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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開始吧。” 寅虎的聲音落下,房間頓時變得一片漆黑,一層層鐵板轟然落下,將簡易的窗戶遮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就連大門牆壁也被一一封鎖,房間內頓時變得壓抑,密不透風, 只有那昏暗的燭火在輕輕搖曳,昭示著此間房屋並不平靜。 卯兔雙手交叉放於身前,淡淡說道: “江南而來的物資已經到達京城,並且在快速運往前線,此番戰事,江南已竭盡全力,若是軍資還不夠,那請恕我等無能為力了。” “根據約定的數額,此番到達京城的軍資只有七成,還差三成。”丑牛開口,他的聲音平淡,似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卯兔再一次發出輕笑,攤了攤手: “一路上人吃馬嚼,總要有一些損耗,那些漕工若是不讓他們吃飽飯,他們可不會幹活。” “依我看是被你等私吞了,如此鉅富,何人不心動?”丑牛繼續說道。 “笑話,江南傳承千年,坐擁天下文華,何至於對這仨瓜倆棗大動心思, 我還是那句話,軍資已經籌措完成,用或不用在你們,若是不滿就慢慢等吧,等到軍資足夠再送往九邊。” 卯兔話語輕佻,但透露出了濃濃的威勢,對於丑牛的表現毫不在乎。 “轟!” 一股強大的氣息波動從丑牛身體裡滔滔湧出,將在場之人的衣襟都吹得隨風而靡,原本慢慢搖晃的燭火也變得劇烈, 屋內光影錯亂,幾人的影子相互交錯。 “狂妄!”丑牛發出一聲低喝。 但卯兔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看著自己那雙如凝脂美玉般的手,靜靜地修剪指甲。 酉雞見狀輕笑一聲打圓場: “呵呵,莫要傷了和氣,還是說正事吧。” 午馬也坐直身體,輕咳一聲: “說正事,今日的軍報各位都看了吧,雖然不詳細,但相信諸位都有各自的訊息渠道,此事為真, 烏孫部損失慘重,當然..靖安軍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贏了。” 午馬長出了一口氣:“今日的京城倒是十分熱鬧,百姓們臉上都掛上了笑容,那些酒肆店家的生意都好了不少,可謂是別開生面。” “是啊,就連花嶺街都熱鬧了許多,聽聞一些花魁還在抱怨,今日來的公子們太多了。”酉雞銀鈴般的笑聲咯咯咯地響了起來。 “這樣不好,靖安軍一勝再勝,遲早有一日會變成心腹大患,要早一些遏制。”卯兔的聲音恢復了鄭重,沉聲說道。 “如何做?野蠻的草原人中看不中用,號稱天下無敵,但攻城不行,如今野戰也不行,烏孫部這次可是丟了大臉了。 而且,靖安軍如今在哪? 最後一次出現是在赤林城外,那烏孫部花了大代價買通了一些人,沒有放靖安軍進城, 此舉真是愚蠢,如今靖安軍又消失不見了,我心中總有些不寧,靖安軍還是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的好。”午馬道。 一直沒說話的申猴動了動身子,用深邃的聲音開口: “靖安軍在哪無關緊要,他最後都要回到曲州, 而且...就算他走到天涯海角,極西之地,那拓跋硯不還是在他的軍伍之中嗎? 將這個訊息散出去,一個人爬得越高,摔得便越慘, 今日他受到萬千追捧,明日他就要受到萬千唾罵。” “靖安侯打算用拓跋硯息事寧人,讓曲州那五萬精銳退兵?”酉雞面露異色,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妥善的解決辦法。 畢竟靖安軍雖說打了不少勝仗,但成軍時間尚短,滿打滿算不過三萬兵。 而曲州戰線綿長,遲早疲於奔命。 “他應當是如此打算的,畢竟那二十萬邊軍可不是隨他調配。”卯兔聲音中帶著一絲絲嘲諷。 “那便將這個訊息放出去吧,我等也可以見見這世態炎涼,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百姓是不會管對錯的,他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卯兔又繼續說道。 申猴看了看在場幾位,發現他們都沒有反駁的意思便點了點頭: “那便如此。” 酉雞眼中有一些興奮,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天下大勢一言而決的快感,這讓她激動得幾乎戰慄。 而其餘幾人則顯得有些平靜,畢竟他們本身的存在,就決定著天下大勢。 屋內沉寂了片刻,寅虎環顧四周,輕聲一笑: “西南之事調查得如何?是誰做的?聽說那十萬衛所軍所剩無幾,連那沈子材也半死不活。” 此話一出,屋內的氛圍頓時凝重起來,就連那微微搖晃的燭火似乎也暗淡了少許。 “此事....沒有頭緒,經過諸多調查,所有的矛頭指向西軍,只有他們才有如此底蘊,養出重騎。”卯兔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寒意。 他作為江南之人,對於此次損失慘重,心都在滴血。 “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種應安一向識大體,只經營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若是平白無故給其扣上一口黑鍋,他可不會善罷甘休。”丑牛沉聲說道。 “這才是此次事情中最詭異的,西軍沒有理由如此做,但他們偏偏這樣做了,莫非是上意?”寅虎漫不經心地說出這一番話。 屋內再次陷入了沉默,在場之