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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內,古色古香的房間中, 四名老者安然端坐,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房間的陳設充滿先朝風韻,雕花的窗欞透進斑駁陽光, 灑在四名老者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光輝。 這四位老者,他們的髮鬚皆白,眼神中卻透露出深邃與智慧。 他們穿著寬大的錦袍服飾,獨特的絲綢質地,繁複的繡花工藝,在光線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妙的光澤,貴氣凜然。 他們的手握著茶杯,雖然被歲月磨得皺紋縱橫,卻依然穩重有力, 握著茶杯的手指輕輕點著,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茶香。 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與茶香交織在一起,令人心曠神怡。 四名老者間的氣氛寧靜祥和,他們偶爾低聲交談,言辭間滿是滄桑智慧與對世事洞察。 他們的聲音低沉有力,每一個字都帶著厚重,不容置疑。 “手段不錯,是納蘭家的小傢伙出的主意?”一名面容祥和的老者抿了口茶水,笑著說道。 眉宇間透露的慈眉善目,讓屋內的溫馨氣氛又濃郁了幾分。 白宗孺,出身耕讀世家,年過六十,先祖乃前朝戶部左侍郎,大乾立國之初為戶部尚書, 家中源遠流長,傳承百年,其族中弟子為官者不知幾許。 他身旁一名身材幹瘦的老者微微詫異,笑著開口: “不錯,如此混淆視聽之法,的確別出心裁,雖劍走偏鋒,但卻有奇效,與那靖安侯的用兵之法別無二致, 白兄啊,到了我等這個年紀,沒想到還能讓這些晚輩教育一二,有趣啊有趣。” 乾瘦老者名為官華仙,曲州人士,先祖為曲州宣慰使,在此紮根數百年,樹大根深。 白宗孺笑了笑,將身體側向另外二人: “方兄與王兄有何見解?” “年輕人總是有稀奇古怪的想法,不奇怪, 但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了大勢, 那靖安侯想要與草原王庭合作,還要問一問我等答不答應。” 姓方的老者毛髮稀疏,嘴中之牙也掉了許多,說起話來支支吾吾,但別有一番力量。 最後一名王姓老者笑著擺了擺手: “讓諸位見笑了,我王家雖為分支,但世代經商,與本家也少有聯絡,這曲州之事,全憑几位做主。” 溫和的陽光灑進屋內,照得幾人臉色一半隱於黑暗,一半沐浴陽光,晦澀難明。 白宗孺聽到此言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自從這靖安軍來到此地,王兄的生意可以備受打擊啊, 兵器工坊大半被衙門拿去,柴米油鹽被布政使司插手, 就連著城外的耕地也被清丈了不少,以後可都是要繳稅了。” 王姓老者面露苦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時也命也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這曲州換了主人,以往的舒坦日子沒有了也不奇怪。 幸得老夫家中還有些存銀,能得以苟活度日,不至於去街邊討飯。” “哈哈哈,王兄說笑了,聽聞東南這次出海,你花費百萬兩摻進去了兩艘寶舟,此番一去南洋,賺回的何止百萬兩。” 瘦小老者官華仙聲音中帶著一絲羨慕,酸溜溜地低語。 王姓老者擺了擺手: “曲州的日子不好過,總要有一些找補才對,以前總是聽聞江南之地富可敵國,如今算是見識到了, 一艘寶舟不過萬料,跟隨就要五十萬兩, 僅僅是賣這名額就要比我等苦哈哈的賺辛苦錢要容易啊。” “哦?竟如此昂貴?”官華仙面露驚訝,不過隨即說道: “不過王兄你向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只要能加進去,這百萬兩花得就值。 聽聞那靖安侯想要重開榷場,與草原互為行商, 到那時我等的日子就愈發難過了,還是王兄有先見之明,早找一條出路。” “找補一些銀錢罷了,老夫在這曲州活了一輩子,總不能到了快進棺材時去那江南溼潤之地吧, 我此番一去不過十日,就讓腿疾復發,疼的死去活來,能在這曲州過日子,何至於去那裡。” 另外三位老者都點了點頭,大乾西北氣候乾燥,他們在此生活了數十年,早就適應了。 白宗孺將茶杯放下,面露鄭重: “可那年輕人來勢洶洶,絲毫不管那洶洶民意,擺明了要強硬推行下去, 就連朝堂諸公的表現都有些反常, 前日六科彈劾靖安侯,都察院非但沒有響應, 反而在事後抓了不少六科的言官,皇帝與諸公非但不加以阻攔,反而還要添一把火, 古怪...古怪啊,搞得現在京城人人自危, 老夫派人問過,好馬都跑死了十餘匹,可諸公卻三緘其口,不肯對我等透露緣由,此事有鬼啊。” 說話間,白宗孺一直看向那王姓老者,希望能從他臉看出些什麼。 “白兄看我做甚,某與本家已疏於聯絡,此事之緣由,本家是不會告訴我的。”王姓老者苦笑道。 “此話有理,如今京中是指望不上了,還是要靠我等自己。”官華仙點頭贊同,並嘆了口氣: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