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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兆轉頭看向位於高處的皇帝,那兩位高大太監不知何時不見了蹤跡,只留皇帝一人。 “陛下,沂城伯殿內動刀,藐視天威,還請陛下懲處。” 光漢皇帝面無表情,盯了二人一陣便擺擺手: “沂城伯性子耿直,雖允許帶刀上殿, 但今日之舉有失體面,拖下去,杖二十,閉門思過十日,罰俸一年。” 不少大人眉頭一挑,心中頓感荒唐,此等懲罰無異於兒戲。 但更讓他們大跌眼界的事出現了, 沂城伯呆愣在原地,滿臉委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手中長刀也跌倒在地,發出一聲聲脆響,聲淚俱下: “陛下,臣冤枉,此賊擾亂大乾將士軍心,乃國賊啊! 臣之先祖為這大乾江山奮勇廝殺,最後慘死於亂刀之中, 臣雖粗鄙,但也看不得有人損傷大乾,還請陛下明察。” “好了好了,還有要說的嗎?”光漢皇帝擺擺手。 沂城伯抬起腦袋想了想,又搖搖頭:“沒...沒了。” 光漢皇帝臉色一黑:“那就拖出去!” 頓時兩位內侍上前,架住沂城伯離開,他走時還不屑地瞥了一眼莊兆,故作挑釁地擺擺頭。 此舉有失體面,讓許多大人汗顏, 不過...此人粗中有細,經過他這麼一打岔, 給了諸位勳貴武將思考應對的時間,不至於被打得措手不及。 至於代價..聊勝於無,勳貴若是靠著俸祿活,那也不叫勳貴了。 待到沂城伯被架下去後,鎮國公看向光漢皇帝,朗聲開口: “陛下,沂城伯雖失之偏頗,但其所言所說也並無道理, 西軍剛剛打了勝仗,如今在這朝堂之上便要治他們的罪,此舉難免讓九邊將士寒心啊。 更何況,今年九邊戰場前所未有的順利,傷亡不及往年, 此乃將士浴血奮戰之結果,此時要挫了他們計程車氣...難免發生變故。” 此話一出,不少人覺得極有道理,願意為今年能以幾場大勝為解圍,過個好年, 但這突如其來的彈劾,難免讓不少京官始料未及,心生不滿。 “納蘭愛卿說得並無道理,朝廷絕不能讓九邊將士寒心,更不能讓平西侯受了委屈,否則這天下無人再敢打勝仗了。” 光漢皇帝點點頭,認同了納蘭亭的說法,隨即他看向莊兆,問道: “莊愛卿,你先所說,可有證據?空口無憑可做不得數。” 莊兆依舊氣定神閒,讓許多人眉頭微皺,陛下與鎮國公一唱一和便將此事抬高到了整個大乾士氣之上, 為何他還如此?莫非有什麼確鑿的證據? 位於最前方的宮慎之眼眸低垂微微嘆息, 關心則亂,中計了。 在他眼中,莊兆此舉固然有拉西軍下水的心思,但其目的是坐實邊軍被擊潰於草原, 這樣一來,總歸有一個兇手,不是西軍就是靖安軍,難不成邊軍還是自殺? 而陛下與鎮國公糾結於證據,恰恰說明邊軍之事為真。 正當他思緒沉澱,想要出聲糾正此事之時, 身後傳來一道洪亮聲音,讓他頓住腳步,面露詫異,而回歸於平靜。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出聲之人一襲緋袍,身形乾瘦,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充滿銳利,乃都察院左都御史陸務升,前京兆府尹! “講。”皇帝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陛下,邊軍之事近日來臣也有所聽聞,只因在這京中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不少百姓找到臣家中,想要求證一二,弄得臣日夜不眠,苦不堪言。 所以臣派人探查流言之事,發現大多子虛烏有,誇誇其談, 更有說書先生說那靖安侯一人可擋萬軍,身化惡蛟, 孤身一人酣戰數日,將邊軍盡數吞與腹中, 此等流言不計其數,百姓信以為真。 可百姓不知,想要調動邊軍需有兵部文書,五軍都督府調令,都指揮使司統籌,以及布政使司准許, 可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像是確有其事, 但臣一直未看到兵部,五軍都督府以及曲州方面文書, 臣不禁懷疑,邊軍到底出沒出境,若是出了是受誰的命令, 文書何在?調令何在?陛下知情與否? 而且,境外有二十萬西軍,兩萬靖安鐵騎, 而敵拓跋部精銳僅僅七萬餘,當初靖安侯在赤林城外,五千騎便可戰烏孫部數萬騎兵, 就算這拓跋部悍勇無比,也不至於邊軍出境馳援吧。 臣懷疑,此乃草原王庭戰事不利散播的謠言,為的便是動搖我大乾將士軍心。” 說著陸務升雙手作揖,沉聲說道: “還請陛下下令徹查,問詢曲州都指揮使司、布政使司,邊軍是否安然無恙,都察院也可派御史前去探查一二。” 陸務升侃侃而談,一臉正氣, 獨屬於左都御史的肅殺之氣使得不少大人又驚又怕, 他什麼時候與西軍扯上了關係?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