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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陽臺望著眼下這一片低矮的樓房,和遠處的教堂,小心地拆開信封。是英文的回信,翻譯過來差不多是這樣的……
“親愛的立夏:我們的人生不過斑駁塵埃,微不足道。相信懺悔能夠令你那神秘的羅密歐原諒你無心的罪過。你是愛他的對嗎?好似他已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我想,他也是如此的。為何不同他心平氣和地長談一番?生怕浮現那位至親的臉?生怕自己的罪惡?親愛的,勇敢些吧,願上帝寬恕你的罪,給予你無盡的勇氣。你的朱麗葉。”
2
我不過一句短短的信,卻換來了朱麗葉的語重心長,我不知道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寫下這些話,但我知道,我不會見曹雨希了,不會有促膝長談,不會有原諒,什麼都不會有。
走下樓,到廚房著手早餐“早餐便吃咖哩,會不會有些重口味?”
“不要緊,我會一粒米不剩全部都搜刮乾淨。”他說。
而我耳邊卻傳來曹雨希的聲音,若是他,一定會回答“反正你又不是小清新,無所謂啦。”身邊不見了一個人的蹤影時,是否真的如現在這樣,不斷地浮現,那種感覺實在分不清是折磨還是寄託。
“我來幫忙切些菜。”Ivan說著便拿起刀,我急忙攔下他。
“快放下,你一個拉琴的,傷到手指就不好了。”
吃完早餐,帶上烤好的曲奇餅和他一同出門,開著車繞過廣場,路過教堂,來到一個復古建築旁停下車子。
他從後備箱拿出那把碩大的提琴,拉著我走了進去,可想而知便是樂團成員的一陣唏噓,又是我聽不懂的義大利語。
他卻逐字逐句地為我解釋著“他們在問我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都沒有告訴他們。”
“她是小提琴首席,在誇你的曲奇做得很棒。”
“他是我的老朋友,也是大提琴手,在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是長笛手,想要你介紹一箇中國姑娘給他。”
這是一個大團體,從指揮到各位首席,再到各個樂手,都被無形地環環相扣。今天是慶祝Ivan獲得首席之位的日子,有人拿了香檳當作禮物。就連那翻著金光的香檳中,也映著曹雨希,生活中的一點一滴都充盈著他的身影,就連閉上眼睛,狹窄的呼吸道中都會傳遞著他獨有的氣味。我想,我是喝醉了。
之後的樂團練習,我一直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靜靜地觀望,聆聽。為什麼不去第一排?因為只有這裡,Ivan才不會發現我遊離的眼,還有這顆至今都無可奈何的心。
可心發來資訊,說拍攝已經著手了,我的設計稿是從這裡發給她的,可這次卻選擇了赤腳拍攝,鞋子的設計被完全否定了。他們說,和第一次相比,我的設計裡沒有了魂。這次的報酬折了近一半,我和可心的工作室安排看來是需要滯後了。她說“那一半的酬勞,也算是給你了買了一個教訓。立夏,回來吧,站出來去面對,你還要逃到什麼時候。”
可心也好,朱麗葉也好,他們都在勸我去直視現實,好像即使被萬箭穿心也能如遊戲一般again一樣。這些天,曹雨希都沒有再聯絡我,自從那天找回記憶後,就再也沒有。好像我自己也變了個人,眼中的他似乎也不再是我現有記憶中的曹雨希了,也許這一切也不過我的錯覺與心理作用。
3
交響樂團還在練習,我獨自走出那古老的建築,下午,這條街來往的行人稀少得很,連大批的遊客都不見蹤影。我卻偶遇意想不到的人,早市那家小商店收銀的亞洲姑娘,我們相視一笑,一同坐在臺階上。
她來自馬來西亞,父親是馬來西亞華人,而母親則是馬來人。
“混血?”我驚奇道。
她卻連忙擺手“不不,我們國家的人口主要由三個民族組成,所以我也算不上是混血。”
“那你來這裡是……”
“我來這裡生活,本身就距離馬來西亞很遠,加上文化和經濟上的差異,一開始真的很辛苦。”我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稍顯黝黑的面板,雙眼黑而有神,看似和我差不多年紀,那雙手卻寫滿了她所經歷的艱辛“起初只是部分華人朋友光顧,買一些咖哩或者香料,之後隨著日子的推移,也引起了一些當地人的興趣,光顧的顧客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其實我在國內也是開小店的,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了。”我說。
突然很想問她這樣一個問題“你有男朋友嗎?”
她突然紅著臉低下頭,好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我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