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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明月高懸,灑下銀色光輝,照亮了西北的土地,一切都沉浸在靜謐之中。 夜風帶著西北特有的乾燥涼爽,輕輕吹拂著營帳,發出細微的聲響。 偶爾,遠處傳來巡邏士兵的腳步和低語, 營火在各個角落靜靜燃燒,火光跳躍,映照著值守軍卒們堅毅的臉龐。 他們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莊重肅穆, 林青走在軍營之中,不由得感受到了一股心安, 拓跋硯被安排在軍營的東南角,是軍營中距離北城門最遠的地方, 如此安排是為了防止有人內外勾結,前來劫營, 離城門的距離遠一些,也能讓軍卒們有更充足的反應時間。 這時,鐵甲相撞的聲音響起,林青循聲望去, 是守夜的軍卒在嚴肅地巡營,他們看到林青後停頓身形低聲喝道: “參見侯爺。” “嗯,辛苦了,繼續尋營吧。” “是!” 不知是不是錯覺,鍾信覺得,那些軍卒似乎變得精神抖擻,這讓他很是欣慰。 看來今日的流言蜚語對於軍卒的影響不是那麼大。 繼續走著,軍營中瀰漫著戰馬和乾草的味道, 戰馬在馬廄中偶爾發出嘶鳴,似乎在與城外的狼嚎相應和,徒增了幾分荒涼和邊疆的寂寥。 林青來到一座守衛森嚴的軍帳前,外面有一個百人隊將其圍得水洩不通, 盾牌弓弩騎兵應有盡有,看到這一幕,林青淡然地點了點頭。 如今這些已經不需要他親自佈置安排,有手軍查缺補漏。 從軍帳的位置以及守備來看,安排得極為合理。 守衛的百戶見到讓他敬若神明的身影后一個激靈,馬上單膝跪地沉聲說道: “百戶解春雨參見侯爺。” 林青打量著他手臂上的傷疤,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聽說你找了兩個吉蠻部的女子做婆娘,如何?” 解春雨頓時身體一僵,臉上有些尷尬,這事侯爺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侯爺問的是哪個如何?是葷的還是素的,他有些想不明白, 但不管如何,正經一些總是沒錯: “回稟侯爺,那些蠻人女子將其留在軍營裡也是浪費糧食,不如物盡其用, 恰好下官並未娶妻,手裡又有一些餘錢,便將其帶回家中養著, 她們平日裡十分肯幹,做事伺候人極為賣力, 說句不好聽的,比我乾人的女子要省心許多。” “哈哈哈,那是自然,我大乾乃是天朝上國,女子嬌弱,自然要好生供養, 這些蠻人女子在吉蠻部時與男子一般無二,也要放牛放羊,甚至還要身騎戰馬衝殺, 你可要小心一些,若是晚上被一刀砍了腦袋,可要被同僚們笑話許久。” 與軍卒閒聊,林青的心情好了少許,不由得放聲大笑。 “還請侯爺放心,北鄉城雖然是小城,但對於草原來說,這裡就是塞上江南,如今就算是屬下拿著皮鞭趕她們走,她們也不會走。” 解春雨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表情,黑暗中顯得格外滲人。 就在這時,一聲重重的冷哼聲響起, “若本王帶兵殺進大乾,自然也不會走,還會享受乾人女子。” 解春雨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瞄了一眼林青,小聲嘀咕: “都是階下囚了還說如此大話,你倒是想走,走得了嗎你。” “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林青頓時放聲大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自顧自走進軍帳。 進入軍帳,映入眼簾的是桌上的美酒佳餚,身體壯碩的拓跋硯坐在桌子一側,一手拿酒罈,一手食肉,正冷冷地看著林青。 “靖安侯夜晚前來,莫非是城外有訊息了。” 看得出來,拓跋硯很是急切,就這麼直白地問了出來,絲毫沒有以前的拐彎抹角。 林青徑直走到桌前坐下,緩緩搖頭: “並無訊息。” 拓跋硯臉上難掩失望,剛剛停在嘴邊的酒罈頓時抬起,瀰漫著清香的麴酒頓時進入喉嚨。 “那你來做何事?” “你就要離開了,趁著這段時間,我等也要商量一二之後的方略,否則等你走後不認賬,本侯豈不是虧了?”林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嘭!” 酒罈被重重放在桌上,隨之而來的是拓跋硯的一聲冷哼: “莫怪本王不提醒你,你想做之事非同小可,就算是本王答應了,本王部落之內也會有人不答應,屆時通風報信,你就危險了。” “若是如此,榷場之事休要再提。” “你!!”拓跋硯怒目圓瞪,將腦袋向前伸了伸: “你在威脅本王?” “不然呢?”林青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奉勸你一句,將你送回去本侯付出的代價難以想象, 如今不僅僅是曲州,在整個大乾境內,本侯幾乎人人喊打,被稱為國賊, 而若我沒有足夠的收穫來讓朝廷閉嘴,讓那些百姓官員閉嘴,本侯還能不能在這曲州...都是兩說。” 說著,林青臉上出現一絲嘲諷: “本侯就算回到京城,也是世襲罔替的侯爺,雖不掌兵,但也生生世世榮華富貴,但你拓跋部失去的...是唯一崛起的機會。” 林青的聲音如同乾人的長刀,狠狠地刺入拓跋硯的胸膛,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