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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雷子揚一巴掌朝江小七的後腦甩過去,秦海高深莫測的眼神已經嚇得他喝茶的時候差點嗆到。
“今晚約了詹少聚舊。”秦海的臉色有點不自在,大概還未能適應海市的時差,“至於秦朗,你回他的助理,就說我過些日子再去找他。”
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可是秦海的內心依舊對秦朗心存愧疚。那種像擰麻花般的痛苦回憶,這些年來一直纏繞著他的心頭,成為他性子越來越冷淡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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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細雨在漆黑中飄灑,璀璨的燈光讓溼滑的地面折射出耀眼的絢麗。海市的繁華遠遠比不上紐約,可是這種喧鬧和凋零的真實存在,是吸引秦海回國的主要原因。
車子在紅綠燈前等候,秦海漫不經心的目光,不經意地越過朦朧的車窗,落在酒店門口的臺階上。
陸曉嵐今天並沒有帶傘,把包包頂在頭上,準備從酒店門口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跑去。可是剛才下過一場暴雨,地面的溼滑讓她幾乎站不穩,整個人重心往前傾摔倒在花叢中。
“草!”她忍不住低聲吼道,痠軟的雙腿並沒有因為上午短暫的休息而恢復力氣。站了一整個晚上,她似乎感到自己的雙腿要報廢了,忍不住惡言詛咒說,“都怪那個該死的男人…”
狼狽地從地上掙扎起來,被磨損的腳裸浮起了紅腫。陸曉嵐隨意拍了拍褲子上的汙水,扶著一旁的燈柱站了好幾分鐘,才重新把溼漉漉的包包頂在頭上,然後小跑著繼續往前。
秦海的心在一點點下沉,沉悶的男聲在狹隘的車廂響起,“雷,查到那個女人的身份嗎?”
☆、010。該來的總會來
雷子揚很奇怪秦海剛回國,就對一個陌生的女子如此關注。他坐在副駕駛座上,翻出手機檢視了幾條簡訊,淡淡地說,“陸曉嵐,二十三歲,清寧市人。讀的護理專業,輟學後做過很多散工,直到三年前才進入君辰集團屬下的餐飲企業工作。從一個小小的服務生做起,現在是君悅餐廳的領班…”
“她與程勇關係怎樣?”秦海不耐煩地打斷了雷子揚的說話。
雷子揚合上手機,一臉平靜地回答,“下面的人說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接觸,陸曉嵐偶爾會被安排到程勇的包間服務。她的性格冷清,與同事之間相處不太密切,幾乎沒有什麼朋友。”
“海哥長得帥,果然多女人倒貼上來。”江小七忍不住答話,卻換來雷子揚的警告。
“江小七,專心開車。”
渾渾噩噩又過了幾天,陸曉嵐的心情如同海市陰晴不定的天氣那般鬱悶。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噩夢。夢中的自己異常陌生,倔強而不聽勸告。就像小時候,她曾經歡天喜地得到過一雙期盼已久的布鞋,卻不聽從媽媽的話到河邊玩耍,最後滑倒弄溼了,心痛不已。
就像現在的自己,明知道君悅這種地方並非純白之地,卻沒有時刻提醒自己謹慎處事,結果得罪了不該得罪的程勇,最後被當作橡皮泥般任人揉捏。
她不是矯情的女子,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再多的掙扎也只是枉然。心情低落了幾天以後,她的羞恥心也得到原諒,很快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可是,生活並非隨時能如你所願。別天真地以為有些劫數只是一塊小石頭,偶爾被無情的現實投在你的心上,漣漪散去就會逐漸消失。有些時候,那塊小小的石頭,可能會沉澱在你的心底,成為你一輩子都無法逃避的硬傷。
很多年以後,她才明白當初不經意的糾。纏,終究讓秦海成了她的硬傷。
當江小七再次出現在陸曉嵐回家的路上時,她的心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眉頭略微抖了一下,淡淡地問道,“秦海找我有事?”
雖然那天早上在那般狼狽的情況下,陸曉嵐與江小七隻有一面之緣,可是她的記性很好,再次見面的時候一眼就認出對方。
江小七站在小巷口,如陽光般的笑容佈滿了整張白皙的小臉。在陸曉嵐眼中看來,像江小七這種無公害的長相,完全與程勇和秦海這些人掛不上邊。
“你去了就知道。”其實江小七並沒有說謊,他真心不知道秦海為什麼會讓他,把陸曉嵐帶到酒店的房間裡。唯一讓他感到好奇的地方,就是眼前語氣不善的女子,看上去怎麼會有種熟悉的感覺。
只猶豫了半分鐘,陸曉嵐就跟隨江小七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她猶記得上次離開酒店房間時,秦海對她自以為是的那句“不拖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