伏在銀鷹組織的臥底全部揪出。
冉小佳的出現,似乎只是陸曉嵐的錯覺。就連江小七也不清楚她是否已經回到海市,又或者回來了,又離開。
連續一個月,秦海和玫瑰都沒有出現在銀濠。或許是經過他的叮囑,江小七對他的行蹤閉口不提,讓陸曉嵐毫無頭緒,舉步難行。
沒有秦海的日子,長夜變得尤為漫長,白天卻過得很快。黑暗當中,陸曉嵐獨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即使睡著了,夢中總會把場景拉回到三亞的酒店房間裡,以及漫天煙火的那個沙灘上。她很清楚記得那幾天的所有細節,包括她幫秦海按摩,在陽臺上的玩笑,以及被他惡意拋到海里差點溺水的恐懼,全部都清清楚楚,猶如身臨其境。
甚至在沙灘上,他牽著她的手一路走回去,給她買棉花糖,然後彎身舔她嘴角的砂糖。一切就像有投影儀在陸曉嵐的腦海裡重複播放,一幕接一幕,都是那兩天甜蜜的細節。
曾經有幾次當她半夜驚醒過來,彷佛看到有身影站在床邊。仔細一看,發現那不過是隨風舞動的窗簾,心裡的落空無比難受。
一個月,整整三十一天,秦海都沒有打電話給陸曉嵐,而她也沒有再去刻意打聽他的行蹤。這種淡淡的思念成了她內心的一種習慣,猶如大石壓著的胸口,推不開,也挪不走,只能任由它成為生活中無可奈何的壓抑。
秦朗出現在陸曉嵐身邊的次數越來越多,似乎那天在車裡帶著傷感的談話,只是他失意時的無病呻。吟。
當陸曉嵐腳上的傷口癒合以後,便開始接受秦朗每週一次的邀約,到君悅酒店的泳池與他切磋技藝。
他們還約定比賽輸了的那方,要請對方吃中午飯。別看秦朗平時風度翩翩的樣子,在賽場上卻一點兒也不禮讓女同胞。
也就是這種真實的性格,讓陸曉嵐感覺兩人的交往舒心自在,無拘無束。
“小嵐,你在我認識的女孩子當中,體能真的沒話說的。”秦朗把礦泉水和大毛巾遞給剛從水裡爬上來的陸曉嵐,臉上佈滿讚賞的神色。
渾身溼漉漉的陸曉嵐接過毛巾搭在肩膀上,隨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說,“別忘了,我在海邊長大。”
“你也別忘了,我是游泳社社長。”秦朗挑眉一笑,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細紋依舊那麼迷人。
君悅酒店室內泳池的視野開闊,陸曉嵐以前在餐廳工作的時候,從未來過這個樓層,也沒有留意到這裡的風景獨到。她拿著毛巾一邊擦拭頭髮,一邊往陽臺的方向走去。
在海市待了幾年,陸曉嵐還是第一次站在這麼高的地方俯覽整個城市的景觀。海市貧富懸殊,富人區都集中在半山區和城市的中心地帶,而蛇龍混跡的舊城區,側是她現在居住的舊公寓片區。
想起舊公寓,她就會想起秦海。目前的情況停滯不前,梁洛美面對銀鷹組織近日頻繁的活動也頭痛不已。鑑於女臥底安全性的考慮,梁洛美也對陸曉嵐的工作感到擔憂,有意暫時讓她離開銀濠,修養一段時間。
“這裡的景色不錯。”秦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陸曉嵐的身後,靜靜地看著地下川流不息的人群,眉目間有股不常見的恬靜。
陸曉嵐停下了擦拭的動作,淡淡地說,“很漂亮,可是以後能看的機會不多。”
“你希望換個地方?”秦朗對陸曉嵐的說話感到不解,“還是因為你的工作太累,以後沒時間過來?”
陸曉嵐搖了搖頭,“海市的工作可能要結束了,或許我會離開。”
“如果是工作的事,我可以幫你。”秦朗低頭看著陸曉嵐帶著憂愁的臉容,片刻失了神。雖然兩人的關係日漸熟絡,可是這段時間她老是發呆,似乎滿懷心事。
相處下來,秦朗發現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性格爽朗、毫不矯揉造作;熱心,卻不會過火,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但並不會顯得客氣。
陸曉嵐微微嘆了口氣,抬頭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