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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觀眾席上的陸曉嵐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她望著秦海消瘦得不成形的背影,一直落淚。無論身旁的秦朗怎麼勸慰,她都無法止住悲傷和內疚,透過淚水不斷湧出。
陳鷹明也被押上來,曾經意氣風發的銀鷹老大,此刻已經蒼老得如同油盡燈枯的老人。他承擔下所有的罪名,並一再強調整宗案件都是自己親手策劃的,秦海不過是被他收買的人。
當“十年”兩個字傳到陸曉嵐耳裡的時候,她的身體幾乎癱瘓在座椅上。
她已經記不清人潮是如何散去的,也記不起自己是怎麼被秦朗扶出法。庭的,只知道腦海一片空白,就像靈魂出竅,找不到屬於自己的軀體。
秦朗陪著陸曉嵐在大門口等候李凱把車開出,正在這時,玫瑰像發了瘋似的衝上前,揪住陸曉嵐的衣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當秦朗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曉嵐的右邊臉頰已經浮起了清晰的五指山。她被推到在地上,呆滯地望向玫瑰,甚至不清楚該怎麼去保護自己。
他小心地扶起陸曉嵐,護住她的身體,卯起劍眉,惡言警告玫瑰說,“你不要動手動腳,如果小嵐有什麼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哼…好一個護花使者!陸曉嵐,我曾警告過你離開海哥,你偏要纏著他不放。現在害他坐牢,阿公也逃不此劫…你這輩子都會活在內疚的折磨中,一輩子都不會得到安寧!”玫瑰解下口罩,嘴唇毫無血色,畫了眼線的雙眼已經哭花,猙獰得就像一隻魔鬼。
她說得沒錯,是自己害了秦海,這一輩子都不配得到幸福!
秦朗衝向前,溫文爾雅的臉容扭成一團,再次警告說,“趁警衛還沒來,你馬上走!”
身後有幾個年輕男子走過,估計是銀鷹的人,慌忙拉住了玫瑰的身體,匆匆離開了大堂門口。
“你沒事吧?”秦朗這才發現,陸曉嵐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呼吸聲也變得微弱。他輕柔地撥開她凌亂的劉海,發現蒼白的臉上,只有深不見底的痛苦和自責。
“朗,我什麼時候可以去探望秦海?”
秦朗的心一緊,輕聲回答,“我會盡快安排。”
從法。庭回來以後,陸曉嵐就病倒了。茶飯不思、沉默寡言,是心病。
無論秦朗怎麼勸她,都沒有辦法讓陸曉嵐開口說一句話。她已經待在臥室裡整整一個星期,除了吃飯,幾乎一整天都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說話虛弱。
秦興平一夜之間老了十歲,原本就不太好的身體,在秦海入獄的訊息刺激之下,更禁不住打擊病倒了。秦朗作為秦家的長子,每天撐著疲憊的身體應付公司繁重的工作,還得抽空照顧陸曉嵐和老頭子,早已累得不成人形。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冉小佳以及程安的到來,讓陸曉嵐對生活恢復了一絲希望。
冉小佳穿著深藍色的運動服,頭髮已經可以紮起馬尾,在看到陸曉嵐的時候,也能深切感受到對方身上的絕望和哀傷。
小程安已經到了牙牙學語的年紀,在媽媽的幫助下可以走好幾米。
“小嵐,別太傷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就像當日勇哥昏迷不醒,我也一直沒有放棄過,才能等到希望的到來。十年而已,眨眼就過,到時小秦海都可以上小學了。”冉小佳坐在床邊,一邊逗弄程安,一邊安撫情緒還不穩定的女人。
程安扶著椅子學走路,可是走了沒幾步一屁。股跌在地板上,胖嘟嘟的笑臉漲得通紅。陸曉嵐見狀,想要過去抱起他,卻被冉小佳阻止了,“讓他自己起來,在哪裡跌倒,就從哪裡起來。”
陸曉嵐愣了愣,這番對白很熟悉。她安靜地站在一旁,發現程安最後還是沒有哭出聲,扶住椅子慢吞吞地站起來,然後扭著小屁。股跌跌蕩蕩地往陸曉嵐的方向走過來。
一步、兩步、三步…雖然步伐還是不太穩,可是他最終還是堅持下來,獨自走到陸曉嵐的身邊,抱住的她的大腿。
“弟弟…弟弟…”程安的小手輕輕地拍打陸曉嵐的肚皮,嚇得冉小佳連忙把他抱回來。
“安安乖,小嵐阿姨的肚子不能拍,有弟弟在裡面。”冉小佳尷尬地笑說,無意中發現身旁的女人不再板著臉,嘴角抽起了一抹淺笑。
她在冉小佳身旁坐下來,捏了程安的臉頰一把,笑著問道,“為什麼是弟弟,而不是妹妹?”
“弟弟…弟弟…”程安揮動胖嘟嘟的小手,看上去興奮極了。
冉小佳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我們家附近的公園,同年紀的都是男孩子居多。安安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