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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這點本事?”他又說了一遍,輕輕的哼了一聲:“我真是白養你們這麼多年了。”
好暈。這個手上有刺青的流氓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一直就這麼拎著我來回搖晃。我一定已經被他搖晃得大腦出血了。
黑影回過身來,冷冷的瞟了我一眼:“你們撿一隻死鳥回來要說明什麼?”他環視四周,因為身後的光線太刺眼,他的臉整個籠罩在濃濃的陰影裡,我只能感覺到他刀鋒一樣銳利的目光正在凌遲屋裡的人,“你們可是十三太保,就因為目標帶著一隻鳥你們的任務就沒有完成?”
他哼了一聲,屋裡的人都是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然後,他的聲音突然就拔高了好幾個音階:“以後怎麼在道上混?!”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拎著我的那個傢伙也小小的抖了一下。
“讓你們去幹掉那傢伙,你們可好,玩了一圈回來撿只死鳥給我交差?!”黑影開始發火了:“讓我怎麼跟人家交差?!說話!”
小流氓們集體哆嗦了一下。
一個矮個子怯生生的說:“我們知道那傢伙的地址,我們……”
“廢物!”黑影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們這次留下那麼多的線索……”說到這裡,這個老大重重的把手裡的酒杯砸在地上,在玻璃破碎的聲音裡,他的咆哮聲彷彿一隻發了狂的猛獸:“你們他媽的是不是好日子過的太長了?!”
他咆哮的聲音把我也嚇了一跳。
頭暈啊,渾身都疼,但是不再是那種入骨的疼痛,反而有了幾絲麻木的感覺。我的眼前又開始白霧瀰漫。
是在做夢嗎?
否則周圍的一切怎麼都感覺這麼不真實呢?
迷迷糊糊的,聽到耳邊兩個人在說話:“老大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你想死嗎?”另外一個粗魯的聲音,略微有點耳熟,一定在哪裡聽到過:“讓他聽到又要……”
“扔到哪裡好?”先開口的那個聲音用很為難的語氣說:“不會被別人撿回去?”
“你他媽的被他嚇傻了吧!”粗魯的聲音在呵斥他:“一隻死鳥,收垃圾的一會兒就收走了。上哪裡撿?”
“那就扔這兒吧。”
……
身體一悠,然後猛得撞到了堅硬的地面,從受傷的爪子那裡頓時傳來一陣劇痛。知道這是被他們當成死鳥給扔了出來,所以咬著牙忍著。不敢讓他們發現我還沒死。
耳邊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偷偷睜開眼睛,在清晨微弱的光線裡,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正沿著人行道越走越遠。
原來……已經到清晨了嗎?
偏僻的街道,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我也看不出這是在哪裡。
我又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著,看來一開始估計的沒有錯,這夥流氓的確是衝著我們來的。任務沒有完成,就是說他們沒有幹掉安哲了?看他們老大氣成那個樣子,安哲一定是沒事了?可是,他們會不會還有下一次?
究竟是誰想要致他於死地呢?
想安哲。我趴在冬天冰冷的路面上,身邊是丟棄的菸頭、飲料罐、果皮等等廢棄物,在清晨清冷的空氣裡,它們散發著很奇怪的嗆人的味道。
我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想過安哲。
很冷,很想睡。可是我要是就這麼睡了,是不是就永遠的睡了?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安哲了呢?
我費力的讓自己睜開眼睛,遠遠的有人騎著腳踏車過來了。
“喂!”我虛弱的喊了一聲:“救命……救命……”
這個人埋頭經過了我的身邊,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又有人過來了,我再喊。
是我的聲音太微弱了嗎?還是大家沒有掃視垃圾箱的習慣?我的腦袋越來越昏沉,殘存的意識還在拼命提醒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想想好吃的香橙排骨……三杯雞……不能睡……翡翠蝦丸……烤羊排……
耳邊隱隱有說話聲。
“它死了嗎?”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象春天的小黃鶯。
“好象還在動。”少男猶疑的聲音,故做穩重。
他們是在說我嗎?我睜不開眼睛,只能儘量大聲的念安哲的電話號碼:“……13XXXXXXXXX……13XXXXXXXXX……”
“它說的是什麼?好象是一串數字?”少女疑惑的聲音。
“不知道,可能是電話號碼。”少男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快走吧,要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