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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空逐漸換上了深藍色的帷幕,一輪明月悄然升起,灑下銀白的月光,為大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遠處的山巒在月光的映照下,輪廓變得柔和而朦朧, 四周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枯黃的樹葉輕輕落下發出莎莎的聲響,彷彿在低語。 碗大的馬蹄踩在落葉上,每一步踏下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如此腳印此起彼伏,一直從山裡綿延向外。 靖安軍履行了他們的約定,只休息了一日便重新上路。 看著黑甲軍卒在黑夜中緩緩行動,張三與芸娘看著手中的布包裹,神情複雜眼神複雜,提 前準備好的毒藥沒有用上,反而收穫了不少銀錢。 而且... 張三低頭看向手中的令牌,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大字。 “靖安。” 臨行前那年輕將領,不..是那靖安侯所說的話在他們腦海中清晰迴盪。 “你們都是聰明人,本侯的身份你們想必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不過無妨,今夜我等就要離開彭州,日後能否再相見還猶未可知。 這塊令牌你們拿著,若是在這彭州無法過活,可以憑藉此令牌去曲州, 林某定然報答收留之恩,只是這一路上路途遙遠,我等還需要輕裝簡行,就不能帶你們一起走了。 這裡有些錢財,等明日天亮便下山吧,重新找個地方過活,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張三看著手中的令牌怔怔出神,他只是一個普通百姓,接觸過最大的官就是里長,連縣太爺都沒見過。 可如今卻能與靖安侯相對而談,不管這靖安侯好壞與否,這都是他從未設想過的場景。 “三哥,這牌子你收好了,若是真有變故,至少能憑藉著牌子進入靖安軍做個軍卒,自此吃喝不愁。” 一旁的芸娘笑意吟吟地將一雙白皙的手覆蓋在張三那粗糙的大手上.. “三哥,雖然他們只在這裡待了一天,但我倒是覺得,這靖安軍倒不像是殺良冒功的兵痞,反而比我見過的許多軍卒都要知書達理。” 芸娘臉上漸漸怪異,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五大三粗的軍漢們聚在一起抓耳撓腮地知書識字。 一邊罵娘,一邊讀著聖賢書,怎麼看都有些古怪。 若是說先前的只是猜測,那麼她此刻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靖安軍不會做殺良冒功之事。 看看這手裡的銀錢都知道了,靖安軍三千餘披甲軍卒,而他們只有五十餘人,還有大半是女人。 那年輕侯爺哪裡需要感謝他們的收留之恩, 反而是他們要感謝那靖安侯的不殺之恩才對。 張三臉上也露出唏噓,即便是鄉里的里長也不會與他這麼客氣地說話, 反倒是這靖安侯和其軍卒,對他們客氣有加。 他看向一旁的芸娘,眼中的彷徨被疑惑所取代: “芸娘,你說得對,我可能是誤會了。” “三哥,要不追上去將那件事告訴靖安侯?讓他來主持公道。”芸娘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張三有些意動,但仔細思索了片刻還是搖搖頭: “還是算了吧,太危險了,我雖然蠢笨,但也知道不能將身家性命交於他人的道理。” 芸娘點了點頭:“那聽三哥的,明日我們就離開。” “不..叫上弟兄們,現在就走。” “好..”芸娘遲疑了片刻,還是答應下來。 .... 今日的京城剛剛下過一場秋雨,帶走了夏日僅存的溫熱,百姓們都穿起了長衫,在寒冷的微風中快速走著。 此時距離赤林城收到靖安軍大勝的訊息已經有兩日了, 訊息也順利地送到京城。 天一大亮,不論是五軍都督府還是兵部內閣,又或者是皇帝,都收到了來自赤林城的一封戰報。 極為簡短,甚至連平常應該出現的時間地點都不曾出現,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予軍聞之,靖安侯將兵北出草原,陳斬烏孫部精兵二萬餘級,大獲去,不知所見。” “不知所蹤?好一個不知所蹤啊。” 御書房內,已經辦公多時的光漢皇帝看著手裡的軍報,嘴角有壓制不住的笑意。 他目不斜視地看著軍報,問道:“這軍報準確嗎?” 卸去西廠廠公的黃俊收斂了鋒芒,重新變得憨厚老實,只是眼裡的盈盈笑意都要逸散出來了。 “回陛下,訊息十分可靠,是廣源侯經過多方打探才探查清楚,為此還死了不少人。” “好!” 光漢皇帝龍顏大悅,又拿著軍報仔細端詳了許久,才粲然一笑: “怪不得一路的官員遲遲沒有迎接到林青,原來是無聲無息間跑到草原去了,好,好啊!” “大戰來臨之際,此舉無異於給九邊將士徒增了很多士氣啊,此消彼長之下,此次損失可能沒有以往那麼令朕肉痛。” 黃俊微微一笑,將早已涼了的舊茶換上新茶,輕聲說道: “陛下,這位靖安侯還真是始終如一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