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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浪城以東三十里,黃沙遍地,金黃色一片,路邊的胡楊都被風沙吹彎了腰。 寬闊無比的官道上,納蘭元哲一行人駕著馬車行走在上面, 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戈壁,他們的心情無法言說, 西北乃苦寒之地,不只是冬日夜晚寒冷,還有這遍地的堅硬石頭,黃土。 在這裡能種的莊稼不多,就算是能種的活,產量也不高, 百姓們在這裡活得緊緊巴巴,就連一些官員也不願意來此地做官。 好在,西北的棉花與瓜果能在中原內地賣個好價錢, 這裡的糖也極為豐富,所以在這寬大的官道上,才有來往的行商。 此時此刻,在納蘭元哲視線中就有三支商隊在緩慢走著, 他們的驢車上載著重重的貨物,看樣子是要運到中原去賣。 這樣一來一回獲利不小。 納蘭元哲視線投向天邊,終於他看到了想看到的事物。 那是一個黑點,隨著距離的拉近,黑點越來越大,向著周圍擴散,很快就變成了一股潮水! 商隊的驢子感受著遠處傳來的地動山搖,行走的步伐變得慢了許多,惹得那行商連連抽打。 不過他們在看清遠處那黑色浪潮後,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怔怔地看著那浪潮。 黑甲,直刀,金戈鐵馬。 其上染血,帶著肅殺,正在洶湧而來,似要吞噬眼前的一切。 行商們顫顫巍巍地從車上爬了下來,定定地站在驢車一旁,靜等著那黑色浪潮湧過。 雖然不知道是哪裡的軍卒,但恭敬一些總是沒錯的。 納蘭元哲沉穩的臉上一點點充滿驚喜,嘴角慢慢勾起, 他的視線極好,已經看到了好幾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侯爺,蘭雲川,還有喬剛。 “奇怪,仲佐臣為何不見蹤跡?難不成在殿後?” 納蘭元哲心中閃過疑問,便聽到一旁的馬車中傳來了嚴友賢的聲音: “納蘭大人,是靖安侯爺嗎?” “嚴大人,是的。” 話音落下,一旁的馬車都掀起簾子,嚴友賢榮九都冒出頭來, 顫顫巍巍地下了馬車,感受著周圍的風沙,他們的身子還搖晃了片刻。 遠處的軍卒越來越近了,嚴友賢感受到了一股鋪天蓋地的壓力, 那是戰馬奔騰而來的壓力,很難想象,這些軍卒在戰陣之上是如何勇猛! 一旁的榮九執掌刑罰,對於數目極為敏感,只是輕輕一掃便心中有數, 眼前這支軍卒的數量沒有五千,只有三千餘。 其餘軍卒去哪了?在場之人都是聰明人,自然不必多說。 眨眼間,那支軍卒就來到近前! 領頭之人正是他們熟悉的靖安侯林青,依舊是那年輕到不像話的臉孔, 讓兩位大人頓時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屬下納蘭元哲,參見侯爺!” 納蘭元哲手拄長刀,單膝跪地,高聲喊道。 一旁的嚴友賢與榮九也理了理官袍,深深一拜: “拜見侯爺。” “不必多禮,這些日子曲州外有什麼異常嗎?”林青一擺手,問出了迫切想知道的問題。 納蘭元哲抬起頭,眼中露出深思,回答道: “回稟侯爺,除了拓跋部的五萬精銳騎兵時常挑釁之外,並無異常。” 聽到這,林青這才鬆了口氣,總算是來得及,西軍還沒到。 這幾日他們星夜兼程,對於身形的隱匿也不那麼在乎,只求速度,終於在今日趕回曲州。 “拓跋部除了五萬騎兵之外,還有什麼部署?” 林青再次提問,回到曲州,當務之急自然是兵事。 “回稟侯爺,除了那五萬精銳鐵騎,在其身後五十里處還有兩萬步卒,不過...根據下官來看, 雖然都是拓跋部的旗號,但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就連補給,也是用的兩條線。” 納蘭元哲如實將自己探查到的情報和盤托出,只有如此侯爺才能進行下一步的部署。 畢竟這五萬精銳猶如懸在曲州百姓頭上的一柄長劍。 林青聽後面露思索,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的拓跋硯,惹得他連連白眼。 這時,嚴友賢才將視線投向拓跋硯,頓時心中一驚! 他是見過拓跋硯的,眼前這人雖然穿著乾甲與乾人服飾, 但其臉上鬍鬚茂盛,濃眉大眼,一看就是草原人! 雖然瘦削了一些,但嚴友賢還是能認出來,眼前這人就是拓跋硯。 聯想到今日來到曲州的傳聞,嚴友賢心中一驚,“沒想到傳聞居然是真的?” 一旁的榮九也面露深思,不時看看拓跋硯,不時看看林青。 最後還是嚴友賢笑著上前,開口道: “侯爺,一別多日不見,今日再見,您依舊是風采依舊啊,讓我這把老骨頭都覺得羞愧。” “嚴大人,別來無恙。” 嚴友賢視線若即若離地看向拓跋硯,面露疑惑: “敢問候爺...這是?” “拓跋硯。”林青沒有做任何掩蓋,直直地說了出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