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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先繞去邊境上堵他們,我隨後就到。怎麼樣?老夥計,幫老哥我一把?”
夏明朗先回頭看了一嗓子:“一級戰備,上實彈。”隊員們迅速的從各個方向迴歸自己的裝備開始清點整理。
於是,這就是同意了!
許航遠舒心的大笑:“地圖,資料,他們在整,整好傳給你,對一下電臺,我做你的總後指。先說下人員配備。”
“除了我以外,電子對抗及爆破手兩人,狙擊手四人,突擊手三人。”
“我靠,你小子狙擊手真多……”饒是在這種危機關頭,許航遠還是忙裡偷閒的表達了一下嫉妒之心。
“什麼意思?老子尖兵讓你給滅光了,你現在酸他哪門子酸?!手續你去補,我先出發。”夏明朗不甘弱的罵回去,哪壺不開提哪壺麼。
拿人的手短,許航遠知趣的閉嘴。
給水袋與水壺灌水,互相補充食物與彈藥,十分鐘以後,各單兵裝備已經整理打包完成。
隊員開了實彈包把原來的彈夾清空重新壓子彈。每人每槍半個基數,合95、03槍五個彈夾150發子彈,88式通用機槍400發子彈,92式手槍兩個彈夾30發,05式微聲衝鋒槍3個彈夾150發,88式狙擊槍100發子彈。因為此行沒有重灌目標,12。7MM的重狙在大分解之後被分開埋藏,陸臻留下了座標點與紅外示警裝置,方便許航遠派人過來回收。
很快的許航遠的地圖已到,陸臻從洞外鏟了一堆雪回來做沙盤,從礦區到邊境線,對照地圖與沙盤尋找歹徒最可能的逃跑路線,老許那邊隨地圖也傳來了他們的推斷。而其他人則忙著潑滅明火,消除生活痕跡,在埋藏點撒上驅獸粉。
動若脫兔,靜若處子,一動一靜之間自如的轉換,那才是一群優秀特種兵的基礎素質。
二十分鐘之後,最新的地圖與最新路線圖已經傳送到各個隊員手上,大家嘩嘩的扯膠布封死身上任何一個可能會透風的縫隙,自然才是最大的考驗。現在的室外溫度是零下34度,而在風中,這個數字其實還要更低一些。
最近這幾天,因為極端的寒冷與回暖,隊員們多多少少都有點凍瘡的現象。方進穿著雪地靴一邊走一邊跺腳,抱怨,這鞋還是不夠保暖,鄭楷感慨說應該給大家打雙烏拉草的鞋子,陸臻忙著收拾他的電子寶貝,皺著眉頭開玩笑,說我覺得在鞋子裡裝微電阻發熱可能會更好一點。
玩笑歸玩笑,夏明朗在洞口磕了兩下鞋跟,一群人迅速站好,一排橫隊。
“任務都明白了?”
“明白!”
“走吧!”
夏明朗略一抬眼,尖兵沈鑫把風帽扣死,一頭扎進了茫茫風雪中。
麒麟很少做戰前動員,像嚴正說的,每個人全身上下一套裝備好幾萬,全年經費十幾萬,國家花這麼多錢養著這麼個人,又不是養豬,養肥了還能宰來吃。不上戰場不殺敵,如何對得起手裡的槍,對得起每年從手裡洩出去的那上萬發子彈。
外面就像一個冰雪的煉獄,大風大雪,能見度極差,幾乎迎面不見人,即使近在咫尺也要利用單兵電臺才能通上話。隊員們首先以一列縱隊急行軍,進入指定區域之後拉開50米的散兵線全面搜尋。
一個下午徒勞無功。
方進有點急躁,他建議回頭搜尋,天氣太差,那幫人說不好還躲在金礦邊上貓著。陸臻卻不同意,很明顯這樣的天氣雖然行動困難,但卻是他們脫困最好的掩護,而且本地人對惡劣天氣的耐受性是外人不可想象的,只要他們還能走,歹徒很有可能就能走。
夏明朗指了個方向,還是往國境線走,無論如何,劫了140多公斤黃金,出境已經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只有出境把黃金改煉分散,流入地下黑市,才有可能把黑錢洗白。
臨近傍晚時分,方進終於在一棵雲杉的樹根處找到新鮮的擦痕,狂風挾了大雪,雪地上的人跡被吹得一點不剩,可是樹根擦掉了一塊樹皮,露出微黃的木質層,從擦口的形狀來看像是雪橇。
他大聲呼喊著,招呼人來看。隊員們眼中閃出了興奮的光彩,經過一整天的艱難行軍累得幾乎血肉凝結的身體又開始松泛起來。
然而嚴寒在狂風的配合下肆虐,小腿以下已經沒有了知覺,好像血液流到那裡就不會再往下了一樣,風,從面板的表層一直吹進骨頭裡,層層凍結,行走變成了某種機械的反應。
夏明朗蹲下去檢查樹根的切口,心臟在飛快的跳動著,隨著他彎腰的動作竄到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